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可能?要把一個人整容成跟商時遷一模一樣可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完成的,八年時間,也只有衛以銜有這樣的財力。”
“您要說是商家思女心切才找人整成這樣的,我可能會相信。但您說這事是衛以銜乾的,我不相信。”
“隨你信不信。好了,我要回去上班了。”孫瑋勸她,“這事跟我們沒關系,跟你也沒關系,別好奇害死貓。”
肖濼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
晚上,衛以銜回來看到商時遷房間的燈是暗的,問蒲菲菲:“商時與睡了?”
蒲菲菲說:“我猜是沒手機玩,商小姐半個小時前就睡了。”
衛以銜注視著她,目光幽深:“她不是會拐著彎討要東西的人。”
“這是我猜的,衛總。”
衛以銜看出來了,蒲菲菲這是在替商時遷求情呢。
才相處沒幾天,就能讓給她工作了幾年的生活秘書倒戈……這人的人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衛以銜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既然她睡了,那就明早再給她。”
蒲菲菲沒料到自己做了多余的事不僅沒遭到衛總的批評,還得到了衛總正面的回應?!
看來商小姐在衛總心中的地位開始不一樣了。
蒲菲菲笑說:“對了,衛總,商小姐還讓我勸您今晚就別喝酒了。”
衛以銜瞥了她一眼:“多事。”
說完,回樓上洗澡休息了。
第二天。
衛以銜吃完早餐,見商時遷仍穿著一身居家睡衣,忍不住敦促她:“要出門了,趕緊把衣服換了。”
商時遷看著她愣了半秒,說:“啊,你是在等我啊?今天有圍甲聯賽的開幕式,我要在家看電視,不出門了。”
不知想到什麽,話鋒一轉就是一聲歎息:“東城大學文明街的棋牌館不知道遭誰舉報,關門整改了。東城大學圍棋社今天也有活動,要佔用圍棋室,我找不到地方下棋。”
衛以銜:……
她神色淡然,說:“新買的圍棋不是到了嗎?自己下。”
商時遷心道:居然沒能詐出棋牌館關門整改的真相,看來這事真的跟衛以銜沒關系。
“行……”商時遷好奇地打量著衛以銜,“你不是說你的休息日不是誰都能佔用的?是要去見什麽重要的人嗎?”
衛以銜俯視她:“想知道?”
商時遷笑了笑:“知道你的規矩,我不會隨便打聽的,你走吧,白白。”
她轉頭敲系統:【小黑統子,衛以銜是要去見白月光嗎?】
系統:【……】
衛以銜:……
她也想聽聽,系統是否知道她的行程,就假裝換鞋子,坐在玄關默默地關注著。
半晌,系統一板一眼地說:【系統無法預測女主的行動軌跡。】
系統還是那個節能狀態,商時遷大失所望:【你跪安吧。】
衛以銜壓著將要翹起的唇角出了門。
*
上午九點半,東城美院畢業作品展正式開幕。
受邀的各界代表陸續抵達,一時之間,美院門庭若市,停車場也停滿了各種私家車。
商時待的本科是在東城美院就讀的,而作為東城乃至全國都頗有名氣的畫家,東城美院幾乎每年的本科生畢業作品展都會邀請她作為校友代表,出席展覽。
今年也不例外。
美術館內,簡單布置的臨時會場裡。
一頭大波浪,一身黑色的皮衣搭配黑色的皮裙,看起來就十分狂野的商時待剛準備落座,卻忽然看到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她腳下一拐,徑直在那人身旁大喇喇地坐下。
衛以銜扭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繼續看美院發的小冊子。
商時待不客氣地質問:“喂,不是說你拒絕了美院的邀請嗎?為什麽會過來?”
衛以銜說:“這是我的事。”
商時待被嗆得一時無言,只能冷笑了聲,手臂交叉抱胸,還翹起了二郎腿,一副不願意搭理衛以銜的高傲模樣。
然而,哪怕衛以銜只是低調地坐在了角落裡,也依舊有不少人一眼就從人群中看見了她,過來跟她打招呼。
助理謝鶥站出來替衛以銜擋掉了大部分交際,但仍有少部分連衛以銜都得給面子的人,令她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冊子起身與之交流。
商時待冷眼旁觀了會兒,發現在這種被頻頻打擾的情況下,衛以銜手中的冊子甚至都沒能翻過一頁。
她瞬間覺得窩火,說:“開幕式快開始了。”
受邀來作品展的人基本都知道有哪些人會出席開幕式,商時待的身份在圈子裡並不是什麽秘密。
因此她說完這話,雖然大家臉上有些掛不住面子,但還是不約而同地回到各自的位子上坐好了。
衛以銜面不改色地坐下,又拿起宣傳冊子。
商時待正要諷刺她不懂藝術,衛以銜卻先開了口:“謝謝。”
商時待一臉嫌棄:“你別惡心我。”
若是往常,衛以銜早就冷臉了,但眼下竟絲毫沒將她的惡言惡語放在心上!?
商時待沒由來得感到一陣惡寒。
衛以銜忽然看她:“你們學藝術的,腦子裡總會有些天馬行空的想法。那麽你有沒有想過……人死了,其實是可以複生的呢?”
商時待莫名想到了商時遷,她心中又酸又澀,沒憋住罵了衛以銜一句:“神金!我看你今天純粹是惡心我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