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字落下,方逾就勾上她的脖子,兩人的氣息驟然拉近。
方逾又往前了些,貼著她的唇瓣,聲音從喉間溢出:“我的眼鏡已經摘了,談圓圓。”
“談圓圓知道了。”
談雲舒攬著女友的腰,讓兩人貼得更緊密一些,她的眼睫自動往下覆,雙唇也張開,由著方逾的舌尖探進來。
時間尚早,兩人都洗過澡。
從玄關吻到床上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方逾腳上的傷在結痂的階段,她每天都控制著不去扣,只有塗藥的時候會覺得好受些。
可現在心裡密密麻麻的感覺讓她忽略掉她腳上的癢意。
客廳的燈關掉,開放式的臥室這次又隻留了頭頂的燈帶,朦朧、曖昧,照著室內旖旎的畫面。
整座城市的細雨還在往下冒著,窗外的涼風沒能鑽進來半點。
明明是陰涼的一個晚上,但她們兩人卻覺得有些熱,就連衣服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掉到地上的。
談雲舒的床頭還備著濕紙巾,她在結束這個綿長溫柔的吻後,就拿過濕紙巾當著方逾的面,認真細致地擦著自己的手。
她的這雙手沒做過什麽苦活,本就很漂亮,像藝術品,指尖還呈現著淡淡的瑩潤粉色,現在又這樣故意擦著。
從指尖到指根,每一處,她都擦得乾乾淨淨。
方逾被她上乘的吻技親得雙眼迷蒙,眼睛像是清晨繚繞的雲霧,但距離這麽近,她的近視根本不起作用,看得清清楚楚。
談雲舒還非要盯著她,眼底有濃鬱的笑意。
“……談雲舒。”方逾輕輕喊了對方一聲。
談雲舒回了個音節:“嗯?”
“你能不能別這麽……”
“這麽什麽?”
“色、情。”
談雲舒淺笑一聲:“可是方逾,我們現在在做的事情,就很純潔?”
方逾咬唇別開臉,卻暴露了自己通紅的耳朵,在暖色的燈帶下看上去也跟其他地方有明顯色差。
但剛好給了談雲舒可乘之機,這人很快就湊上來,含住她的耳垂。
擦乾淨的手也老實不了一點兒,在她的肌膚上點著火,忍了很久,才讓掌心觸到雲朵。
她同時也埋下頭去,在另一邊用牙齒特別輕地咬了下,最後又用舌頭打轉。
方逾的下巴又往上揚,明明燈帶並不刺眼,她卻依舊抬起手來遮住自己的眼睛,可這樣一來,所有的感覺更清晰,也讓她更難耐。
談雲舒心中的氣還沒有徹底散去,所以她故意不往下,也故意不去碰。
如此反覆了三四次,方逾禁不住求饒:“談雲舒……你……”
談雲舒輕笑:“我怎麽?”
“幫我脫掉……”她僅剩的底褲還掛著,早就已經黏膩得讓她覺得不那麽舒服。
談雲舒又湊過來跟她接吻,同時將她的身體往側邊翻了翻,更方便脫掉。
氣溫還在往上升,彼此都很滾燙。
方逾就著這個姿勢埋在談雲舒的肩窩,她張開唇,對著談雲舒的鎖骨咬著,沒用力,跟小貓咬東西似的。
這是催促的意思。
談雲舒將一隻腿往前了些,卡在中間。
她又動了兩下,而後用左手撇開方逾的頭髮。
她看著方逾的側臉,方逾的眼周都泛著一層紅色,凌亂呼吸也都灑在她的頸側。
她低下頭去,在方逾的耳邊低低歎道:“怎麽會shi成這樣啊,方逾。”
方逾沒吭聲,下嘴咬得重了些。
談雲舒不再逗她,將她的腦袋轉過來,又封住她的唇,摸過塑料包裝的東西戴到手指上。
太滑了。
她的指尖隔著一層薄膜也能明顯感覺到,更何況其他手指還會不小心碰到,前面已經很讓方逾難受了,她這次也沒了折磨方逾的想法。
可是,今晚不止一次是注定的。
方逾在她這裡住著,明早也可以晚些時間起床,多余的時間裡,她可以讓方逾知道“得罪”她是什麽後果。
到後面談雲舒坐在床頭,她單手箍著方逾的腰讓人坐在自己的腿上。
另一隻手慢慢地用指尖抵進去,她很溫柔,怕讓方逾不適應。
而方逾緊緊抱著她,微仰著頭,兩人的皮膚貼在一起,共享火熱的體-溫。
“方逾。”談雲舒閉著眼,聲音低啞,她親著方逾的下頜,柔軟的嘴唇又往下落,“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方逾。”
方逾聽著這熟悉的字眼,有些腿軟,帶著些哭腔地回:“是你的……什麽?”
她本來就沒怎麽經歷過,可談雲舒這一晚就沒有要放過她的跡象,這已經是第三個姿勢了。
第二次是從後面,將她壓著,一遍遍在她耳邊說喜歡她。
而這一次,又是不一樣的嘗試。
“女朋友。”
“是我的女朋友。”
方逾用僅剩不多的理智與意念低下頭去,又跟談雲舒接吻。
太陌生了。
她感受到談雲舒的細指一點點地跟自己貼合,越來越緊。
“有難受嗎?”談雲舒微微睜眼,看著方逾的反應。
隔了這麽多年,她還是覺得方逾像可口的水蜜桃。
方逾還抱著她的脖子,聞言用鼻尖頂了下她的耳朵,聲音特別輕:“沒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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