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兩人親昵時的推搡,有幾架卷宗掉落,朱珠彎身撿起欲歸回原位,誰想看見熟悉人名出聲:“劍門宗琦離?無引師太還有趙昀?”
“師妹,在看什麽?”
“這是花錢查人的名單,她們幾十年裡給百問堂花費數目不少。”朱珠本就好奇心重,便順道翻閱查看,“劍門宗琦離找她師妹烏芩,無引師太查的是咱們師傅亥慈,雲山山莊趙昀竟然在尋度樺?”
真是奇怪啊。
司藍不甚在意的看著朱珠困惑神情詢問:“百問堂本就販賣各種消息,難道有什麽奇怪?”
朱珠舌頭還有些疼,抬眸看向冷淡清幽的司藍,沒好氣的應:“師姐難道忘記度樺已經死了嗎?”
度樺的弟子趙昀,花費重金幾十年裡不間斷的找一個死人,這不是錢多燒的慌嘛?
“雲山莊主趙昀撒謊對外宣稱已死,暗地裡查找度樺下落,其中必然有不得外人所知的事。”司藍思量應道。
“可惜現在趙昀死了,我們想知道其中來由,估計沒可能了。”朱珠說話間合上卷宗,欲放回原位。
“等下。”司藍看向那卷宗,探手拿過,快速翻看一番,而後神情如常合上,重新放置竹架。
朱珠困惑司藍的反常,暗想她這木頭從不過問好奇,怎麽會突然翻看卷宗出聲:“怎麽了?”
司藍搖頭應:“沒什麽。”
這麽多年裡月華宮司沁從來沒有找過自己。
說罷,朱珠司藍兩人從樓層向下行進,正巧跟林錦芙駱回合。
林錦不客氣道:“你們應該在最上層右側,怎麽跑到我們上面鬧騰?”
朱珠覺得先前被司藍教訓的事,若是說出去會很沒面子,便搶先一步出聲:“別提了,剛才抓老鼠呢。”
“這地方什麽吃的都沒有會有老鼠?”天不怕地不怕的林錦,面上露出幾分警惕。
朱珠見狀,便添油加醋應:“是啊,那老鼠有我手臂那麽大麽!”
林錦狐疑問:“真的?”
司藍聽著朱珠的鬼話,心情好轉不少,忍俊不禁揶揄出聲:“是啊,我被咬了。”
某咬人的珠,滿面笑容逐漸消失,明眸嗔怪的看向司藍!
可惡,賊眉鼠眼的老鼠哪有自己這麽可愛!
林錦見這師姐都出聲認證,便沒再懷疑,出聲:“對了,你們查的面具殺手怎麽樣?”
“嗯,已經查到他們的詳細來歷。”朱珠收回心神應話,見芙駱安靜的不出聲,頗為異常,困惑詢問,“哎,芙駱她怎麽看起來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林錦欲言又止解釋道:“我們剛剛查出確鑿證據,江湖風波血案,恐怕與百問堂和朝廷脫不了關系,此次凨城聯盟是圈套!”
“你的意思是說百問堂主跟朝廷串通一氣,所以聯盟是想將各宗門困在凨城一網打盡。”司藍敏銳察覺到其中關聯,視線看向林錦芙駱,“那你們查到朝廷會派什麽人嗎?”
芙駱面色難堪的點頭應:“我剛才翻了些最近的書信,現在凨城外數萬流民裡有不少朝廷兵馬,為首軍官是皇帝的秘衛領隊,叫什麽宮廷節武……”
“宮廷節武衛使隊!”朱珠神情驟然凝重出聲。
“沒錯,他們全部出動匯集至凨城,準備動手!”
司藍看向朱珠,探手牽著她手腕安撫,坦然道:“那看來我們必須現在去酒樓阻止宴會,決不能讓百問堂主陰謀製服各宗門。”
林錦面露遲疑出聲:“可是宮廷節武衛使隊已經圍在凨城,現下百問堂主又裡應外合,我們幾個人不可能阻擋千軍萬馬啊。”
“我正想找皇帝的鷹爪報殺母之仇!”朱珠報仇心切,索性直白道。
“你們找的面具殺手是宮廷節武衛使隊?”林錦詫異的看向兩師姐妹,心想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竟撞到一處了!
司藍自是不可能讓朱珠一人冒險,出聲:“沒錯,所以我與師妹無論如何都必須跟他們決一生死,至於你們打算如何,請自便,不必勉強。”
“本小姐不像你們要報血海深仇,這事恐怕無能為力。”林錦終究還是擔心自己牽累林家一乾人等。
“好,那就此別過,你早些離開凨城,若是耽誤時間,恐怕今夜就走不了。”朱珠看向林大小姐爽快出聲。
林錦意外她的寬和反應,心間更是覺為難,卻也不好再多說,隻得點頭。
可芙駱神情遲疑並未應答,心間思量百問堂的將來,邁步走向中央桌台階,面露凝重應:“現在百問堂如果傳出跟朝廷勾結的醜聞,以後在江湖就是臭名昭著的過街老鼠,所以我恐怕不能讓你們出去。”
語落,一道鐵柵欄突然困住三人,朱珠不敢置信道:“芙駱你瘋了?”
司藍看向神情複雜的芙駱出聲:“你難道眼睜睜看著百問堂跟朝廷鷹爪沆瀣一氣濫殺無辜?”
林錦更是無辜,憤憤出聲:“死變態,本小姐又不打算摻和,你難道要殺人滅口不成?”
芙駱躲避目光應:“放心,我今夜一定會阻止百問堂的動作,那些宗門子弟不會有事,更不會放朝廷鷹爪入凨城,等安全過了今夜,我會放你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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