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見,霍佳楠曬黑了很多,目光裡有了歲月的沉澱,臉上也變得滄桑了。
得到消息的將軍夫人慕容思憂,一早就等候在門口,一手牽著孩子。臨近晌午,終於等到霍霍歸來,慕容思憂激動到說不出話來。
小女孩兩歲多,皮膚雪白,一雙黑葡萄般的丹鳳眼,簡直就是迷你版的慕容思憂。
她看著一身鎧甲,威風凜凜,風塵仆仆的陌生人,轉頭問慕容思憂,“娘,她是誰啊?”
“她就是你另一個娘親!”慕容思憂顧不得小蠻,林管家,樊護衛她們都在場,欣喜抱住了她的霍霍,眼淚奪眶而出,“霍霍,你回來了!終於平安回來了!”
霍佳楠抱著她,緊緊抱著心愛的妻子,“是,我回來了,有你給我的平安符,我平安回來了。”
府上的仆人們見了,都笑著下去了。
慕容思憂在她懷裡哭了,腦袋抵在她懷裡,眼淚吧嗒吧嗒掉。
“思思,讓我好好看看你。”霍佳楠深情地看著心愛的妻子,撫摸著她的面容,“你瘦了呢!”
慕容思憂顧不得害羞,下巴擱在霍霍肩上,緊緊抱住了她,“霍霍,我的霍霍!”
天知道她有多擔驚受怕,每當夜深人靜時她有多害怕她的霍霍戰死沙場,從此天人永隔,那些沒來及的說出口的話,再也沒有機會告訴她了。
霍靈犀俏生生地問陌生的娘親,“你不是打仗去了嗎?”
“仗打完了,我就回來了。”
“打仗好玩嗎?”
霍佳楠笑了,“不好玩。”
“那你為什麽還打仗?”
稚氣的聲音,天真爛漫的目光,霍佳楠越發笑了,“你叫靈犀對不對?和你娘一樣漂亮!”
慕容思憂擦掉眼淚,牽著霍靈犀,“來,靈犀,快喊娘親,這是你另一個娘親,你不是一直都在問娘親什麽時候回來嗎?”
霍靈犀躲在慕容思憂背後,有些害羞地打量著霍佳楠,吐了吐舌頭,遲遲不肯叫。
霍佳楠摸了摸她可愛的腦袋,“不急,我這一走三年,沒能看著她出生,更沒有陪她,她自然不認識我。等我以後跟她玩熟了她就肯就叫了。”
三年的戎馬生涯,戰場廝殺,生死較量,霍佳楠記不清自己受過多少傷,此時的她已經今時不同往日,舉手間,自有一股大將之風。
巡視一圈下來,發現勇嘉侯府被慕容思憂打理得井井有條。
慕容思憂:“有林管家和樊護衛幫著我,陛下也很照拂臣妾,多次派人來家裡問候。”她眉眼依然有著少女的嬌羞,可是說話之間泰然從容,已然是當家主母風范。
那天夜裡,霍靈犀被奶娘帶下去睡了。
慕容思憂給霍佳楠洗澡搓背,看她曬得黑峻峻的皮膚,身上多好幾處傷痕,原本一頭秀麗的頭髮都變得凌亂粗糙了。
慕容思憂心疼地紅了眼。
霍佳楠泡在浴桶裡,放松地靠著木桶的邊緣,笑著問,“思思,我是不是變老了?”
慕容思憂溫柔地笑了,“沒有,我的霍霍是變得更沉穩了。”
“那你喜歡從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都喜歡,一樣喜歡。”
夜晚,小床吱嘎作響,兩人丟掉身上的一切束縛,享受著久別的愛人的溫存與熱情。
慕容思憂緊緊抱住了身上的人。
霍佳楠一邊吻她,一邊咬著她的耳朵問,“思思,想我嗎?”
有幾次兩軍交戰,身臨奇險,霍佳楠都在心裡告訴自己,她一定要活著回去,她的思思還在等著她。要是沒有自己,她一定很傷心很難過,一定哭的眼睛都紅成了兔子。
靈犀已經出生了吧,思思生孩子的時候一定痛死了,自己又不能在她身邊陪著她。她已經虧欠她們母女許多,不能再把靈犀丟給思思一個人了。
她要活著回去擁抱她的妻子,抱一抱她素未謀面的孩子。
這場仗,她一定要贏。她不再是長濱那個有些脆弱的多愁善感的霍佳楠,她是霍玉卿,大盛將軍,勇嘉侯,更是慕容思憂心愛的人,孩子的娘親。
“想。”慕容思憂身體跟著她晃動厲害,她抱緊霍佳楠,指尖深深插進她的頭髮裡,胡亂地急促地親吻她的臉她的眼。
“怎麽想了?”
慕容思憂咬唇,搖頭不肯說。熟悉的蠱惑,讓她恍惚回到她第一次為人妻的那個夜晚。
甜蜜的,羞澀的,血液都燒起來的夜晚。
“現在只有我們兩人,我想聽你說。”
“太羞人了,我不說。”慕容思憂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就再也不肯多說。臉上紅雲密布,她喘得厲害。
“可是我喜歡聽你說,我想聽你說。”霍佳楠呼吸又重又急。
身下的慕容思憂仿佛一朵綻放的花,香味馥鬱,又柔軟又嬌媚,讓她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霍佳楠急促而沉重的吐息,果木香裹著香雪蘭的香味,糾纏著翻滾著,“你就,說一句,我真的很想聽。”
“我想你吻我,”慕容思憂抱緊她,像是要活活勒死霍佳楠,“我想你抱著我,貼緊我,愛我,就像現在,像現在……”
極致的感覺一浪接著一浪,慕容思憂已經不能思考了,就像靈魂出竅,她快要死了。
“我也是,思思,我愛你,無數個夜晚我都想這樣愛你……”霍佳楠呼吸滾燙的可怕,摟緊思憂的腰肢,“我想徹底標記你,一直標記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