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叢疏還沒動, 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她這個晚上都顯得心事重重,連許杏仁都感覺到了。一般情況下她看到顧叢疏, 對所有的事物都挺遊刃有余,不管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但是最近顧叢疏似乎這種狀態增加了。
在關上房門之後,許杏仁還在自己的房間裡凝神停了一會兒, 可是她沒有聽到顧叢疏回房間關門的動靜。許杏仁今晚累的不行, 也沒等多久就睡著了。
她不知道的是。
久久坐在沙發上沒動的顧叢疏還在想一個新問題——
小許現在怎麽對自己區別對待了?
晚上孟熙秋回去的時候,許杏仁對她說了晚安。可是怎麽到了自己這裡,就只剩下一句那睡吧?
顧叢疏: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但是沒敢說。
***
第二天, 許杏仁有的忙。寧洛知道她現在回來了, 忙約了她來市劇當臨時的顧問老師,讓她來指導其他人。許杏仁現在還沒有安排其他的工作,就暫時先接下來了。
她現在只能先接一點技術顧問的工作,因為許杏仁現在腳沒恢復,還跳不了。
哪怕她現在不能跳,寧洛也已經倍感榮幸。
“我們陶團長沒回來,也只有你才能幫我們來調教這群野孩子。”寧洛毫不掩飾自己的頭疼,“我們舞團的風格過於自由,創新是很容易創新,但現在人都野慣了,就很難融合到一起去。”
要說能把融合做的最好的人,那就只有許杏仁能辦到了。她的演出之所以會那麽叫座,也是因為她非常擅長將探戈和其他的表演方式、舞種、或者是完全八竿子打不著一起音樂碰撞起來,並且融合出驚豔的藝術效果,還一點也不違和,隻讓人覺得新穎。
所以,寧洛本來就隻想讓許杏仁過來做指導,只是之前知道許杏仁因為外婆養病已經回去鄉下,還是昨天她出去吃飯被拍到這件事,才讓寧洛知道許杏仁回來了。
這不,馬上就把人找來了,一刻都不帶耽誤的。
許杏仁說:“寧首席也是說笑了,你自己對你自己的舞蹈演員肯定是最熟悉的,把我喊過來,是因為有什麽要緊事讓你這麽著急?”
“反正你就是聰明。”寧洛歎口氣無奈道,“團長過陣子就要回來檢查了,她的要求極其嚴格,如果我們過不了她那關可沒有好果子吃。”
“陶意柳團長要回來了?”許杏仁驚喜道,又看了一眼在排練室裡練習著的舞蹈演員們,“是有一點問題,但陶團長常年不在你們跟前,不太可能會很快就找出你們那些細微的問題。”
寧洛說:“這就是我們團長可怕的地方。”
陶意柳雖然已經不在成員們面前,可是她基本功極其扎實,眼光毒辣切要求嚴厲。哪怕只是一個細微的錯誤,都會被她捕捉到。
成員們都敬佩她,還怕她。
“是為了江茗老師的舞會提前回來的,所以這就苦了我們,現在來臨時抱佛腳,因為團長肯定要回來檢查的,就拜托你了。”寧洛說,“陶姐對你很感興趣啊許老師,她好欣賞你,到舞會上,她沒準會邀請你跳第一支舞。”
許杏仁笑著說:“別打趣了。”
許杏仁接下市劇院的工作之後,盧杉那邊也聯系了她,說等她的腳傷好了之後隨時歡迎她回去。
許杏仁讓成晴每天只和自己安排半天的工作,剩下的半天她要在醫院裡親自照顧外婆。不管有沒有護工在,許杏仁還是要自己在邊上陪著才最為安心。
有特別著急或者特殊情況時,許杏仁也會接下晚上的工作。以前的晚上她都是拿來排練和演出,現在腳受傷的時候,自然也就將晚上的時間空閑了下來。
顧叢疏今天也忙,她一早上起來出了房門就沒見到許杏仁人了。
許杏仁出門的早,不知是躲著自己呢還是每天都那麽忙。
或許兩者都有吧。
以前顧叢疏偶爾回家住,常常也出去的早,或者就是特別晚,很少和許杏仁碰面。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的心情,也就是因為不想和許杏仁長時間的相處,所以在刻意逃避。
顧叢疏猜想現在許杏仁的心境和自己也差不多。
而自己現在體會到的這種苦澀無奈的心情,估計還沒有當時許杏仁難過的一半吧。
這就是現世報,顧叢疏這麽想著。
還好她工作忙起來的時候,就暫時可以不去想這些事情了。
除此之外,她還在持續跟進許杏仁的受傷事情後續的發展,只是還沒有什麽階段性的進展。在還沒有得到確切結果的時候,顧叢疏也不想去把這些沒什麽意義的信息去告訴許杏仁。
接連忙碌了一天,顧叢疏今天不用加班。
本來她沒打算離開辦公室。
“顧總,您真不走,剩下辦公室裡的員工也是不敢走的,還是放她們回去休息吧。”羅秘書這麽勸說道,一邊確認這一周的工作已經完美的完成,“緊急公關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收尾階段,那篇不實的報道已經刪除了,背後所屬的公司也發來了道歉函,至於田忠那邊,還在查。田忠師傅一直在為福利院工作,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范大勇那邊也在跟進,他沒松過口。”
顧叢疏站起身:“還有多久?”
“一周左右,范大勇雖然也已經也已經道歉和保證,但他還有話沒講。能讓他得到諒解,聽說也是他的家人四處求,求到了許小姐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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