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好聲好氣地解釋道:“這不是有些城池的妖族在與修士開戰,我們這走了一批妖去打架了,留下來的就要貴一些,而且今日這些包廂剛剛都被一個女修給包了。”
蒼染不禁好奇問道:“誰啊,居然這麽有錢,包了所有的包廂?”
侍者左右看了一眼,嘖了一聲:“兩個看起來皆是仙門弟子,都是女修,她們包了全部的包廂,還找了人上演活春宮,卻不要其他人來服侍。”
她們三妖都被這信息量給整過載了,這些人修都玩得這麽花的嗎,超越妖修想象的極限了。
蒼染等妖正聽懵了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張揚明媚的女子慌慌張張從樓上下來,衣衫凌亂,後面有一身著道袍的清麗女子追了上來,匆匆拉住了她的手。
兩人之間拉拉扯扯,自有一番曖昧之意,周圍酒客吵嚷,兩人這般舉動也隻引起了一點動靜。
被拉住的明媚女子環顧左右,心有忌憚,一邊扯回自己的袖擺,一邊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
“你給我放手!誰要問你了解這個了,我來找你是為了問你為什麽勾引我的未婚夫,你這般行為,就不怕讓你們整個萬藥門蒙羞嗎?”
那名清麗女子身負古琴,抬手輕輕抹去唇瓣上殘留的嫣紅口脂,眸光轉動,似有溶溶水光點綴,語調輕柔。
“可是方才雁兒不也是喜歡的嗎,我的唇都被你給咬破了,女子之間如此行事,你如今知道了,可願與我在一起?”
名叫雁兒的姑娘面色羞紅,更加氣憤,當即挽起劍花,驅動靈劍對準清麗女修的喉嚨,冷聲說道。
“我那是被你迷惑了,誰要和你在一起,我沈雲雁是青雲宗親傳弟子,我師尊是大名鼎鼎的青陽真人,你再要惹我,小心我——”
那柔韌靈劍被清麗女修並指擊落一邊,沈雲雁被清麗女修拉住衣襟,按倒在了一旁的木製欄杆之上,再次強吻。
沈雲雁被壓得親得氣喘籲籲,春色滿面,惱恨於自己又開始腿軟,抬起手掌,直接扇了清麗女修一巴掌。
啪地一聲響亮的巴掌聲,清麗女修臉上升起紅色巴掌印。
“你們萬藥門從上到下,都是這般卑鄙無恥下流嗎?!”
沈雲雁氣得臉紅一陣白一陣,打完人之後,一把將其推開,提裙匆匆走了。
空氣之中凝滯了幾分,清麗女修望著沈雲雁離開的背影,雙眸泛起水霧,一時並未離開。
不知從何處傳來宛轉悠揚的悲涼笛音,似六月飛霜飄雪,要將人原地送走。
蒼染正要看是誰這麽應景,扭頭髮現是花朝正吹的笛子。
花朝所用的笛子乃是用鶴骨所製,笛音本就淒涼,吹出來之後更寂寥了。
那名清麗女修面色微變,冷冷地盯著三妖。
花朝收回笛子,笑呵呵地招了招手道:“漂亮美人,過來一起喝酒啊,”
清麗女修不為所動,自己獨去了一旁的桌邊坐下,抬手斟酒,自有此情無處消解的意味。
蒼染若有所思,這個八卦好像在太玄宗內聽到過,這兩位應該就是青雲宗青陽真人門下弟子沈雲雁和萬藥門掌教真人門下大弟子水韶儀。
蒼染本來就是來陪花朝出來玩玩,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看上現場直播,花朝對面前跳舞的美人置之不理,沒有放在心上。
花朝瞥見蒼染和小刺蝟一臉茫然,將手上的骨笛在手心敲了敲:“染染,你有沒有覺得人修好像比我們妖修開放多了,她們倆剛剛是在欲拒還迎嗎?”
蒼染被她突然這麽親熱的一聲染染,渾身的狐狸毛都不由得抖了抖,佯裝不知:“這兩人都打起來了,哪裡欲拒還迎了,虧你方才還看得那麽認真,蓬萊山脈沒這麽多的熱鬧看嗎?”
花朝靈動的眼珠子轉了轉,嘻嘻一笑:“沒有啊,我們都很佛系的,我們大妖王妖很好,在她英明神武地帶領下,我們每天隻用好好修煉就行了,嘿嘿,剛剛那個萬藥門和青雲宗有兩段趣聞,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蒼染挑眉問道:“什麽趣聞?”
花朝勾了勾手指,示意蒼染附耳過來,小刺蝟在一旁連忙踮起腳尖,也想聽一聽小鳥妖這個八卦。
她有點矮,小爪子只夠扒拉著花朝垂下來的銀色披帛,小黑豆眼睛亮晶晶:“美麗善良的朝朝姐姐,我也想聽聽。”
花朝被小刺蝟這通馬屁拍得有些舒服,將小刺蝟提溜起來,順手一摸小刺蝟渾身滾燙燙的,調笑道:“只是看到這種畫面,就激動了,你們滄瀾山脈的妖好純情啊。”
小刺蝟被花朝摸得有些不好意思,用兩個爪爪無助地擋住眼睛:“我只看過一些話本,沒看過這麽生動的,朝朝姐姐,你說的趣聞是什麽啊?”
花朝掩住唇瓣,傳音說道:“修真界有五大仙宗,而這萬藥門在五大仙宗之中屬於醫宗,煉丹師本應該是備受推崇,在治病救人的路上發光發熱,但是她們宗門從上到下都有一種離奇的崩壞感,從門主到門徒,這個宗門不是被搶婚就是被奪妻。”
蒼染屬實是沒聽過這一段,有些震驚道:“萬藥門太慘了吧,你怎麽連這個都知道啊?”
小刺蝟滿臉都是崇拜之情,這比她們在太玄宗聽到的版本背景詳細多了。
花朝不在意地說道:“我們蓬萊山脈都是小鳥妖啊,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而且這種事情修真界早就傳遍了,這算什麽啊,什麽八卦遇到萬藥門都不足為奇,不過她們宗門這些年確實是有些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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