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的鳶尾花香從陸妍後頸慢慢散開。
“我們談正事呢!姐姐別亂動。”明明是陸妍先勾引的,卻倒打一耙。
她從沈素的懷裡出來,還煞有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冠。
“好啊,咱們接著談正事。”沈素彎起眉,笑意盈盈地說道。
她倒要看看,都滿屋鳶尾花香了,陸妍還能和她談多久正事。
陸妍摸了摸自己的後頸,問道:“姐姐,關於空出來的京兆尹之位,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人肯定有,但很難安插得上。”沈素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陸妍,“怎麽,陸文舟還樂意讓你插手此事?”
陸妍眸光一黯:“他當然不願意,我也不想這麽快撕破臉,就說任憑他選拔。”
“那就讓他選。”沈素輕笑了一聲,“戶部侍郎、京兆尹……他看人的眼光不行,怎麽當皇帝?任人唯賢的道理他不明白,任人唯親那套倒是用得熟能生巧。”
陸妍緩緩說道:“歸根結底是手底下無人可用,雖說去年秋闈給朝堂裡添了不少新人,但大部分還在觀望,很少有人明確站隊。”
“即便是站了隊的,也未必忠心耿耿。”沈素將陸妍捂在後頸的手挪開,說道,“就比如那些世家。他們如果支持我弄權,只是因為我出身世家,不會損害他們的利益。如果有一天,皇帝能許給他們更大的利益,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拋棄我。”
“人就是這樣逐利的。”陸妍感受著後頸的濕潤觸感,微微低下頭,撥弄頭髮,將後頸完全暴露在沈素面前。
沈素舔了一口腺體,幽幽地問道:“那你呢?如果陸文舟對你很好,真心實意地把你當姐姐,你還會幫我嗎?”
陸妍沉默了片刻:“如果他真心實意拿我當姐姐,我會盡力保全你,我們還能在一起。”
沈素長舒了一口氣,一口咬在了陸妍的腺體上。
“嗷……”陸妍猝不及防地叫出了聲。
沈素連忙捂住了陸妍張開的嘴,無奈地說:“小沒良心的。”
陸妍在她的手掌上輕咬了一口:“我要是沒良心,早在你進宮前我就把你關到京郊的那個小院子裡,再用點手段,對外宣稱鎮國將軍府的二小姐死了。你就進不了宮了。父皇知道最多責怪我幾句,鎮國將軍府絕後,對他來說是好事,他不會怎麽樣我的。”
沈素嘖了一聲松開手:“真拿你沒辦法。”
陸妍一個翻身,將沈素壓倒在床上,淺啄了一下她的下巴:“姐姐這話說的,就好像我在無理取鬧似的。”
“哪有。”沈素勾住陸妍的脖子,將她拉近,嗅了嗅,“妍妍身上的香味真是越來越濃了,看來已經迷糊得胡言亂語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解開陸妍的扣子,指尖隨著解扣子的動作,在陸妍的身上輕輕擦過。
陸妍抓住沈素遊走的手,哼哼唧唧了一會,說:“姐姐,別逗弄我了,我都相思成疾了,你怎麽一點事都沒有,這不公平。”
沈素不再壓抑自己的信息素,紅酒味的信息素瞬間將陸妍包圍住。
……
第二日,燕妃罕見地沒來請安。
這日,正好是休沐,沈素便同陸妍膩到了午膳前。
陸妍戀戀不舍地從地道離開。
沈素向青魚問起燕妃,才知道燕妃病了,所以沒來請安。
那位祁大夫已經進宮,進了太醫院,沈素便讓青魚領祁太醫去給燕妃瞧一瞧。
沈素思忖著,等燕妃病好,她得試探她一下。
她用完午膳,青魚便回來了。
沈素放下筷子,問道:“燕妃是什麽病。”
青魚低著頭說:“是積食,好像說昨晚吃撐了。”
沈素忍俊不禁:“她還真是心大。”
“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青魚感歎道。
“得虧宮裡只有她一個妃子,不然別人給她送吃的,鐵定中招。”沈素抬手示意將桌上的飯菜撤下去,“哀家親自去看看她吧。”
沈素站了起來,腳步一頓:“算了,還是等她好了,自己過來請安再問問吧。”
大約傍晚,燕妃便來給沈素請安了。
“臣妾來遲了,還請母后恕罪。”燕妃行禮的姿勢越來越標準了,但她的眼眸依然如剛進宮那般純澈,在這宮裡實在是太難得了。
“一起留下用晚膳吧。”沈素笑著說。
燕妃彎起眉:“就等母后這句話呢!”
“咦,這不是花嗎?怎麽還能炒菜?”燕妃坐下後,一眼就看見了擺在她跟前的西芹百合炒蝦仁。
“是啊,百合不僅用作觀賞,還能入藥,也能入膳。” 沈素抬手指了指那道菜,“燕妃可以嘗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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