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裝什麽?以為攀上路遙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一只靠寄生活著的野雞罷了,真以為我怕你?”
纖凝怒視著她,眼神越發冷銳。
“刺啦”一聲,藺騫撕掉她嘴上的膠帶,拍著她的臉。
“說話啊!”
纖凝忍無可忍,狠狠啐了他一口。
“你才是野雞!你們全家都是野雞!”
藺騫冷笑一聲,手上力道收緊,扯掉了纖凝幾縷頭髮。
纖凝不想再面對這個神經病,割開手上的繩子,狠狠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
“你踏馬發什麽瘋!有病就去醫院,別出來惡心人!”
這年頭頭髮有多珍貴,掉一根都要心痛半天,這廝竟然薅掉了她那麽多頭髮,簡直不可原諒!
藺騫一時不察才被打到,論體力,纖凝一個beta是絕對處於劣勢的。
藺騫眉頭擰起,眼裡有了殺意。他處在上位慣了,向來隨心所欲,既然把纖凝綁來,就沒打算讓她活著回去。
一個低賤的beta罷了,死就死了,誰會在意?
只要顧纖凝消失,路遙自然會跟他結婚。
纖凝握緊了手裡的水果刀。
就是怕有這種情況,她才在袖子裡藏了一把小刀,可alpha天生有體力優勢,要是刀被藺騫搶走了,那她更危險。
看著面前狀若瘋魔的男人,纖凝心情複雜。以為他只是自私涼薄了一點,沒想到情緒也不穩定,要是真的按照要求做任務,路遙就被她推進火坑了。
他愛的不是路遙,而是她身後的名利地位,以及由此帶來的一切好處。
“可惜你不聽話,不然……”
藺騫的眼裡露出貪婪,像在看唾手可得的獵物,讓纖凝莫名不適。
她知道藺騫在想什麽,所以更加厭惡他。
藺騫步步緊逼,纖凝一退再退,直到身後再無退路。
“如果你像以前一樣,繼續做我的狗,我們都會相安無事。可惜啊,你一點都不安分。”
藺騫輕而易舉抓住了她的手腕,纖凝手裡的小刀應聲而落。
藺騫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不斷用力,眼裡陰鷙晦暗。
“怪就怪你自不量力,竟然妄想搶走我的東西。”
窒息感襲來,纖凝說不出話來,眼神不斷往外瞟。
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突兀的刹車聲響起,接著路遙衝了進來。她身後跟著一眾黑色西裝的alpha保鏢,個個肌肉遒勁,隨時準備戰鬥。
藺騫臉色突變,目眥欲裂。
這地方明明沒人會來,怎麽會?
趁他分神,纖凝趁機一腳踢向他的襠部,藺騫疼得臉變了形,手上的力道一下松了。
路遙立刻讓保鏢將他拿下,然後抱住倒下來的纖凝。
“纖凝,你怎麽樣?!”
她焦急的語氣讓纖凝十分安心,纖凝把臉埋進她懷裡,悶聲說:“我沒事,你抱我出去吧。”
自從那次被反攻之後,某個omega好像找到了樂趣,每晚都要欺負她。久而久之,纖凝也沒了之前的想法,覺得適當柔弱一下沒什麽。
路遙抱起纖凝,對身後的保鏢說:“把他帶回去。”
藺騫看著兩人,眼睛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路遙,我才是你未婚夫,你竟然為了一條狗這麽對我?!”
路遙把纖凝往懷裡按了按,不讓她聽這些瘋話。
“很快你就不會再做這種夢了。”
藺騫臉色都沒變一下,在他看來這都是小事,憑他的身份,自然可以有恃無恐。
路遙冷哼一聲,轉身往外走。欲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車子駛進路家莊園,路遙跟父母和其他長輩打過招呼之後,就帶著纖凝上了樓。
藺騫被保鏢帶進去,看到熟悉的面孔後,臉上血色盡失。
“我說大少爺最近怎麽這麽安靜,原來是在做大事啊,真是太有出息了。”
年輕的藺夫人陰陽怪氣幾句,他身旁的中年男人臉黑如墨,目光如炬地看著藺騫。
“逆子,還不跪下向路叔叔認錯?!”
路遙和纖凝站在二樓緩台處,聽到這一聲之後對視一眼,彼此之間心照不宣。
經過這件事,藺騫一定會被家族厭棄,之後不用她們動手,他的下場只會更慘。
藺騫的這位繼母可不是省油的燈,她一定會掃清一切障礙,讓自己的兒子上位。
到了晚上,纖凝脖子上的掐痕變得青紫,看起來觸目驚心,路遙用手輕撫,眼裡滿是心疼。
“沒事,一點都不疼。”纖凝安慰她。
路遙看她,眼睛裡閃著淚光,“怎麽會不疼?要是我再去遲一點,你就……”
她猛地抱住纖凝,親吻那些瘀痕,動作異常溫柔。
纖凝被她弄得癢癢的,手不自覺撫上了她的腰。
“是不是該我了?”她問。
路遙仰頭看她,眼裡劃過一抹羞澀,垂著眼睛點頭。
往常都要爭個幾分鍾,今天就依著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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