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是……挺別致的,不是,那個,怎麽稱呼?”
姑娘思索了一下,隨後笑了,“這隻狗嗎?它叫三花。”
夏梨:“……”三花聚頂的三花嗎?不是,大黑狗為什麽要叫三花……
夏梨猶豫的了一下,“那要怎麽稱呼……你呢?”
那姑娘似乎是琢磨了一下,“嗯……”
頓了頓,笑笑,“我沒有中文名字,就叫我薩麥爾吧。”
七喜:“薩麥爾……這名字有點耳熟,嗯……”
耳熟?
沒等夏梨想什麽,那姑娘彎起了眼睛,“房東應該還沒吃飯吧?我正準備做點吃的,要不要一起?”
夏梨一下就不好意思了,“這怎麽好呀。”
“沒什麽不好的。”
薩麥爾望著眼前的小姑娘,她穿著軟軟的粉紅色毛衣,淺色的牛仔褲,還有白色板鞋,鞋帶系的規規矩矩,粉嫩的臉頰上隱約帶著一抹羞澀的微紅。
看上去很乖。
嗯……她就喜歡乖乖的孩子。
薩麥爾脾氣很好的樣子,眼裡的笑意柔和,“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一樓的客廳是有吃飯的桌子的,擺在那裡,因為沒有人用,蓋著防塵的薄布。
那邊薩麥爾進了廚房,夏梨把布摘下來,卷好放到一邊,正想著拿抹布把桌子擦一擦,廚房裡卻傳來了有規律的,什麽東西砍在木頭上的聲音。
夏梨也沒有在意,畢竟薩麥爾剛剛進去,應該是在準備做飯,她找了抹布準備去外面的水龍頭上洗洗,一出來就看到三花懶洋洋的窩在門口,狗糧已經別舔完了,現在它抬著眼皮子,斜睨著她。
……莫非是,沒吃飽?
夏梨猶豫了一下,把抹布洗好放在了一邊,找到了薩麥爾隨便放在門口的狗糧,小心翼翼的靠過去。仙珠芙
三花眯著眼看著她的動作,猩紅的舌頭舔了舔鋒利的牙齒。
夏梨一下就定住了,拿著狗糧的手有點間歇性顫抖。
這狗子長得太凶惡了。
她琢磨了一下,找了根長棍子,用小繩子綁上一個小鐵鉤子,遠遠的,小心翼翼的把三花的狗盆從它眼皮子底下給勾過來了。
七喜:“……你幹嘛?”
夏梨嗓子有點抖,“我,我逗逗狗……”
三花眼睛一下睜大,嘴裡嗚嗚了兩聲。
夏梨手一抖,棍子“啪唧”一下掉了嗎,狗糧也差點沒拿穩。
七喜:“……”
不知道怎麽回事,夏梨莫名就從一隻狗子的眼睛裡看到了鄙視。
七喜:“……”特麽是你逗它還是它逗你啊。
不管怎麽樣,還是把狗盆勾過來了,夏梨把狗糧倒進去。
小骨頭形狀的狗糧嘩啦啦的掉進盆裡,夏梨神奇的發現這狗糧居然是黑色的。
……這狗糧不會有毒吧?
她拿起來一個聞了聞,一股莫名的,乾涸的鐵鏽味道,有點像血,她捏碎了觀察了一下,細細碎碎的。
七喜:“你幹嘛呢?”
夏梨看了看牛皮紙包裝袋,乾乾淨淨的牛皮紙,上面印著一隻三個頭的黑狗。
……為什麽狗糧上會印三個頭的狗啊,不是,狗哪裡有三個頭啊,商標也沒有,配料也沒有。
她有點猶豫:“這狗糧看著有點三無,還是黑的……”
七喜:“黑米弄的吧……這是人家的狗糧,說不定是自製的,自家人肯定不會毒自家狗啊。”
夏梨想到了看上去很溫柔的薩麥爾。
好像有點道理。
夏梨倒好了狗糧,磨磨唧唧用小長棍把狗盆推到了它嘴巴前面。
三花瞥了瞥眼前的狗盆,又瞥了瞥夏梨,懶洋洋的嗚嗚兩聲,圍著狗盆繞了一個圈,把屁股對準了她。
“嗯。”夏梨篤定的說:“肯定是狗糧不好吃。”
七喜:“……”
她其實挺喜歡狗啊貓啊的,小時候家裡養過,但是都活不長。
就算被狗子嚇個半死,其實還是有點高興的。
等夏梨回頭拿了抹布準備進去擦桌子,三花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看了看面前的黑色狗糧,伸舌頭慢慢的舔食起來。
三花的動作遠離啊還有點優雅,但是舔了一口之後,便宛若瘋狗一般瘋狂的開始啃,一不小心,三個狗腦袋一下竄了出來——
夏梨拿著抹布進了屋,忽然想起來沒拿水盆,正折回去——
便見之前用屁股對著她的三花規規矩矩的坐立好,對著她,腦袋抬的高高的,一本正經的樣子。
依稀可以聽到它身後,狗盆的晃動聲。
夏梨:“……”
它見夏梨老是盯著它,不耐煩的呲牙。
原來雪白的牙齒上露出了黑黑的狗糧殘渣。
夏梨:“……”
嘛,怎麽說呢……開心就好。
夏梨帶著水盆回客廳去的時候,廚房裡原來還算細微的聲音慢慢開始大了起來。
怎麽說呢。
夏梨擦著桌子的動作慢慢停下來,後來,乾脆不動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