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柳笑道:“貧!”
這桌在這邊聊天氣氛正好,另外一邊可就沒這個感覺了。顧叢疏那邊很安靜,她是自己平時的樣子,不太言語,只是聽著友人在自己身旁說話。
陶意柳說:“顧總在那,我還是要去打個招呼。”
祁曼書說:“顧總心情不好。”
寧洛便看許杏仁一眼,“你們可以帶一塊免死金牌去。”
許杏仁:“?”
寧洛將那些小蛋糕小甜點往許杏仁的面前推:“許老師,尊敬的許老師,沒有你們我磕怎麽辦呢?”
許杏仁說:“不去。”
“孟總過來了。”農農在許杏仁的耳邊悄悄說,“這種晚宴的場合,說白了就是個交際場嘛,還不如將主動權拿在自己的手上,主動到把別人都嚇退的程度。喏,你看,你就算是不去,也會有人來的,孟熙秋來找你了。”
許杏仁實在感到頭痛。
但孟熙秋一過來,這桌其他的人便熱絡地和她攀談起來。孟熙秋的目光不時往許杏仁的身邊去,而許杏仁只是朝她笑了一下,就只是安靜地坐在那。
許杏仁向來不適應這種場面,她在聚光燈下是享受的,此時便隻想讓自己靜下來。
不過她也不是什麽煞風景的人,也沒不禮貌的說要走,有人來與她說話,許杏仁也會得體的回應。
“小許。”
直到顧叢疏喊她。
許杏仁才像是從做夢裡醒過來似的,她扭頭。顧叢疏在斜對面的地方喊了她,但沒有走到面前來。
“你想出去透透氣嗎?”顧叢疏指著陽台,“休息一下。”
許杏仁點頭。
但她一起身,孟熙秋便從那些繁雜的對話中抽出身問她:“我一來你就要0走,去哪兒?”
許杏仁說:“出去轉轉。”
孟熙秋看到了也隨之起身的顧叢疏,遲疑了一會兒便明白這不是自己該去的時候,於是不再阻攔。
一道玻璃門,許杏仁看著遠處。
顧叢疏跟在她後頭,沉默幾秒,還是開口:“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許杏仁應了,這個晚上到這裡之後她還是第一次和顧叢疏說話,她想起顧叢疏的眼神。
也不是不知道顧叢疏的那些意圖,在顧叢疏想要來邀請自己的時候,在自己跳舞的時候,許杏仁時不時地會看到顧叢疏盯著自己看的模樣。
那是自己在顧叢疏身邊的時候,許杏仁從未在顧叢疏的眼睛裡看到過的神情,除了驚豔,還有迷戀。
是說自己為什麽會和祁曼書一起過來,還是說自己怎麽會隻答應了陶意柳一個人邀請?
許杏仁的心中生出一股淡淡的惱火,為的是顧叢疏為何現在才能管自己這麽多。
“你管我為什——”
“我是問你,”顧叢疏似乎從許杏仁的表情變化裡察覺出了什麽,於是先於許杏仁之前開口,“你有沒有事?我聽到說你在來的路上出了事故。”
顧叢疏還沒有剛從事許杏仁的是,是自己知道的太晚了,但在入場的時候沒見到許杏仁過來之後的五分鍾後,她就讓羅秘書去看是具體什麽情況。
如果需要,她自然能讓羅秘書將人接來。
顧叢疏知道許杏仁一直在練習,所以知道許杏仁看重這個舞會,怎麽可能不來。
許杏仁怔住。
她還以為……
原本要說的話在此刻卡了殼,許杏仁頓了頓才說:“我沒事。”
“祁主編刮了你的車?”顧叢疏說,“腳有沒有事,你才好多久,今晚上又連著跳了兩隻舞,肯定會很累的,你回去之後要記得用理療包好好熱敷著,這樣會舒服很多。”
顧叢疏說完了一連串的話,字裡行間全是對她的關心。
許杏仁的心中生出無端的衝動,令她想去探尋一個確切的答案。
這不是顧叢疏會做的事情,絕不是。
許杏仁盯著她,“叢疏姐。”
這些關心如同迅猛的海浪將她推向那個唯一的出口,許杏仁只能遵從自己的內心問出來:“你現在對我好的原因是什麽?”
“如果是愧疚。”許杏仁輕輕說,“那就不必了。”
顧叢疏說:“不是愧疚。”
外面的靜謐夜色印入眼簾,明明是一片沉靜夜色,可許杏仁還覺得自己像是在聚光燈下,心思被月光照的呼之欲出,她接著問:“那是什麽?”
作者有話說:
小許:你的第一次機會
第55章
四目相對, 顧叢疏覺得許杏仁的目光也如月光,澄澈而清亮。
她的心意,她自己已經明白了嗎?
顧叢疏第一次感到無措, 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好好回答許杏仁的問題。
如果答的不好,自己的答案對於許杏仁來說只有苦惱。畢竟之前, 許杏仁已經表達過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一種困擾。
而此刻,她是完全不知道正確答案是什麽。
但她也知道, 不能什麽都不說。
顧叢疏說:“我在跟著心走。”
許杏仁點點頭:“你的心又怎會讓你看到我。”
“怎麽會沒有?”顧叢疏說, “之前是我的不對, 我都承認,你要怎麽怪我,我也都認。可一個人犯了錯之後,總不能還繼續犯錯下去, 知錯就改, 我說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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