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這麽可愛的話,薛應弦猛撲過去把人抱住,又咬又親,恨不得融進自己的骨血。
纖凝蔫蔫巴巴的,淡淡道:“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陸涵怎麽能喜歡我呢,我們可是親姐妹啊。”
下意識的,纖凝想到了劇情崩壞的懲罰。
是不是因為她把劇情線弄崩了,所以才會有這種嚇人的事出現?
薛應弦親親她的臉蛋,柔聲說:“你跟陸涵沒有血緣關系,她是你父母領養的。”
纖凝怔住,從繼承來的記憶裡看,原主小時候就有這個姐姐,怎麽可能不是親姐妹?
如果陸涵是她走丟之後領養的還說得過去,但在她出生前陸涵就在了啊。
薛應弦知道纖凝有很多事想問,但她也僅僅查到陸涵是領養的,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這件事還是問你爸媽吧,應該沒人比他們更加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纖凝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套上睡衣就出去了。
父母都在客廳,本來在說什麽,見她出來立刻停下了話頭,纖凝便問:“你們在說姐姐的事嗎?”
陸母歎息,回道:“是啊,你姐姐這一出國再回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了,終究是孩子長大了留不住。”
看她這樣神傷,纖凝又有點不忍心問了。
不管是養女還是親生女兒,這些年母親對自己和陸涵都是一視同仁的,甚至因為陸涵年長懂事所以更加信任疼愛她,結果她現在為了這點破事就不要父母不要家,換誰都會心肌梗塞。
父母都很難過,家裡好像也安靜了下來,這一百平的房子以前不覺得大,現在看著竟然這麽空。
“爸媽,我有事要問你們。”纖凝下定了決心。
陸父:“你是想問你姐姐的身世吧?”
纖凝先是一驚,然後點頭。
夫妻倆對視一眼,隨後陸母說:“這件事我們本來一輩子都不想說的,但……”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陸涵是你爸朋友的孩子,她的父母在你出生那一年出了車禍,這孩子本該由親人撫養,但她那邊的親戚嫌她八字硬沒有一個人肯撫養她,最後是我跟你爸把她帶回來的。”
“車禍之後她出現了嚴重的記憶缺失,把我跟你爸當成她的親生父母,直到大學畢業之後才想起小時候的事。她跟我們說了之後我們就把一切都告訴了她,她說永遠都是我們的女兒,我也以為我們一家人會永遠幸福地生活下去,誰知道……”
陸母眼裡閃著淚花,陸父抱住她的肩膀,小聲安慰。
纖凝的心情亂七八糟的,就算沒有血緣關系,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現在發生這種事,父母應該也很不知所措吧。
仔細想想他們做錯了什麽呢,只不過是勤勤懇懇工作,把兩個女兒拉扯長大,希望她們過得開心快樂。
“爸媽,姐姐可能只是一時想岔了,等過短時間她冷靜下來了,我再跟她好好談談。”
陸母拉住她的手,道:“你沒事嗎?”
纖凝搖搖頭,笑道:“能有什麽事,畢竟二十年的親情是割舍不掉的不是嗎?”
陸母欣慰地看著她,摸摸她的頭,“你這孩子,不要為了我們開心就委屈自己,你姐姐那邊我會試著去溝通的,你暫時先別聯系她了,免得不舒服。”
纖凝笑著撲進她懷裡,悶聲說:“謝謝媽媽,我好愛你們。”
陸母揉著她的頭髮,一臉慈愛,兩個都是她的女兒,她不會厚此薄彼,也不會讓誰受委屈。
薛應弦站在門後,聽到他們的談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一不小心就聽到了呢,絕不是偷聽,只是房子太不隔音了。
下午薛應弦被助理的電話叫走了,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像是害怕被拋棄的小狗。
纖凝一把把她推進電梯,揮手拜拜:“周一見。”
薛應弦癟嘴:“姐姐一點都不心疼人家。”電梯快關上,她又喊道:“我明天會來找你的。”
纖凝失笑,轉身之際天旋地轉,鼻子裡湧出熱流,她伸手一擦,誒?怎麽是紅的?
眼前天旋地轉,意識昏沉之際,耳邊傳來“刺啦”的電流聲。
纖凝是在醫院裡醒來的,陽光很溫和,晚霞布滿大半個天空,顯得瑰麗好看。
薛應弦在旁邊打盹兒,頭猛地一點把自己嚇醒了,抬眼看到纖凝醒來,瞬間就來到了床邊。
“感覺怎麽樣?!頭暈不暈?!有沒有哪裡疼?!”
她表情急切語氣激動,讓纖凝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該不會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吧?
“薛應弦,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薛應弦一把捂住她的嘴,道:“說什麽胡話呢,你身體比我還好,再活七八十年沒問題。”
“那你為什麽這麽激動?”纖凝不解。
“就是問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都昏迷一天了。”
難怪窗外晚霞這麽豔麗,原來她直接睡到第二天傍晚了。
說來奇怪,纖凝毫無預兆地暈倒,卻沒檢查出什麽問題,醫生連藥都沒開,隻掛了兩瓶葡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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