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跟芙駱勾勾搭搭雖是可惡,但也罪不至死啊。
司藍冷眼看向月華宮主,本就對她懷恨在心,現下見她破壞自己計劃,怒火翻湧,戾氣濃重,猛地揮掌出聲:“我跟師妹的事與你這閑雜人等無關!”
“你!”司沁忙回避凌厲掌風,更是感歎她的寒冰訣練的出色。
若不是顧念司藍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司沁非得親手處置她不可!
林錦見這兩人情況不太對,尤其是月華宮主,她與其說是勸架,倒不如說是火上澆油,連忙出聲:“別生氣,我覺得其中肯定有誤會!”
說話間,林錦東張西望卻不見芙駱身影,暗想那變態勾搭小師妹,難不成怕死逃了不成?
於是林錦隻得硬著頭皮,邁步走向此刻已經近乎於失控的師姐那方。
只見那師妹昏迷不醒,現下還不知生死,林錦真怕自己受及牽連,猶豫出聲:“我不是想來打擾,但是你跟你師妹兩人向來情深義重患難與共,難道真要因置氣而讓她喪命嗎?”
司藍聞聲,垂眸看向懷裡奄奄一息的朱珠,神情隱於暗處,傷心道:“師妹太不乖,除了死,我沒有別的辦法留住她。”
“你既然這麽愛她,那就更該愛護她才是,我覺得你師妹或許是因為我先前吃了你給的半張餅,所以吃醋鬧性子,一時糊塗,才做錯事。”林錦很難形容自己聽到這話時的衝擊與震撼,更沒想她們之間竟已如此糾纏不休,“也許芙駱那個變態趁虛而入,才教壞你師妹,不如我們去找她來質問,若是你錯怪師妹,到時豈不後悔?”
雖然有些對不起變態,但是林錦覺得,依照這師姐現在傷心欲絕的情況,如果想救師妹和她,必須禍水東引!
司藍神情松動,抬手擦拭朱珠發間冰雪,視線落在這張熟悉面容,已然不複往日靈動鮮活,眸間閃爍不忍,抬眸看向林錦出聲:“你怎麽確定我師妹是一時鬧性子糊塗,而不是想辜負背棄我?”
“因為從我見到你們師姐妹,你師妹就一直粘著你,從未跟別人有過半點親昵,我起初就覺得你們、關系奇怪猜疑。”這幽深墨眸裡絕望與希望交錯,讓林錦懼怕又心憐,更是謹慎應答,“而你師妹跟芙駱一直都是欺負與被欺負的關系,我實在看不出有任何異常,所以你冷靜想想,今夜的事很奇怪,不是嗎?”
司藍不語,垂眸看向氣息微弱的朱珠,想起她未曾躲避自己的進攻,又想起她那未說完的解釋,心間驟然生起害怕,莫非真是自己誤會了她!
“還陽丹!”司藍喃喃道,連忙抱起朱珠,便不顧一切人等離開此處,匆忙往回趕。
林錦見此,偷偷松了口氣,連忙邁步跟上,暗歎本以為那伶牙俐齒的師妹脾氣嬌蠻難哄,沒想平日裡沉悶寡言的師姐才是急躁易怒,竟然偏執如此,實在是令人堪憂。
“宮主,我們就這樣放過對付她們的大好機會嗎?”狄姬不甘心的出聲。
司沁看向遠去的司藍,心知靠武力,她是不會歸附月華宮,幽幽道:“司藍受傷不輕,而她師妹的寒冰訣太深,現在已是必死無疑,有什麽可著急對付的。”
狄姬寒心的看著三番四次包庇司藍的月華宮主,心間更是不甘忌恨!
深夜裡一番驚險,眾人回到荒野老宅,司藍給朱珠服下還陽丹,盤坐給她輸送內息。
林錦累的不行,探手擦淚,不得不佩服這師姐的武功深厚,目光隨意一瞥,卻發現百問堂等人都已消失不見,而且就連芙駱都沒了人影,心裡暗自唾棄人渣!
一夜未眠,天光微明,風雪未停,司藍低頭看向仍舊昏迷不醒的朱珠,面露擔憂,愁眉不展,便急切的又給她喂了三顆還陽丹。
林錦打著哈欠,困頓的看向氣若遊絲的小師妹,心間升起不好預感。
月華宮主司沁遠觀司藍那番動靜,直至窗旁信鴿叫喚,方才偏頭出聲:“昨夜百問堂主他們往哪個方向跑去了?”
一弟子捧著信紙遞近應:“宮主英明,百問堂主果然暗中另有安排。”
司沁看了看信紙,回想昨夜跟白一的談話,面色微冷道:“真是狡兔三窟,凨城不過是老狐狸的幌子,原來糧倉銀庫早就被搬空,他是想東山再起。”
昨日深夜裡,司沁察覺狄姬跟著師姐妹出堂,而後又有一女子尾隨,便亦起了身,欲探究。
沒想百問堂主白一忽地睜開眼,走近抬手出聲:“月華宮主,這邊請。”
無奈,司沁隻好打消跟蹤念頭,邁步於後院跟白一會面。
“白堂主有事?”
“不知司宮主想跟到幾時?”
百問堂主白一,開門見山直白道。
“自然是跟到白堂主坦白交代為止。”司沁眉眼驟然凌厲,隨即揮掌襲擊,只見白一身手矯健躲避,了然道,“果然你並沒中du,那為何還要裝作中du?”
白一取出藏於袖中四節短臂長的節棍,末端立有銀木倉尖頭,而後奮力一甩,便成長qiang,謹慎防備司沁出聲:“我知道司宮主心生懷疑,不過真相並非如此。”
“好,那不如白堂主交代什麽是真相?”司沁知道白一的武功不低,一時隻得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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