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看著她,烏黑的眼瞳裡勾勒著血色的六芒星陣,危險嗜血的光芒清晰可見,連聲音都變得深沉又危險:“我為什麽會把你送進去,你自己應該很清楚。”
“我知道。我也一時衝動犯了錯,這件事我雖然有恨,但也不想和你多提,畢竟,這是我存在這世上本能的嫉妒之罪。”利維坦聲音無所謂,“只要這個世界存在著,我的罪就永遠都不會消亡——就像你,即使再怎麽掩飾,也沒有辦法抹去你骨子裡的傲慢。”仙珠芙
她背負著嫉妒的罪惡。
只要活著,她就會嫉妒一切比她美好強大的一切,並且無所不用其極的將之摧毀。
“為什麽抓她?”路西法的聲音冰冷,“因為你想要報復我嗎?”
利維坦頓了頓,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報復你?我為什麽要用那麽珍貴的人去報復你呢?”
路西法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利維坦聲音漫不經心,“我只是不想讓你再接近她了,僅此而已。”
路西法聞言,忽然笑了。
黑色微卷的發被微風吹動,少女白皙秀美的臉龐微微露出了一抹笑,烏黑深寒的眼瞳裡轉著血色的六芒星。
“我聽見了什麽?”
少女手裡的末日審判一甩,黑色的長劍陡然化作一柄烏黑的長槍!
細密靜止的金色秘紋在長槍上一閃而過,路西法背後,十二烏翼瞬間展開,簡單隨意的衣衫破裂後,一襲烏黑戰甲加身,滔滔如浪潮一般的可怕壓力席卷而過,長槍指著利維坦的額頭,像是聽一個笑話一樣,“——你的口氣,仿佛是要保護誰一樣。”
利維坦的聲音淡淡的,看著她,滔滔浪潮開始翻湧,“我是要保護她。”
她看著路西法,一字一句,“從你的手裡保護她。”
路西法:“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利維坦。”
“如果你真的想要保護她。”路西法說,“就不會用她的存在,來祈求我的槍手下留情。”
“她在我手裡,你便不會對我如何。”利維坦聲音沉靜,“我只是一向喜歡利用手裡能利用的一切,讓我獲得我想要的東西。”
利維坦道,“比如現在,只要利用她,我沒有任何損失,卻能讓一向那麽冷靜的路西法大人露出那麽狼狽又脆弱的樣子。”
利維坦唇角勾著冷靜的笑,“這樣強忍憤怒無奈又強裝強大的樣子,真是難看啊。”
路西法呵了一聲。
“她要是少了一根頭髮,利維坦。”
“我會讓整個人間界給你陪葬。”
= =
開門進來的是個女仆,夏梨在盜鼠的幫助下,現在讓這可憐女仆躺在那間關她的屋子的廁所裡。
女仆眼裡一片茫然,盜鼠的陰影婆娑,聲音誘惑,“你會把倉庫的鑰匙偷出來……”
女仆迷迷糊糊的重複,“我會把倉庫的鑰匙偷出來……”
夏梨在一邊餓的兩眼昏花:“再給我準備一點吃的,要沒下東西的!”
夏梨:“還有帶一身女仆裝過來!”
盜鼠重複。
女仆點頭如搗蒜,兩眼轉著蚊香:“我會給您帶沒有下藥的吃的,也會把舊衣服帶給您的……”
夏梨剛剛松了口氣,就聽見盜鼠恬不知恥的說:“你會把你十年的壽命送給我……”
女仆:“我會……”
夏梨猛地一隻手把女仆的嘴巴捂住,另一隻手抄起一本惡魔書準確無比的敲上了盜鼠的腦袋,盜鼠滋溜一聲被吸進了書裡:“滾吧你。”
女仆在盜鼠的言靈下暈暈乎乎的去了。
走的時候夏梨注意到,並沒有守門的在門口,門外是個裝飾的金碧輝煌的走廊,一眼望去,充滿了一股暴發戶的氣息。
夏梨:“這年頭據說幾百年的底蘊家族現在就這種風格的嗎?”
七喜:“……人家開心吧。”
夏梨:“……”
等女仆給她帶來了吃的和衣服,夏梨看著精致到幾乎可以說的上是藝術品的糕點,有些狐疑的看了女仆一眼。
她只是讓她隨便拿點吃的,但是……這種糕點怎麽看也不太像是隨便拿的吧?
也許人家有專門的小廚房??畢竟……幾百年的暴發戶,吃的應該都很精致的吧。
但是夏梨總有一種奇怪的直覺。
就好像……這些東西是特意給她拿的一樣。
她又看了一眼女仆。
女仆還是一幅被盜鼠迷惑著的樣子,似乎沒有任何異樣。
夏梨又看了看關自己的這間豪華臥室——也許人家走的就是善待人質的道路?
夏梨沉思了一下,又去了廁所,把盜鼠的惡魔書拿出來,抖抖抖了幾下,一隻小老鼠“撲通”一下從惡魔書裡掉了出來。
“哎呦——你就不能輕點??”盜鼠摔了個撲倒,有些不岔的揉了揉屁股,“剛剛你乾脆砸死我算了——幹嘛啊這是。”
“是你先違約的。”
“我怎麽違約了??我要她的壽命她說‘好的’,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麽能說是壞事呢!”
夏梨不說話,就面無表情的看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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