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內裡沒有朱珠的任何回應,閣樓之上卻動靜不停!
漆黑昏暗竹屋閣樓內裡,朱珠正抱著一枕頭坐在窗旁,滿面笑容的喚:“好漂亮的月亮,師姐快看!”
從木階而上的司藍聽到朱珠甜亮嗓音時,心生不妙,目光看向窗外漆黑夜空,根本就沒有月亮!
“師妹?”司藍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旁。
只見朱珠沉浸不搭理,反而低頭親著枕頭,又哭又笑道:“師姐,我好想你啊!”
如此滑稽場面,司藍實在是忍不住勾起唇角出聲,探手搭在她肩柔聲喚:“師妹醒醒,我在這呢。”
朱珠緩緩偏頭看向司藍,眉眼茫然渙散道:“師姐!”
“對,我在這呢。”說話間,司藍試圖取出被朱珠抱住的枕頭,沒想卻讓她受了驚!
“壞人,你才不是師姐!”朱珠防備的護住枕頭,隨即猛地揮掌。
司藍連忙側身躲避,試圖鉗製朱珠的動作。
可朱珠掙扎的太厲害,司藍不敢用力,隻得緊追不舍。
竹屋閣樓內裡兩人身形變換不停,衣櫃桌台亦是破損!
司藍蹙眉,不想再縱容朱珠,再度逼近時。
沒想朱珠忽地縱身跳窗,司藍嚇得不輕,連忙探手圈住她身!
若是讓朱珠從高崖之下跳走,那可就糟糕了!
司藍掌心鉗製住朱珠手臂,打算將其捆在床榻,再去研製解毒法子。
沒想朱珠仍舊不停掙扎,而且哭鬧不停,撕心裂肺的喚:“壞人,師姐、師姐、還我師姐!”
“珠兒,我才是你師姐啊。”
“壞人欺負人,我要師姐、師姐救我!”
司藍又氣又不忍心的看著陷入癲狂夢境之中的朱珠,伏身歎息,隨即低頭吻住哭鬧委屈的小嘴,暗想她真是個笨蛋。
難道中了毒,就認不得自己了麽?
黑暗竹屋閣樓內裡哭鬧聲戛然而止,漸而演變成似貓兒般撓人心窩的嬌軟細語。
一夜不曾消停,天光大亮時,竹屋閣樓內裡落得清晰。
床榻之上的朱珠,費力的撐起身,薄毯滑落,雪白之中的斑斑點點,簡直不忍直視。
朱珠驚慌的捂住身前,腦袋空空的看著像是亂戰過的閣樓內裡破爛陳設,暗想昨晚到底發生了啥呀!
從閣樓急匆匆下來的朱珠,只見林錦芙駱慧靜三人面色難堪的喝著苦澀藥湯。
而司藍正打算端著湯藥上閣樓,沒想朱珠自己醒了。
“師妹,喝藥吧。”司藍將藥碗遞給慌張失措的朱珠,指腹替她拉扯衣領遮掩曖昧印跡,無奈道,“急什麽,衣物都不穿整齊?”
朱珠端著藥碗坐在一旁,欲言又止問:“師姐,昨晚是怎麽了?”
“你們誤食毒蘑菇,幸好不致命,否則神仙難救。”司藍倒著茶水喝了小口,淡然道。
司藍全然沒有提及昨夜狠狠欺負朱珠的事。
林錦面色蒼白的憤憤出聲:“昨晚的事,一定不能說出去!”
太丟臉了!
面如灰土的芙駱,探手扶著額頭的傷,連連點頭應:“對,如果說出去就滅口!”
朱珠皺眉服下難喝的湯藥,深以為然的讚同默許,只有采摘蘑菇的慧靜,仿佛很開心的笑出聲:“可是很開心呀!”
三人齊齊將目光看向慧靜,朱珠有些懷疑的出聲:“師姐,慧靜她會不會中毒太深了?”
司藍探脈檢查,搖頭應:“應該不是。”
三人,這才松了口氣。
待各自服完湯藥欲離開時,司藍忽地喚住林錦出聲:“你體內的另一種毒還沒解,我有辦法。”
林錦偏頭有些意外對方的好心,疑惑出聲:“你當真願意幫忙?”
其實林錦一直想讓司藍幫忙解毒,奈何放不下自尊面子,而且更怕對方不願相助。
司藍搖頭坦然應:“我這算不得幫忙,只是恰好有一個忙想找你幫忙。”
朱珠聽的是一頭霧水,什麽忙司藍不找自己,非要找林大小姐啊!
“什麽忙?”不得不說,林錦很是喜歡司藍直接了當的性情。
司藍見幾人都在場,更是察覺朱珠直勾勾張望目光,隻得委婉應:“待解藥治好,我再告訴你吧。”
林錦見是如此,便欣然應下。
芙駱聽的是雲裡霧裡,探手揉著額頭看向小師妹喚:“哎,你師姐跟大小姐在打什麽啞迷?”
朱珠端著藥碗一飲而盡,嘴裡苦的要死,心裡酸的難受,卻還故作不在意道:“別多問,反正跟你又沒關系。”
當然似乎跟自己也沒有關系!
“行吧,不過我也有事想找你幫忙?”
“什麽?”
芙駱吃疼的揉著額頭應:“那重生石棺真的是邪門,我竟然怎麽都打不開,你不如幫我看看?”
朱珠本來是避諱這種東西,可是眼見司藍當著自己跟林錦有小秘密,便嘴硬道:“好啊,不過我們得找個敞亮的地方!”
於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重生石棺被抬到太陽底下,朱珠才敢湊近觀望。
只見這重生石棺瞧著顏色有些詭異,黑色之中透著鮮紅,好似幹了的血跡。
“這東西好似完全密封,根本撬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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