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你是我的蓄謀已久,更是我向往而往的心之所向。”
垂死掙扎,瀕死之時。
薑與樂已經哽咽得說不出來話,“蘇聿白,你之前發生過什麽?是出過車禍嗎?”
蘇聿白又沉默了會兒,“是,差點見不到你了。”
薑與樂不禁哭出聲來,“那你還讓我開車,我每次開車都很緊張。”
那邊蘇聿白似乎笑了一下,“我相信你,只相信你。”
薑與樂再度泣不成聲。
怪不得蘇聿白開車時會有異於常人的謹慎,而且她幾乎不坐別人開的車。
“蘇聿白,你能不能娶我。”薑與樂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
蘇聿白沉默片刻,稍稍低頭看向前方,微微頷首,笑道:“要看阿姨叔叔是否允許我娶你。”
薑與樂嚇了一跳,瞬間轉身下樓,看見家門口是開著的。
又跑出門,才看見薑華珍和褚國安站在陽台下,看著蘇聿白。
大概是目睹了全程。
薑與樂已經抬起腳步奔向蘇聿白,又聽見媽媽幽幽一句,“擦擦眼淚再去。”
薑與樂腳步一頓,看見蘇聿白正朝著她一步步走來。
“她不嫌棄我。”薑與樂抬腳就朝著蘇聿白跑。
蘇聿白張開雙臂,直直迎接她。
薑與樂得償所願窩進她懷裡——像從前數個日夜一樣。
眼淚猝然如大雨般落下。
蘇聿白手忙腳亂地幫她擦眼淚,“不哭不哭。”
院子裡又走進來三個人。
蘇瑩瑩笑嘻嘻的,“我要當伴娘哦。”
林芝英和蘇凱華走向薑家父母,含笑握手。
薑與樂破涕為笑,轉頭看向薑華珍,“媽媽,你就讓我嫁給她吧。”
剛止住的眼淚再度落下來。
薑華珍恨鐵不成鋼,“怎麽不能是她嫁給你呢?”
薑與樂微微愣住,又聽見蘇聿白笑著說:“我嫁也是可以的。”
兩家又照例在一起過年了。
蘇聿白成功入住薑與樂的臥室。
薑與樂滿腦子疑惑,怎麽媽媽突然就同意了?
蘇聿白隻好跟她講了第一天與薑華珍夜談時的對話。
蘇聿白當時跟薑華珍說:“阿姨,從各方面來說,我都應該符合您心中對女婿的要求和標準。”
“唯一不符合的,大概是我的性別。”
“但性別是我不能決定的,我對與樂的好和愛是我可以決定的。”
“我有決心也有能力護她的未來順遂無虞,我想這與您的願望不謀而合。”
除去這些,薑華珍仍舊猶豫:“我很同情你,少年時期遭受的苦難。”
“但同時我也擔憂,一個缺愛的人如何能愛人?”
她想起蘇聿白那夜的回答:“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我的養母給過我很多很多的愛。”
“我從她身上看到了愛人的樣子,也知道如何去愛人。”
“只是年少時被家人拋棄的經歷,讓我很難去選定一個人去愛。”
“後來與樂出現,我發現去愛一個人,是不用選的。”
“我愛她,是我的本能。不知道您是否能理解。”
那天薑華珍沉默良久,隻說了句:“你走吧。”
卻不再像此前那樣態度強硬。
那時蘇聿白便覺得希望很大了。
蘇聿白說到此處,不禁笑說:“所以你媽媽確實很愛你,她希望有人能接替她和褚叔叔的位置來愛你。”
薑與樂喃喃道:“而你是她們最好的選擇。”
“嗯,除夕夜也是最好的時機。”
“姐姐,你的蓄謀已久是多久?”
這個故事大概是從蘇聿白17歲生日被她拉著逃離宴席開始。
也許是從知道林思瓊和薑華珍的某種交易開始。
連蘇聿白自己都分不清了,隻笑說:“好久好久。”
又伸手將薑與樂擁入懷中,“但無論多久,值得慶幸的是,我的念念回響了。”
薑與樂抱緊她的腰,“謝謝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蘇聿白沉聲道。
“我們明天去檢查身體好不好?”薑與樂隱隱擔憂。
蘇聿白輕咬她耳垂,“老婆難道不知道我身體好沒好全嗎。”
薑與樂輕輕一顫,倒是沒有被美色所惑,“必須去。”
蘇聿白無奈:“好,聽老婆的。”
“新年快樂。”薑與樂輕聲道。
說完,只見蘇聿白滿眼期待地看著她,薑與樂隻好喚了她一句:“老婆~”
說完就窩進她的懷裡了。
蘇聿白低笑,“新年快樂,我的念念,乖乖,寶貝。”
薑與樂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又聽見她喃喃道:“媽媽,我有家了。”
等自己的眼淚猝然落下,薑與樂才反應過來,蘇聿白這聲媽媽,喊的是蘇淑貞。
這還是薑與樂第一次在蘇聿白口中聽到純粹的“媽媽”這兩個字。
薑與樂怕她感傷,慌張抬眸,卻見她雙眼含笑。
薑與樂眼角的淚珠被她盡數拭去,又聽她笑喚她:“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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