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濼萌聞言,說:“我去個廁所。”
商小五趁機詢問商時遷:“衛以銜給你多少錢?”
商時遷以為她趁著自己走開的功夫,從陳一勳那兒知道了自己給衛以銜上課的事。
答她:“五千塊一小時。”
商小五震驚。
一天24小時,就是12萬,一個月……360萬!?
難怪商時與這麽死心塌地地跟著衛以銜,還幫衛以銜說話,原來是因為衛以銜大方。
比她知道的大部分搞婚外情、養金絲雀的富豪還要大方!
她原本想勸商時與別給衛以銜當商棋罐的替身。
這下別說相勸了,就連她都有一瞬間的心動。
——商家有信托基金,她每個月只能領25萬元零花錢,連衛以銜包養費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反應過來自己想了什麽,商小五連忙在心底唾罵自己著相了。
鬼才想當衛以銜的金絲雀。
找不到可以抨擊衛以銜的地方,商小五心情複雜地說:“她……給的價格還挺厚道的。”
商時遷頷首:“當然了,她這個價格比別人高出了好幾倍。”
商小五更震驚了:“你還……還有別人找過你?”
“當然了。不過給的沒這麽多,一個月也就五千來塊吧。”
“五千塊,打發叫花子呢?”商小五面色鐵青,“你以後能不能別乾這行了?”
不行,她無法接受有人頂著商棋罐的臉,給那麽多人當金絲雀。
商時遷說:“可除了這個,我不會別的了呀。”
“你要是缺錢可以找我呀,我——”
商小五的話還沒說完,商時遷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面色古怪地插話:“你想學圍棋,為什麽不去找爺爺?”
商小五:?
她大腦宕機了片刻,失聲道:“圍棋?你說半天是在說圍棋!”
“不然還能是什麽?”
片刻後,商時遷茅塞頓開。
她不想呵責妹妹,但忍不住譏誚地問:“你該不會以為我說的是被人包養的價格吧?”
商小五噤聲。
商時遷看她心虛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批評她說:“你的想法能不能真善美、積極陽光一點?為什麽要把事情往負面的地方想呢?”
商小五辯駁:“衛以銜找你學圍棋,這怎麽想都是不可能的啊!”
“為什麽不可能?”
商小五回答不上來。
商時遷替她回答了:“因為你覺得她心裡裝著初戀,跟商時遷結婚只是為了獲得助力。甚至她因商時遷的死而吃了不少苦頭,所以她厭惡商時遷,必然不可能對跟商時遷有關的事物感興趣。”
商小五欲言又止,看著似乎有些不忿。
商時遷歎氣。
受原著小說的影響,她曾經也是這麽認為的。
但接觸衛以銜後,她就發現了自己的狹隘之處。
上次的談心更是讓她窺探到了衛以銜的內心。
所以她不會再受這樣的偏見影響了。
可這樣的偏見已經在自家妹妹的心底扎根八年,不是一兩天就能拔除的。
任重道遠呀!
商小五忽然感覺那股莫名其妙的危機感解除了。
她又探出心思,問:“你真會圍棋啊?”
“跟你手談一局?”
商家的孩子從小耳濡目染,基本都會下棋,只是沒有時間和興趣去深入研究罷了。
商小五搖頭:“太無聊了,我不要。”
她頓了下,又扒問:“那你跟衛以銜到底是什麽關系?”
商時遷張了張嘴,卻發現這個問題出乎意料的難回答。
前妻、亡妻、替身……
甚至隨便說個“圍棋老師”的身份,就能讓她們的關系得到合理的解釋。
但她能搪塞商小五,卻無法糊弄自己的內心。
在思考她跟衛以銜的關系時,心裡像是拉了根弦,她一想衛以銜,便有弦歌之聲在心間回蕩。
…
商小五注意到商時遷嘴角不易察覺的弧度,立馬凶巴巴地問:“你該不會喜歡衛以銜吧?不可以!”
商時遷瞥她一眼,沒去辨析自己到底喜不喜歡衛以銜,而是反問:“為什麽不可以?”
“喜歡她會倒霉。”
“不喜歡她也不見得運氣就好呀。”
“你這是狡辯。”
“你那是偏見。”
“……”商小五說不過她,鼻子一酸,差點又要委屈地哭出來。
商時遷忙伸手揉她的腦袋,問她:“你想不想吃雪糕?”
商小五努了努嘴:“吃。”
餐廳就有雪糕。
商時遷一看價格,默默地跑到了隔壁的超市,買了兩根2元的小布丁。
“你好摳。”商小五說。
“童年的味道不能用價格來衡量。”商時遷拆了包裝遞給她。
商小五接過雪糕,塞進嘴裡,咂巴地吃起來,壓根沒空頂嘴。
肖濼萌出來看到姐妹倆,莫名覺得這就是一對親姐妹。
商時遷說:“我先回學校了。”
“哦,不送。”商小五揮了揮手。
商時遷跟肖濼萌走遠了,才問:“小萌姐,有沒有什麽發現?”
因為名字而經常被人喊“小萌”的肖濼萌對這個稱謂已經免疫了,她說:“看過了,裡面沒有沾那玩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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