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司沁你好大口氣,憑借三言兩語毀老衲和水若庵的名聲,沒門!”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眼見沒得商量,司沁掌心運氣,偏欲動手,沒想廊道之外腳步聲噪雜。
劍門宗琦離擊破房門冰牆,帶領一乾人等闖入其中,詢問:“這是怎麽回事?”
先前打鬥動靜實在太大,客棧上上下下住客都被引來圍觀。
原本琦離去醫館照看白駿桉傷勢,沒想才回客棧,便撞見如此場面。
司沁見此,隻得停手,負手而立道:“琦離來的正好,本盟主正欲處決奸細,無引師太阻攔不依,實在可疑!”
朱珠由司藍攙扶起身出聲:“我們師姐妹要是奸細,先前哪能幫你打贏比試,月華宮宮主分明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呢!”
“你個小輩,竟然還敢頂嘴,找死!”司沁冷臉訓斥,隨即便揮去一掌!
朱珠沒想大庭廣眾之下,對方竟惱羞成怒要動手滅口,司藍見狀,連忙抬手奮力迎擊。
冰霜消散時,司藍吃力後退數步,勉強維持身形。
“師姐!”朱珠探手攙著司藍擔憂喚。
琦離見年輕女子和司沁兩人面容相似的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心間亦是驚訝,出聲勸阻:“她們可是今日比試佼佼者,難道盟主想重新挑選各門弟子比試?”
司沁見琦離竟亦有偏袒之心,一時亦不好將事情鬧得太大,冷哼道:“既然琦離你都這麽說,那本盟主暫且放過她們。”
如此一番周旋,朱珠司藍兩人方才隨同劍門宗主琦離和無引師太離開這處危險冰窟。
待回到雅間住處,琦離給兩人探脈檢查傷處。
“劍門宗主,我師姐挨了一掌,您先給她看看吧?”朱珠擔憂出聲。
司藍於一旁搖頭應:“我倒是無妨,還是先給師妹診治,她根基不穩底子,極容易受寒冰訣的傷害。”
琦離見她兩人都受傷不輕,卻更關切彼此安危,心間滋味繁雜,緩神應:“你師姐會寒冰訣,所以能夠抵禦部分寒冰掌傷害,反倒是你更為嚴重危險。”
“我,怎麽了?”雖然朱珠現下是又疼又冷,但是尚且還能忍受。
“你雖未直接中司沁的寒冰掌,卻沒能挨住她的寒氣侵襲,現下心脈受損,若是治不好,往後痛苦半生,最終疼痛致死。”
“啊,我傷的這麽嚴重嗎?”
朱珠聽的是面如土色,心想自己武功底子真的有這麽差嗎?
過去司藍時常說自己武功根基不穩,朱珠還以為她是小瞧自己。
現下才發現原來司藍說的是實情!
司藍見此,更是焦急出聲:“我師妹她沒有中掌,怎麽會如此嚴重?”
“你們真是無知者無畏,司沁的寒冰訣已經練到第八層,她的寒冰掌極其邪門毒辣,宛若殺人無形的冰凍酷刑,當場死去反倒痛快,活著才更難受!”無引師太於一旁落座,輕描淡寫般的出聲,“你師姐內息混厚,又會寒冰訣,所以才為你抵禦大部分寒流,否則你恐怕早就經脈冰封,現下已經是一尊活死人冰像。”
朱珠一聽,整個人依靠司藍,哀嚎喚:“嗚嗚、師姐,我不會真要死了吧!”
這寒冰訣也太惡毒可怕了吧!
司藍探手護住懷裡的朱珠,心間備感自責,神情陰沉出聲:“師妹你放心,無論用什麽辦法,我一定會治好你!”
琦離看向這兩師姐妹旁若無人的親昵姿態,既覺熟悉,又覺怪異,偏頭移開目光,出聲:“無引師太就別嚇唬她們,水若庵的還陽丹向來是治寒冰掌的靈藥,就算不能徹底根治,但是總歸能製止她體內越發嚴重。”
“老衲的還陽丹,何其珍貴,怎麽平白無故能給這伶牙俐齒的小娃!”
“無引師太,您方才不還說我們師出同門嗎?”
原本亮起希望的眼眸黯淡些許,沒想到這無引師太比司藍還要反覆無常呢。
先前還能出手相助,現下怎麽就見死不救了呢?
琦離聞聲,困惑詢問:“你們兩怎麽又跟無引師太同門?”
無引師太面色微變道:“哼,因為她們的師傅是亥慈!”
“原來如此。”琦離這麽一聽,方才了然。
朱珠不解詢問:“劍門宗主,無引師太跟師傅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如果兩位老人家是血仇,無引師太早該殺了自己,完全可以不救自己和司藍,她的行為太反常詭異了。
琦離面露略顯無奈的應:“非也,其實兩位老人家是一體雙生的孿生姐妹。”
“孿生姐妹!”這話不僅讓朱珠震驚,就連司藍亦難得顯露意外。
朱珠仔細打量滿面褶皺的無引師太,嘀咕道:“可是您看著跟師傅長的不像啊。”
難道,認錯仇人了?
“小姑娘沒見識,難道世上所有親人都必須如你師姐和司沁那般相像,才算至親?”無引師太迎上朱珠冒犯目光,挑眉訓斥道。
“好吧,您說的也是。”朱珠被說的也不知該怎麽回話,悻悻應。
這老尼姑脾氣比師傅差多了,師傅有這麽一個姐妹,真是可憐!
司藍聞聲,眸間更顯暗沉,神情陷入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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