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白駿桉,他哪裡比得上自己跟司藍親近!
司藍並未立即應答,視線從朱珠氣鼓鼓的臉蛋移開,執筷從沸水裡夾起蘿卜,細細品嘗鮮甜滋味,心間暗生愉悅,緩緩道:“師妹,我可沒說不選你,只是在認真思索罷了。”
“我不管,師姐你不準選白駿桉!”
朱珠毫無理由的認定司藍當然只能選自己!
“師妹為什麽不許我選白駿桉?”司藍心裡希望朱珠不是喜歡白駿桉,所以才如此抵觸。
“因為白駿桉他武功很差,而且比我還差,師姐你應該選我啊!”
“師妹,武功可以勤奮訓練,用以彌補差距的。”
司藍希望朱珠有更直白的回答。
而此時朱珠已經氣的夠嗆,心想完了,司藍她可能真看上那個小白臉了!
否則以司藍的淡漠性子,旁人死在眼前,她都不一定會出手相助。
更別提幫白駿桉練武訓練,這可是自己的獨家待遇!
“不行,白駿桉長的醜,年歲大,而且是劍門宗的嫡系弟子,將來可能就是下一代劍門宗宗主,師姐你去教他,一定會讓江湖中人笑話他的!”
幾乎是一口氣的功夫,朱珠在腦袋裡網羅一大堆有的沒的。
司藍挑眉,面露不悅的看向朱珠,心間滋生殺意,低沉出聲:“原來師妹是擔心白駿桉顏面無光啊。”
早知朱珠對白駿桉如此上心在意,司藍先前就該一掌弄死他!
朱珠卻不知道司藍洶湧殺意,滿腦袋都已經因為司藍選白駿桉而酸成苦水,自然也沒注意細想,苦口婆心道:“師姐,我是擔心你啊,你不喜歡江湖闖蕩,可白駿桉他肯定是要留在劍門宗,他不會跟你回天恨谷的。”
一直以來朱珠都知道司藍願意出天恨谷,完全是因為要替自己報仇。
而對於闖蕩江湖,司藍本身是沒有半點興趣,所以她將來無疑是要回天恨谷過以前的孤僻生活。
到時司藍還得跟白駿桉不歡而散,所以現下朱珠必須讓她打消念頭。
可惜朱珠忘了,司藍的心思從來都是快準狠。
“若是白駿桉不願,那就將他綁去天恨谷。”
“這、這也行嗎?!”
司藍見朱珠頓時沒了聲,面色萎靡,明顯並不想讓自己跟白駿桉有所往來,眸間泛冷,幽幽質問:“師妹,你真是擔心我嗎?”
“當然啊!”
“那以後就不要跟白駿桉會面,更不許跟他有任何往來。”
朱珠卻誤以為司藍已經打定主意,心如槁木,嘴上卻不得不應:“好。”
哼,司藍竟然要自己跟白駿桉避嫌,那就偏不如她意!
司藍審視明顯言不由衷的朱珠,周身寒氣彌漫,暗想她若是敢不聽話,私自去見白駿桉,那自己就殺了他!
到時哪怕朱珠要因此而跟自己置氣決裂,司藍亦絕不手軟!
兩人各懷著陰差陽錯的心思,默默吃完飯。
很快,朱珠洗漱乖巧躺在床榻,表面正醞釀睡意,實際上正琢磨怎麽把白駿桉趕出凨城!
最好把白駿桉趕到司藍看不見的地方,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而沐浴梳洗的司藍,不多時,亦邁步走近榻旁落座,目光看著一反常態早早閉目的朱珠,眸間閃過疑慮。
紗帳垂落,朦朧遮掩外間光亮,司藍輕躺在外側,卻並未閉目。
往日裡總是纏著親近的朱珠,此時顯得有些冷淡。
司藍抿唇不悅,卻耐不住的抬手,連帶暗影亦緩慢落在朱珠面容。
冷白玉指宛若無暇美玉,極為輕柔的落在朱珠臉側,隨即司藍便將她攬入懷中,鼻間長舒氣息,備感安心。
可冷不防投落進溫涼懷裡的朱珠,猛地被打斷心思,納悶的望向傾身而近的司藍,並未看清她的容貌神情,便被她冷冽而熱情的吻,摧毀思緒。
白日裡司藍的主動,讓朱珠有些挫敗,現下又因白駿桉的出現,自是不想乖巧順從司藍的吻!
兩人衣裳交疊,呼吸浸染,連帶那墨發都混為一體,好似深海裡茂盛生長的藻。
這如墨般光澤的海藻互相糾纏,卻並不和諧,反倒像是爭奪陽光一般,彼此力道越絞越緊,幾近窒息。
可細微的呢喃熱息,如同躍進乾草的火星子,頃刻之間,星火燎原。
眼看洶湧熱浪就快將朱珠燒的投降時,忽地一陣凌厲寒流衝撞而來!
朱珠疼得厲害,不安出聲:“師姐!”
原本沉迷親昵的司藍,亦察覺體內寒流的竄動,連忙運氣平複,安撫應:“師妹別怕,沒事了。”
當初險些被冰封致死,朱珠自然記得那般痛苦滋味,所以方才以為司藍要發作,嚇得驚呼。
朱珠心有余悸的看向伏身姿態的司藍,視線落在她凌亂衣領處的白皙。
才發覺先前親昵有些過火,兩人不知何時都已衣裳不整,乍一看,著實是曖昧不清。
這般很顯然已經不止是親昵玩鬧,朱珠甚至覺得像極上一世自己誤打誤撞瞧見芙駱的豔麗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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