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角落裡,司藍正更衣沐浴,朱珠看著投落的窈窕暗影,有些口乾舌燥,抬手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眼睛卻一刻都沒有移開。
朱珠沒來由的想起小冊子裡的露骨勾人畫面,探手從袖兜裡摸出精美小冊子,隨意翻看,嘟囔道:“這小冊子竟然遇水不化,看來芙駱的藏品果真不便宜啊。”
可冊中畫面再精美都不及司藍沐浴時散落的斑斑點點水聲更誘人。
好一會,朱珠都沒怎麽翻動小冊子,心猿意馬的臆想連連,面容紅撲撲的厲害。
司藍從屏風更衣出來,只見朱珠面紅耳赤的捧著小冊子,故作不知情的出聲:“夜深了,師妹若是肚子不撐的難受,便去洗洗吧。”
“哦。”朱珠回神,心虛的合上小冊子,悄悄放在身後角落,視線落在單薄素衣內裳的司藍,素面白淨,眉目如畫,宛若一株亭亭玉立的清雅純潔的雪蓮,心間更是悸動難平,匆匆起身,穿過屏風,不敢多看。
司藍視線看向那被放在角落的小冊子,想起上回表露心意時,朱珠主動提的親熱心思。
近來一路上風塵仆仆,再加上林錦芙駱兩人在旁,朱珠大多數時候都規矩的很。
司藍都以為朱珠沒有那方興致,誰想她卻私自翻看這等物件,不由得陷入沉思。
難道朱珠今夜是心血來潮了麽?
可兩女子那種事,該如何做呢?
司藍目光落在那小冊子,緩緩走近,抬手取出,暗想若朱珠真有興致,自己得提前學些才是。
無論如何,自己是師姐,司藍不想在朱珠面前的表現太糟糕,這是司藍自小就如此的習慣。
而屏風內裡忙著放水倒水的朱珠,特意少添了些熱水,將自己泡在水桶,才緩慢冷靜許多。
朱珠探手擰著帕巾,胡亂搭在腦門,目光看向霧氣蒙蒙中搖曳的燭火,好似一團火迅速死灰複燃,腦袋裡兩個小人不停打架。
既然司藍都已經接受且主動表露喜歡自己,那讓她跟自己試試小冊子又有何妨呢?
反正司藍都答應自己的提議,總不會是騙人玩的吧。
可是司藍看起來實在沒有一丁點想要的親熱意思,自己若是太急切主動,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好色呢!
朱珠垂頭看向水面倒映著自己的面容,紅豔糾結,煩人的很,抬手一揮,漣漪攪亂水面,細聲置氣念叨:“可惡我就不信只有我想親近,難道司藍真就對自己一點念頭都沒有嘛!”
不多時,屏風內裡水聲漸而平靜,那身影躍落屏風時,腳步聲細碎響起。
司藍連忙將小冊子放回遠處,不動聲色的靜坐在床旁,腦間思索應對措施,一時竟有些緊張。
從屏風後出來的朱珠,如紅粉春桃般嫣紅,眼眸亮閃如星,邁步徑直走向司藍。
“怎麽不擦擦頭髮?”司藍看向她那滴落水珠的發梢,皺眉欲起身取帕巾。
可朱珠輕巧盤坐在司藍膝上,製止運動,整個人攀附而來時,呼吸間熱息蓬勃,嗓音不滿的喚:“師姐是不是忘了答應我的事。”
司藍偏頭躲避朱珠落下的熱息,目光迎上她璀璨明眸裡時,掌心觸及她那單薄而濕漉漉的衣裳,難得顯露慌張出聲:“你、你裡面沒……”
朱珠大大咧咧的探手解開外衣系扣,瑩白肌膚如玉溫澤,坦然應:“天太熱,穿那麽多,很難受的,”
原來朱珠全身就只是系了件外衣而已。
司藍錯愕的看向被朱珠隨意放置一旁的衣裳,臉頰羞紅,眉目神情卻極為正經,緩和出聲:“師妹,我沒忘記答應你的事,只是這會不會太快了些。”
快?
朱珠恨不得再加快進度呢!
“師姐,你不要害怕嘛。”朱珠忍住急切心思,探手搭在司藍的肩,指腹主動替她剝落系扣,探近輕啄她的薄唇,學著小冊子裡的挑逗,“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們隨時可以停下來,好嗎?”
眼見朱珠眼裡的躍躍欲試,就像不受控制跳動的火星子,既會燒著自己,亦讓司藍無法脫身。
見此,司藍不想駁朱珠的興致,更不想被她小瞧,隻得配合褪下衣物,鎮定問:“師妹,你當真不後悔嗎?”
朱珠眼眸直勾勾的看著坦誠相對的司藍,心神蕩漾的笑出聲:“我要是後悔,那就是天下第一號大笨蛋!”
說罷,朱珠探手放下紗帳,便想同司藍試試小冊子的花樣!
可紗帳搖晃還未停止擺動,朱珠忽然失了身形,整個人靠著綿軟的被褥,目光呆呆看向伏身而來的司藍,困惑喚:“師姐,你幹嘛呢?”
司藍淺淺的親了下朱珠,目光欣賞似春間花枝般舒展的身段,心間綿軟塌陷,溺愛出聲:“師妹如此急切,我只能盡力滿足師妹了。”
既然朱珠都說不後悔,那自己有什麽可猶豫的呢。
反正或早或晚,她都是自己的,現在隨她心意,且讓她滿足也未嘗不可。
“可是我的意思是我先來的啊?”朱珠看著不容抗拒的司藍時,心裡沒了先前的放肆,弱弱的試圖理論。
司藍指腹輕柔描繪朱珠的年輕俏麗面容,居高臨下觀賞她直白展示的一切,心情愉悅的出聲:“師妹,長幼有序的規矩,莫不是又忘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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