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讓妍妍費心了。”沈素笑著賠罪,然後看向窗外,“馬車已經備好,你便跟著青魚一同出宮吧。”
“青魚也要出宮?她出宮做什麽?你又要買那種話本?”陸妍警惕地問道。
沈素含糊地應了一聲:“主要是辦點事。”
“行吧。”陸妍穿好喬裝宮女的衣服,走到門口,又回過頭,“那我走了?你不送送我?”
“堂堂太后送一個小宮女出宮,這不太像話吧?”沈素挑了挑眉。
“也對,那我真走了。”陸妍同沈素揮了揮手,隨著青魚離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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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陸文舟偷偷來了公主府。
陸妍一得到消息,便往床上躺,還往臉上抹了點粉,看著臉色蒼白,她順便戴上了面紗。
“阿姐,你怎麽這般憔悴?”陸文舟似是毫不介意地跑了過來,坐在了陸妍床邊。
陸妍掩嘴輕咳了兩聲:“陛下還是離得遠一些吧。若是將病過給陛下,便是臣的罪過了。”
“阿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朕不介意的。”陸文舟焦急地問道,“阿姐病了怎麽不找太醫瞧瞧?”
“瞧過了,說是風寒,容易過給親近的人,臣便出宮了。”陸妍偏過頭說道,“陛下還是離得遠一些吧。”
“好,朕聽阿姐的。”陸文舟隻是將凳子挪遠了一些,“說起來,太后今日也告假了,許是近來天氣多變,容易著涼,阿姐還是得多加點衣物,別凍著了。”
“讓陛下費心了。”陸妍微微頷首,又故作驚訝,“不過,太后告假是怎麽回事?陛下可去看過?”
“太醫說是體虛,靜養就好。”陸文舟想了想,說道,“可是戶部侍郎的死訊剛傳來,她就閉門不出,會不會設下了什麽陷阱,等著朕跳進去?”
陸妍輕咳了兩聲:“不知道陛下怎麽看戶部侍郎的事?”
“朕想徹查此事,戶部侍郎的死,與太后絕對脫不了乾系!”陸文舟沉聲道。
陸妍微微一怔,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陸文舟的思路為什麽往這個方向走。
到底是年紀小,很多事情他不知道,比如江南豪紳橫行霸道、魚肉百姓、當地父母官與豪紳狼狽為奸。
這些,陸妍也是讓錦衣衛去調查了才知道的。
雖然證據確鑿,但她沒有輕舉妄動。
戶部侍郎是和豪紳沒談攏,分贓不均才被殺了。
無論陸文舟怎麽想,反正殊途同歸,都是將那些信息爆出來。
“阿姐,但是朕手上沒有人可用了,今年科舉提拔上來的人還是太年輕了,不合適。”陸文舟眼巴巴地看著她。
陸妍點了點頭:“這事臣會讓錦衣衛去查的,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那就等著阿姐的好消息了!”陸文舟笑眯眯地說道。
陸妍莞爾道:“陛下早點回宮吧,天色也不早了,便不留陛下用膳了。”
“好,那阿姐你好好休息,朕回宮了。”
直到陸文舟消失在視野裡,陸妍才松了一口氣,不過她沒有立即下床,等到紅寧過來,她問道:“陛下已經走了?”
紅寧福身道:“陛下已經坐上馬車了,不過……綠綺還在宮裡。”
陸妍直到綠綺是陸文舟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從前不在意,現在卻需要警惕起來。
她屢次帶著紅寧回公主府,讓紅寧以綠綺還在休息所以沒有打擾她的理由,將綠綺丟在宮裡,一次兩次還好,做多了恐怕會引起對方的疑心。
得想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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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沈素捧著青魚新帶回來的話本,看得津津有味,但是看久了,難免會有些累眼睛。
她合上書,閉著眼小憩了片刻,然後將青魚喊過來。
“娘娘有何吩咐?”青魚低眉問道。
沈素朝著青魚招了招手,貼在她耳邊問:“人都找好了嗎?”
“找好了,已經在動工了。”青魚眼皮一跳,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家小姐膽子這麽大,看話本就算了,還想挖個從公主府通往慈寧宮的密道。
沈素笑著彈了一下青魚的腦門:“好了,知道你在想什麽,這個密道也不僅僅是用來私會的。”
青魚似懂非懂地說:“娘娘沒有從公主府開挖,是因為別的原因?”
沈素嗯了一聲,沒有說穿:“不計成本,抓緊時間將地道挖成。”
雖然世界詳情裡陸文舟是在15歲生辰宴上發難,但她們得早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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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日,陸妍將錦衣衛先前查到的消息遞給陸文舟。
令陸妍失望的是,陸文舟沒有想著立即處理這些人,而是在想會不會影響他的權柄。
陸文舟猶猶豫豫,遲遲不下決定:“那些人在江南頗有權勢,朕若是得罪了他們,他們會不會發動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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