語畢,司藍運力將朱珠送離身側,隨即執劍疾步逼近瘋老頭。
“師姐!”朱珠整個人被猛地松開下墜時,滿是不敢相信,司藍竟然丟棄自己,打算獨自赴死,嗓音滿是驚慌失措的急喚,“不要!”
司藍,她怎麽可以丟下自己一個人!
可惡,司藍明明說過寧願一塊死都不會丟下自己。
她不是最討厭說話不算數,撒謊的嘛!
“師姐!”朱珠眼眸猩紅,奮力想要動作,卻沒有半分內息,反而因受激而紊亂心脈。
整個人踉蹌落地時,朱珠一時情緒太急,本就不平的內息橫衝直撞,心腔內亦是絞痛難忍,眼前更是忽明忽暗,險些昏厥!
正當朱珠焦急難受時,身後忽然抵住一道掌心,穩住朱珠身形,隨即注入強勁內息平穩心脈,耳旁響起熟悉聲音喚:“珠兒冷靜點,你們真是讓為師好找啊。”
本就虛弱的朱珠勉強恢復心神氣力,險些偏頭看向滿頭銀發的師傅,顧不及問詢其它,心情激動,眼眶凝聚熱淚喚:“師傅,您快去救救師姐吧!”
“珠兒,莫慌張,你師姐沒那麽容易被打敗,反倒是你很危險啊。”
“那瘋老頭太厲害,師傅您會不會太放心師姐了。”
亥慈目光看向自己那武力見長的大徒弟,話語安撫著小徒弟,掌心隨即點上朱珠幾處穴位,耐著性子勸道“珠兒,你先靜心莫亂,疏通筋脈,把為師注入的內息好好調理才是要緊,否則毀了根基,莫說恢復武功,恐怕小命不保。”
“好吧。”朱珠見此,隻好盤坐調理,緩解疼痛不適。
亥慈見此,方才安心,隨即踏步奔赴那方。
無引師太遠遠看見熟悉身法,面露詫異道:“姐姐,她竟然沒死!”
遠處盤旋石壁遊走的司藍,手中劍鋒幾度逼近度樺,卻總是不得要害,內息亦是虛弱不少。
“小姑娘,你要不行了吧。”度樺步法敏捷,掌風凌厲逼近,很顯然是看出司藍的弱處。
司藍不敢耽誤,連忙騰身而起,執劍防備,身法連連後退。
兩人身影如魅影變幻,常人肉眼甚至無法辨別位置,更別提招數。
數十招來回,司藍已有些撐不下去,腳下石塊掉落,一時落空。
“看來勝負已分!”度樺仰天笑道,看準時機,縱身逼近,便欲結束這場比試。
“那可未必!”司藍殺心洶湧,決意將寒冰訣與劍法合二為一,劍招變幻無常時,周身寒流湧動。
強烈的寒流席卷而來,度樺衣袍飄動,亦察覺不對,連忙躲避。
可衣袍還是幾處染上冰霜,度樺不免歎道:“好厲害的寒冰掌,你這小姑娘不可小瞧啊!”
“前輩客氣,您的武功可以稱的上是如今的天下第一。”司藍額前密布細汗,氣息不平的應話,眼見對方實在身手了得,一時亦有些失了信心。
話音未落,亥慈已然逼近兩人,玩笑道:“徒兒,這話師傅可就不愛聽,這天下第一怎麽能是一個瘋老頭呢。”
“師傅!”司藍聽著這跟朱珠說話有些像的話語,偏頭看向來者,面上松懈不少,提醒道,“師傅他的武功很厲害。”
亥慈頷首,爽朗笑應:“徒兒有心,為師跟他打了幾十年,怎會不知他的厲害,你且去護住心脈紊亂的師妹要緊吧。”
“是。”司藍聽師傅如此說,自是不曾懷疑,隨即轉步離開去找朱珠探查情況。
“小姑娘,老夫的架還沒打完呢!”度樺不甘的喚。
亥慈揮掌按住他的肩,逗弄出聲:“瘋老頭,你忘記老婦先約你在天恨谷打架了嗎?”
度樺偏頭看向亥慈,幡然大悟的睜大眼睛,出聲:“是啊,老夫先前一直都在追你打架呢!”
“可不是嘛,老婦因為你的追捕才錯過凨城,更沒想你跟著來到這裡,今日就痛痛快快打一場!”
“好!”
兩人的打鬥比先前任何一場都要劇烈,石壁破洞不少,縫隙不斷彌漫,好似整座山都在為之顫動!
“師妹。”司藍無心觀賞,快步來到盤坐的朱珠身旁,隻見她面色蒼白神色不妙,揮劍斬殺從破損處追進來的數十士兵,以防止他們破壞朱珠的調息。
“啊!”劍鋒所指,數十人都已成冰雕,須臾間,便沒了性命。
朱珠聞聲,睜開眼看向完好無損的司藍,探身投落進她懷裡,埋怨哭道:“師姐,你竟然丟下我!”
話語裡滿是埋怨,可珍珠般的眼淚卻委屈的不行,司藍探手環住她出聲安撫:“師妹,對不起。”
“哼,我才不原諒你!”朱珠哭紅了眼,細密睫毛因濕潤而更顯稠密,明眸閃爍光亮,嬌蠻嗔怪,“師姐要我一個人回天恨谷,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惡的人!”
司藍知道朱珠愛哭,但是自她年歲漸長,如果有外人在的話,她多數都會好面子,很少會哭的如此梨花帶淚,心憐順著勸道:“師妹,若是再為我這般可惡的人哭個不停,別人該笑話了。”
此話一出,朱珠立即止住了哭泣模樣。
可眼角的淚珠卻不受控制的滑落至下頜,更顯朱珠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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