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遷問:“什麽叫會員預約製?”
“就是首先得是會員,然後會員來用餐還得提前預約。我聽說這裡的入會費都得百萬個達不溜,一隻淡水蝦1680塊,泡茶的水都是外國進口的500塊一升的山泉水。”
商時遷驚歎:“這麽貴呀!”
衛以銜聽到她們的嘀咕聲,回頭看了商時遷一眼,說:“貴嗎?你每天喝的水四千多一升。”
商時遷:?!
這水是嫦娥六號從月球采集回來的嗎?
陳一勳剛想問,衛以銜怎麽知道商時遷每天喝的是什麽水。
突然想到某個可能性,她瞪大了雙眼:難不成商時與突然變得富貴,就是因為衛以銜?
雖然她不想把她們的關系往陰暗了想,但她們倆真的只是圍棋老師和學生的關系嗎?
即使陳一勳的八卦之魂已經在熊熊燃燒,但她也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
陳一勳看的探店視頻隻展示了這家私房菜館的冰山一角,進了門,她才知道什麽叫有錢人的生活。
這家私房菜館佔地幾畝,建築非常古式,園林造景精致得都可以申請成景點了。
而且這裡沒有大廳,所有預訂座位的會員都會被安排到獨立包廂就餐,確保了客戶就餐的私密性。
大概是以前經常出入這樣的地方,商時遷並沒有陳一勳這麽好奇。
進了包廂後,她便說:“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給衛以銜上了兩個小時課,她說得口乾舌燥,喝了不少水。
剛才在學校沒感覺,到這兒來就有點憋不住了。
“要我陪你嗎?”陳一勳問。
商時遷感覺到有另一道目光射了過來。
這道目光讓她如芒在背。
她說:“不用,有人帶路呢,你先點菜吧。”
陳一勳隻好坐了回去。
隨著商時遷走遠,包廂內的氣氛逐漸冷寂。
陳一勳如坐針氈。
她偷偷瞄了衛以銜一眼,後者正慢條斯理地洗著手。
那氣質,讓她看起來如一朵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蓮花。
不過加上氣勢,這朵蓮花就有黑蓮花那味兒了。
陳一勳覺得跟衛以銜獨處壓力很大,也不知道商時遷是怎麽做到單獨給衛以銜上課兩個小時的?
衛以銜忽然開了口:“你叫陳一勳?”
“對的。”陳一勳忙不迭地應道,“是商時與跟您提過我嗎?”
衛以銜說:“我刷到過你的視頻。”
“那可真是緣分!”陳一勳心下一松,也稍微放開了些。
“這是你嗎?”衛以銜拿出手機,打開一段明顯是從樂抖上下載的視頻放給陳一勳看。
陳一勳湊過去。
巧了不是?這是她第一次拍商時遷下棋,然後被嘲諷,跟人對罵了幾天,險些被下架的視頻。
她說:“我不會圍棋,怎麽可能是我呢?”
衛以銜說:“可這視頻裡的人,也不像是在正兒八經地下棋。”
陳一勳笑說:“您可別覺得她是在玩……雖然我不懂圍棋,但是您能找她當圍棋老師,說明她的棋力您是認可的。”
衛以銜抬眸,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你是說,這個人是商時與?”
陳一勳察覺到她的變化,心裡又是一提:“對、對啊!”
衛以銜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外露了,又垂眸收斂調整了下神情。
“她有說自己是在幹什麽嗎?”
“下棋呀。”
“隻用黑棋?”
“對,她心裡有棋譜嘛,隻用黑棋就夠了。”陳一勳越說越覺得不對勁,“您好奇的話,為什麽不問她呢?”
衛以銜反問:“你去應聘的時候說你是東城大學的優秀畢業生,你覺得面試官就相信了嗎?”
陳一勳明白衛以銜的意思,但她有些不忿:“您不相信她的實力,為什麽還要找她教您圍棋呢?”
“這是我的事。”
衛以銜說完,在陳一勳繼續替商時遷抱打不平之前,按下呼叫服務員的鈴聲。
陳一勳的話被打斷,只能鬱悶地縮回去。
商時遷回來看到她蔫了,疑惑地問:“你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很激動和興奮的嗎?”
陳一勳看著她欲言又止。
商時遷以為她是有什麽話不方便當著衛以銜的面說,就轉移了話題:“這兒沒有菜單嗎?”
陳一勳說:“沒有,這裡的菜品都是當天由廚師決定的。”
“那……”
衛以銜淡淡地說:“我已經替你點好了,不想吃的菜撤下就是。”
商時遷對此並無異議,反正只要不是黑暗料理,她基本不挑。
陳一勳卻覺得衛以銜太強勢,反襯得商時遷很弱小可憐沒有自由,於是又在心裡記了一筆。
服務員陸續上菜時,衛以銜出去接了個電話。
商時遷趁機問陳一勳:“和衛以銜吃飯很不自在嗎?”
“超級不自在。”陳一勳吐露了心聲,“我跟她就不是一個階層的。這裡隨便一道菜就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我感覺跟這裡格格不入。”
初見衛以銜時,心裡只有激動,可當她們真正坐到一起吃飯時,落差才會顯現。
說著,陳一勳忽然起了疑心:“我發現你對這些似乎都有些習以為常了。難不成你其實是隱形富婆,只是出來體驗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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