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安國公夫人跟您說什麽了嗎?”沈素試探地問道,她怎麽聽著不太妙?
“今日不是有朝臣提了選妃之事嗎?安國公也知道了,安國公夫人便進宮問了我,我聽著她的意思是,若是陛下無意,她就要將陸妍許給別人了。”
“這怎麽行?”沈素神色一慌,“陸妍什麽反應?”
“陸妍笑著將這事糊弄過去了,看起來她也不想嫁給別人。”太后給沈素夾了一道菜,悠悠地說道,“我看啊,你們的事得抓緊。”
“今年年底應該可以拖到吧?”若是陸妍能陸續通過三場考試,她最早可以在年末下聖旨,至於大婚可以慢慢來。
太后輕歎了口氣:“應該沒什麽問題,畢竟陸妍去年才剛‘休夫’,安國公夫人若是要給陸妍相看,恐怕會低嫁。”
沈素低聲呢喃:“就算定下了,我也可以毀掉,不是什麽大問題。”
“你……”頓時間,太后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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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府
陸妍回家後,便同母親翻臉了。
“娘!我不是說了嗎?親事往後稍稍,等我參加科舉考試結束後再議,你怎麽能當著太后娘娘的面說我的年紀不小了,要給我相看起來了?”
安國公夫人的臉色也不大好:“你父親下朝的時候和我說了,陛下根本就沒有納妃的打算。”
“她問過我願不願意當皇后,是我說不願意,我想參加科舉,娘,不要給我添亂了,我回去讀書了!”陸妍朝著閨房走去,卻被安國公夫人一把抓住。
“讀書?你真要參加科舉?”安國公夫人抬眼看著陸妍,神色晦暗不明。
陸妍也懶得多解釋什麽,只是點了點頭:“是。”
安國公夫人長歎了口氣,松開陸妍的手:“算了,隨你。”
陸妍目光也緩和下來,她重新握住母親的手:“娘,男子有他們的抱負,女子為何不行?女兒會證明給所有人看的,男子可以的,女子一樣也可以。有些事,不是他們的專屬。”
安國公夫人輕輕拍了拍陸妍的手:“我明白了,你去讀書吧。”
陸妍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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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二月,沈素和陸妍只是在月末見了一面。
沈素怕陸妍在考場來發情期,於是將人接到私宅裡,利用信息素的羈絆,將發情期提前。
恰巧,沈素的易感期也來了。
兩人度過了格外熾烈的前兩日。
到了第三日,陸妍已經從發情期中恢復了,沈素便將陸妍趕到另一個房間,讓她考前好好休息。
陸妍也是頭一次見沈素“發病”,心急如焚,但也無可奈何。
她只能在一個屋子暫住。
三月初一那日,她即將要去參加解試,她貼在沈素屋子窗邊,說道:“拂華姐姐,我去考試了。”
窗戶的縫隙都能滲出沈素身上獨有的“信息素”,如佳釀一般醉人。
陸妍也是從沈素口中得知信息素這個詞的。
屋裡傳來沈素有些虛弱的聲音:“考完就忘,盡量不要討論答案,去吧。”
“這些昌寧郡主告訴過我們,姐姐請放心,我會努力的。”陸妍轉身離開,乘坐沈素早就安排好的馬車,去了考場。
考場在國子監內部,平時不對學生開放。
除了陸妍,女子學堂參加本次解試的總共十人,在排隊進考場的長隊中,顯得那麽渺小又引人注目。
這還是本朝第一次有女子參加科舉。
多少人都在等著看笑話。
十人皆鄭重地踏進國子監,按照事先的安排,進入不同的考場。
考試長達兩天,這兩天內,所有考生不能出國子監,飲食、住宿皆有國子監承包。
陸妍和其他九位女子住在同一間屋子,所有人都是打地鋪的。
一天考完,十人筋疲力盡的回了屋子。
“你們感覺怎麽樣?”
“我沒寫完……”
“我是寫完了,但是有好幾處不會,都是瞎寫的。”
“我也差不多。”
陸妍不僅寫完了,還將卷子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兩遍,她安慰道:“沒關系,明天還有考試,今天的只是一部分,放寬心就好。”
眾人紛紛點頭。
她們的飯是專人送來的。
吃完後,她們去院子裡洗了把臉,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打地鋪睡著了。
陸妍本以為自己會緊張得睡不著覺,沒想要倒頭就睡。
第二天,她們又早早地雞鳴叫醒,然後慌裡慌張地起來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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