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小姐你是受傷了嗎?”
“沒有,我就是武功進步太慢,想吃些藥補補,別告訴我爹!”
說罷,芙駱轉身進屋,麻利關門!
待屋外腳步聲遠去,芙駱方才走近桌旁朝裡喚:“哎,人走了,快出來吧。”
朱珠從床後的簾子探出身,邁步坐在桌旁,見芙駱拿出各色各樣的藥瓶,不太放心的問:“你的這些藥管用嗎?”
芙駱看向小師妹蒼白面色出聲:“說真的,你這種情況,我覺得應該沒多大希望,現在能保命就不錯了。”
“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話,好嗎?”朱珠深吸一口氣,忍住噴芙駱的心思,探手倒騰丹藥,自顧配藥吃了些。
“誰讓你要問呢,我本來不想說的。”芙駱難得見這小師妹吃癟,心裡偷著樂,端起菜肴和酒,自斟自酌的吃喝,“按理練武者的內息近乎於無的時候,基本就跟死了沒差,可你竟然沒死,真是稀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朱珠服下丹藥,很是不客氣的執筷夾走芙駱面前烤製的雞腿,憤憤道:“別提了,我醒來的時候差點淹死在溪流。”
芙駱聞聲,更是好奇,忍不住恐怖猜想,後怕的詢問:“難道你師姐氣到想把你活活淹死?”
只是一本小冊子而已,不至於這麽狠吧!
“不可能,我就是死,師姐她也不可能把我棄屍啊。”朱珠三兩口吃光雞腿,執筷夾起另一隻雞腿,大塊朵頤,含糊不清的推斷,“所以這事只有可能是非常忌恨我的人所為!”
“當時我們在老宅匯集,除了百問堂就只有月華宮,你說的是誰?”
“如果不是月華宮主司沁,那就絕對是狄姬,比武時我誤傷她的眼,又讓她輸了比試,她肯定是最想弄死我!”
芙駱沒想到兩人還有這麽一番恩怨糾紛,抬手端著酒盞小酌思索時,眉頭突突跳動,隱隱感覺不妙出聲:“不對啊,這裡離凨城老宅可不近,而且溪流並不貫通,除非你就是在附近不遠處被她給拋屍。”
“咳咳!”朱珠吐出稀碎骨頭,沒好氣的看著芙駱,“哎,我還好好活著呢!”
“不好意思,一時口誤哈。”芙駱面露歉意的笑道,腦袋裡卻覺得大事不妙!
狄姬是月華宮的少宮主,她不可能獨自行動,更不可能如此湊巧出現在附近。
芙駱想起當初幾人推斷商議時,那冷美人師姐曾判斷月華宮跟三藩王暗有聯系!
“不好,我要去找我爹!”芙駱連忙放下酒盞,驚慌起身,“你千萬別亂走,等我!”
朱珠困惑看向急急忙忙出屋的芙駱,執筷夾起燉爛的牛肉吹了吹熱氣,囁嚅道:“放心,我就算要跑也得吃飽喝足,更何況還不知丹藥有沒有用呢。”
說罷,朱珠拿起瓷杓舀湯乾飯,好似吃不飽的餓死鬼!
事實上朱珠昏迷之後,一直都只能被投喂流食,早就饞的不行。
而另一方出屋的芙駱沿著石洞廊道匆忙行走,隨行護衛警惕巡邏,火把光亮搖曳變換。
“小姐,堂主不許人打擾。”
“讓開!”
芙駱揮掌,闖進內裡,步履聲回響石道,顯示急切心思。
春日裡夜間泛寒,山間尤甚,讓芙駱面頰熱汗都變冷不少。
將笨重石門推開,百問堂主正看向拚湊而齊的詔書地圖,而一旁的星象圖卷古籍,散落的遍地都是。
“月華宮跟三藩王的人可能已經查到附近了。”芙駱急匆匆的出聲說著,視線落在花白頭發的父親,遲疑道,“你到底藏了什麽東西,讓江湖朝廷都緊追不放?”
百問堂主抬眸看向面前更換男裝的女兒,歎氣出聲:“我知道他們遲早會查到此處,可惜那些黃金都是你娘積攢這麽多年的積蓄,為父一直想給你攢著嫁人,誰想你卻成了如今模樣。”
“我會變成如今這樣,難道不都是爹一手教出來的嗎?”芙駱迎上他眼眸裡的失望,面色難堪,心生憤怒,“你想要兒子,所以把我當兒子養,我從小穿男孩衣袍,玩男孩遊戲,等我喜歡女的,你卻看不起我,覺得我是怪物,那又是誰把我養成這樣!”
“別說了!”百問堂主拍掌怒斥,痛心疾首的看向不思悔改的女兒,“如果當年沒耽誤你娘的病情,你娘就不會離開,那你也不會變成如此模樣,我要通過重生石棺改變一切!”
芙駱後怕的看著發火訓斥的父親,更覺得陌生害怕,掌心緊握道:“我沒有錯,現在你才是罪大惡極的惡人,不僅毀掉百問堂聲譽,還因為江湖朝廷通緝抓捕,只能狼狽躲避!”
“住嘴!”百問堂主揮掌怒斥,巴掌聲響尤為刺耳,“現在滾出去關禁閉!”
芙駱臉頰腫脹灼燒,滿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父親,眼眸猩紅應:“好,我才不管你的死活!”
從石道匆匆出來的芙駱眼淚如雨般滑落,連忙用衣袖擦拭淚水。
待芙駱回屋,門外便上了鎖。
朱珠從簾布後探出腦袋張望喚:“哎,怎麽回事?”
“沒什麽,不過是被關起來罷了。”芙駱顧自躺在床上,不想被看出端倪。
“那我不也被關起來?”朱珠可不想被關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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