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門外傳來腳步聲,從外入內的司藍瞧見屋內一乾人等,頗為意外。
朱珠正準備同司藍說信封的事,沒想小尼姑動作更快出聲:“司師姐!”
司藍墨眸顯露困惑的看著小尼姑,而朱珠突然發現事情好像不那麽美妙了!
從朱珠那兒查看信封內容的司藍,知曉一切緣由,面色如常的應:“既然是師傅的安排,那就一道住下吧。”
“多謝司師姐!”慧靜乖巧聽話的應。
朱珠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余,心中陡然升起危機感!
這乖巧聽話的慧靜,不正是司藍夢寐以求的天選師妹嘛!
“不過你們兩人的住處,恐怕不好安排。”司藍收起信封看向林錦芙駱兩人。
竹屋內住不得這麽多人,更何況司藍並不喜太多人聚集一處。
芙駱識趣的應:“放心,我會盡快自建一處房屋,絕對不會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林錦亦嚴肅道:“嗯,本小姐亦會選合適地點居住。”
朱珠聽著芙駱提及的二人世界,目光幽怨的看著小尼姑慧靜,暗自探手拍打腦門,後悔不已!
自己乾的都是什麽蠢事啊!
深秋時節,楓葉紅透,飄零落盡時,高崖之上,原本孤零零的竹屋,不知不覺間又添上兩處房屋。
初雪飄落時,天恨谷染上蒼茫雪白,清晨朱珠醒來時,枕旁早已涼透。
而屋外傳來的對練聲響,細碎傳進耳間,更讓人不是滋味。
朱珠怨念的抱起枕頭,碎碎念叨:“不行,必須把慧靜給趕緊送走!”
現在朱珠不僅白天沒時間跟司藍親近,就連晚上亦不能跟司藍親熱。
原因無他,慧靜那小姑娘內息深厚,竹屋裡又不怎麽隔音,所以很容易被察覺動靜,所以司藍便不許朱珠的親熱!
清晨竹屋外的慧靜手持竹枝勤奮練招,司藍亦在一旁指點,清冷嗓音頗為耐心道:“你練的很好,說不定一年半載就能超過你阿朱師姐了。”
“謝謝司師姐誇獎!”慧靜開心的笑彎眉眼。
兩人於風雪之間默契練劍,朱珠在屋內看的眼紅,暗想果然司藍還是更喜歡乖巧聽話的師妹!
這樣下去,司藍就算不移情別戀,朱珠都得把自己酸死不可。
於是夜間三人用飯洗漱,慧靜睡在樓下原本是司藍的床榻,而朱珠則跟著司藍上閣樓。
待兩人如往常一般熄燈入睡時,朱珠開始鬧騰起來,探手環住司藍,翻身而上的親了過去。
呼吸交觸時,呢喃聲溢出,連帶朱珠的體溫亦熱了起來,心跳撲通跳個不停。
司藍有些意外,卻也不至於詫異,掌心阻止朱珠的進一步動作,細聲道:“師妹別鬧了,樓下的慧靜她聽得見。”
朱珠滿腔的興致被司藍這麽冷淡反應澆滅的一乾二淨,隻得退離身側,不再做聲。
自己只是想親近,司藍卻覺得是在胡鬧,看來她對自己的那點喜歡,還比不得慧靜呢!
司藍偏頭看著異常配合的朱珠,心裡又有些意外,側身靠近的喚:“師妹,生氣了麽?”
“沒有。”朱珠不想自己在司藍的心裡,只是個會任性胡鬧的人,“師姐最近忙著教慧靜練劍,寒冰訣不練了嗎?”
“自然是要練的,不過慧靜她很勤學,總不能讓她無所事事吧。”
“那不如我來教慧靜,師姐專心練寒冰訣。”
司藍有些狐疑的看向突然懂事的朱珠出聲:“師妹近來練武懈怠的很,當真願意教?”
朱珠信誓旦旦的應:“當然,我反正沒事乾呢。”
哼,自己纏著慧靜,總比慧靜纏著司藍好吧!
次日天一亮,朱珠便領著慧靜離開高崖去練劍,司藍總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反常,卻也沒有再多想。
於是整個風霜霧重的嚴冬,朱珠過上自己最不願意的起早貪黑般的苦日子。
偏偏慧靜一點怨言都沒有,身為師姐的朱珠只能咽下苦水。
待來年三四月,春暖花開時,司藍終於完整修煉寒冰訣,從閉關石室裡出來時,隻覺周身內息暢快淋漓,這是很不一般的感受。
從林間快步穿梭而過的司藍,想要把好消息第一告訴朱珠。
可找遍平日常待的大部分地方,司藍都沒見到朱珠和慧靜人影,方才察覺不對。
傍晚黃昏時分,朱珠帶著慧靜悄悄的從天恨谷外醉醺醺的回來。
慧靜醉的暈乎乎,呢喃道:“阿朱師姐喝酒真的算練武功嗎?”
“那當然啦,我師傅,也就是你師姑,喝酒可厲害了!”朱珠本來愛喝些小酒,不過司藍管的嚴,所以不敢偷喝。
這陣子司藍難得閉關,朱珠才敢帶著慧靜去天恨谷外買酒暢飲。
待推開竹屋門時,朱珠嘴角的笑容僵硬的消失。
司藍看著那醉醺醺的慧靜,而後看向滿身酒氣的朱珠,皺眉道:“師妹就是如此教武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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