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弟子今日無意間看見兩女子佩戴師傅的參月辰星寶劍。”
“竟有此事?”
白駿桉頷首歎道:“可惜她們輕功太厲害,弟子沒能追上查問究竟,尋找師傅下落。”
屋瓦之上的朱珠悄悄蓋上屋瓦,得意笑道:“笨,你們絕對猜不到我就在你頭頂呢!”
真沒想到劍門宗宗主竟然也偷偷進凨城,如此興師動眾,絕對有大事。
不過現在朱珠沒興趣偷聽他們門派的事,當務之急是先去找月華宮!
從屋簷繼續冒著寒風行走,朱珠現在知道他們住的雅間,遠比自己跟司藍要寬敞,所以要多數數目。
好不容易朱珠再次停身,鼻尖凍的通紅,探手扒開積雪,小心揭開屋瓦,視線躍入排坐的眾女子時,不由得屏住呼吸!
屋內月華宮眾弟子正在打坐練功,周身寒氣浮動,竟然屋內比寒風凌厲的屋外還要冷!
不過最令朱珠震驚,還是為首者的女子面貌,乍一看簡直就是司藍本人!
司藍,她什麽時候背著自己成為月華宮宮主!
朱珠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連忙眨了又眨,再次察看確認,心間止不住感歎,這女人真是像極了司藍!
好在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出兩人面貌變化差異。
這月華宮宮主氣質,瞧著就比司藍更要冷酷無情,老練毒辣。
遠比先前更換墨藍衣物的司藍,還要有壓迫震懾。
這其中恐怕也有對方武功內息過於高深的緣故吧。
當然最緊要的是司藍從不佩戴飾品耳墜,而這女人她甚至有耳洞!
再細看女人的面容,哪怕頗為相似的眉眼亦有差異,比如司藍的眸間更黑亮純粹,相比更有朝氣。
更別提司藍冷白細膩肌膚,光澤滑嫩,而女人眼角細紋頗多,發間深處隱約有白發,相比之下果然還是司藍更年輕貌美!
幸好這陣子沒白跟司藍親昵廝磨,朱珠才能有如此細致比較差別。
而分清兩人之後,朱珠心間的疑惑卻更多了。
這女人跟司藍會不會有什麽關系啊?
世上總不會有無緣無故如此相像的兩人吧!
正當朱珠滿心困惑時,沒想那原本盤坐的月華宮宮主,忽然之間抬頭,冷眸如幽深冰窟,讓人渾身渾身發冷!
只見一縷渾動寒氣,自月華宮宮主指間猛地飛出,朱珠暗歎不妙,連忙翻身,快步逃離!
朱珠腳下屋瓦竄動,積雪飛舞,那道寒氣猶如利箭一般,緊隨身後而來!
“嗖嗖”聲漸而逼近耳旁,朱珠嚇出冷汗,腳下一滑,整個人翻滾跌落屋簷躲避,危急之時,連忙探手攀住邊沿。
眼見那股寒流衝撞消散,而後化作漫天冰沫散開,朱珠大口呼出白霧,低聲歎道:“哇,真是見鬼了!”
這月華宮宮主的武功,簡直是高深莫測,出神入化!
現在朱珠無比相信,司藍先前說的話了。
自己最好還是安分點!
如此一番折騰,朱珠也不敢在外溜達耽誤時辰,連忙匆匆趕回雅間,以免被司藍察覺不對。
待從窗外翻身入內,朱珠拍了拍身上冰雪,而後快步跑近床榻。
沒想才剛落座,便聽到似是司藍腳步聲臨近,朱珠連忙脫鞋,一股腦鑽進被褥。
正欲閉眼時,朱珠猛地起身,連忙伸手將自己的鞋擺放規整,方才躺直裝睡!
薄紗搖晃垂落時,房門展開,司藍從外推門入內,隻覺屋內寒氣未消,不免困惑。
客棧裡炭火備的齊全,怎麽會泛著陣陣冷意?
司藍關上房門,將藥包放置桌旁,視線落在窗戶處,隨後便看見窗旁地面清晰凌亂的鞋印,當即眉頭一皺!
大抵是積雪沾上鞋底,入屋融化,方才能是如此情況。
而這鞋印大小以及鞋底針線細紋,司藍無疑是再熟悉不過了。
朱珠的鞋,從小到大都是司藍縫製,針法細紋絕不可能錯過眼。
司藍偏頭警惕的看向紗帳處,隨即疾步走近,只見床旁的鞋倒是擺放的規整。
不過鞋面濕潤泥濘處的積雪卻太明顯。
看來是朱珠沒來得及察覺擦拭處理。
司藍挑眉,忍耐心間不悅,探手撩開紗帳,觀望故意裝睡的朱珠。
朱珠模樣生的無辜憐人,可性子卻太過狡猾!
看來她裝病讓自己去藥鋪,分明是有意支開自己。
司藍想不明白,朱珠能有什麽事需要瞞著自己私自行動。
直至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人,白駿桉!
今日他一出現,朱珠才顯露不對勁!
而此時閉眼的朱珠,小心臟撲通不停,隱隱察覺司藍目光,正幽幽盯著自己,實在是有些繃不住表情!
可司藍偏偏沒有任何動作,朱珠隻得自己裝作睡醒模樣,皺眉睜開眼,佯裝不知情的出聲:“師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呀?”
司藍居高臨下俯瞰撒謊的朱珠,明明心間已經氣的抽疼,面上卻故作無事,冷聲應:“方才回來不久,師妹身子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朱珠有些不太適應,如此說話姿勢,總覺得司藍此時比那月華宮宮主還要危險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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