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勳疑惑,商時與都跟衛以銜這麽熟了,怎麽會不了解這些事?
但是轉念一想,這些只是她的猜測。
萬一商時與真的只是衛以銜的圍棋老師,跟商家亦沒有關系呢?
她說:“商家跟衛以銜的關系,東城人多少都有所耳聞吧。”
“我從前兩耳不聞窗外事,還真不太了解。”
陳一勳心想:她沒有否認自己是東城人。
沉默了幾秒,她把最後幾口飯扒拉乾淨了,才說:“我知道的都是一些道聽途說的瓜,不過有些瓜是可以保真的,比如衛以銜結過婚,她的妻子是商家的四小姐商時遷。”
商時遷笑說:“這個瓜我也吃過。”
用吃瓜的方式來吐露情報,能讓陳一勳減少當著商時遷的面蛐蛐衛以銜所帶來的道德壓力。
“關於她們聯姻的瓜,那得從十年前的‘衛家奪嫡之戰’說起——”
接下來陳一勳把東城流傳的“衛家老爺子病重,長子衛邕堃為了在奪嫡之爭中取得助力,逼迫衛以銜跟初戀分手,然後跟商時遷結婚、聯姻”等大瓜都分享給了商時遷。
這些事,商時遷早在死而複生的那天就從系統那兒了解過了。
她問:“然後呢?”
“她們結婚一年,商時遷就被綁架殺害了。
因為凶手是癡迷衛以銜的愛慕者,所以商家認為商時遷的死,衛以銜要負很大的責任。
衛家為了平息商家的怒火,先把衛以銜發配西域,再流放嶺南……就差沒趕去寧古塔了。
但衛以銜在經商上確實很有天賦,每到一家分公司,都能在一兩年時間內讓它們的業績翻幾倍。
她又化身黑武士在四小龍的金融街殺得血流成河,一舉奪得“夏國小巴菲特”之稱。
同時,她在分公司打轉時,也不忘騰出手將一眾一直給她使絆子的兄弟姐妹給按了下去。
經過八載經營,終於在今年年初翻身,重新回歸衛氏集團掌權。
只是她跟商家的關系一直沒有緩和改善。
聽營銷號爆料說,每年商時遷的忌日,衛以銜都去了商家的墓園想要祭拜,結果都被攔在了門外。”
商時遷喃喃:“原來是這樣。”
難怪原著裡,她連名字都不配被提及。
是因為她的家人不希望衛以銜跟她再有什麽關聯了吧!?
所以她的名字,她們曾經的關系,都被衛以銜掩埋了。
陳一勳又說:“不過,也不能怪商家這麽絕情。
衛以銜是為了利益才跟商時遷結婚的,那些娛樂周刊都登了,衛以銜婚後不僅跟商時遷分居,還一直對初戀念念不忘。
這怎麽看都是商時遷比較慘,可偏偏那個凶手還替衛以銜委屈上了!
商時遷死得多冤啊!我要是商家人,也不會原諒衛以銜。”
商時遷撓頭,其實分居不全是衛以銜的原因。
因商家女都不外嫁,所以也不會在外面另置婚房。
婚後衛以銜就住進了商家。
不過衛以銜白天要上課,晚上又要回衛家在衛老爺子病榻前盡孝。
還得被剛上位的衛邕堃當成一塊招牌,帶著到處應酬、經營人脈,好在衛老爺子去世後坐穩繼承人之位。
她每次回來都很晚了。
後來衛以銜就在外面買了房子,如果她忙到很晚,又或者遇上商時遷不在家,就會直接在外面住下。
而商時遷要參加比賽,忙著升九段,也經常不在家。
恰好2016年,圍棋的升段規則迎來了改革。
——過去圍棋升段主要的方式有兩種:
一是直升。
只要獲得過一次男女混合的世界級圍棋賽事冠軍,或兩次亞軍,就能直升九段。
2016年以前,夏國通過這種方式升九段的只有十五人。
商時遷也獲得過世界冠軍,但那是世界女子圍棋錦標賽的冠軍。
按照升段規則,她只能直升至五段。
第二種方式是通過段位賽,積攢足夠的對局數和勝局數。
而段位賽的規則是要跟同段位的棋手較量,即八段的女棋手要想升九段,就得跟同樣身為八段的棋手比賽。
然而能到達八段的棋手太少,大部分八段寧願一直帶著八段的頭銜,也不愛去參加段位賽。
這導致不管男女棋手,想升段的八段都找不到足夠的對手。
所以2003年到2007年,通過段位賽誕生的九段只有一位。
2007年之後,就再也沒有通過段位賽升九段的棋手了。
升段規則改革後,只要獲得足夠的等級分,以及相應的責任對局勝率,就能升九段。
於是,商時遷每個月有四分之三的時間不是在比賽,就是在為比賽做特訓。
哪怕沒有比賽,她也會在道場跟人對局,進行記譜、複盤等訓練……一門心思全在圍棋上。
也不怪乎陳寶銘替衛以銜感到委屈。
…
商時遷打趣陳一勳:“你之前見了衛以銜,不還是她迷妹嗎?”
陳一勳一噎,嘟囔:“我才不是她迷妹。”
商時遷喝了口老母雞洗澡水(寡淡無味的雞湯),問:“那商家有沒有針對過衛以銜,做過什麽過分的事?”
陳一勳立馬說:“商家怎麽可能會做這些事!”
“謝謝你。”商時遷很開心陳一勳能這麽維護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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