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書立馬會意,說:“我叫尹憐。府尹的尹,憐惜的憐。”
*
展覽館都分布在靠近郊區的地帶,又恰巧遇上高考,學校附近都會實施交通管制,平常十分通暢的道路也因此擁堵得很。
好在衛氏集團的一行人提早出發了,到達展覽館時,距離開幕式開始還有二十來分鍾。
雖說今天只有行業代表及專業觀眾,但一共涉及十五個行業,每個行業都有來自全世界各國的采購商。
當成千上萬的人陸續到達展覽館,館內的溫度也逐漸攀升。
人頭攢動,一個不注意可能就會跟丟了。
滿會場的男性或西裝革履,或Polo衫搭西裝褲,也就女性的衣物會稍微多一些花樣和鮮豔的顏色。
大部分來參展的夏國人都戴上了口罩,商時遷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衛以銜進入開幕式的展廳後,其余隨行的人員都只能站在隔離帶之外。
商時遷正東張西望搜尋商家人的身影,忽然聽見有人在討論:
“商韞玉會過來嗎?”
“沒聽說。”
“她不是航空學會的理事長嗎?由航空學會主辦的展會都不出席啊?”
“今年換屆了,她現在都專心搞研究,隻掛了理事的職務。”
商時遷聽說自己的母親不會過來,心底還是有些失望的。
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了被簇擁著走來的商家人。
“商家到了。”
商時遷的心臟加速跳動起來。
走在前面的是鳳凰集團的行政總裁,人稱鳳凰長公主的商玄彥。
商玄彥是鳳凰集團現任董事長商與凰的長女,按傳統的輩分稱呼,商時遷應該喊她一聲表姨。
但是在商家,所有跟她母親同輩的女性,她一律喊姨。
一聲“彥姨”差點脫口而出,幸好她忍住了。
落後商玄彥半步的是商時行,其後是商玄彥的大女兒商自在和二女兒商自如,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孩。
相較於商家其他人,周圍的人對那張年輕的面孔有些陌生,悄聲討論:“最後面那女孩是誰?”
“鳳凰二公主商玄釗的小女兒,商從瀾。今年剛滿十八歲。”
商時遷仔細地打量商從瀾:
小瀾都這麽大了?真是女大十八變。
“那她這會兒不應該在高考嗎,怎麽過來了?”
是呀!商時遷也非常好奇。
“她早就保送科技大學了,不用參加高考。”
商時遷心底“哇”了聲,沒想到小瀾還是個學霸!
不過她們家基本都是學霸來著。
只有她是因獲得了全國圍棋錦標賽冠軍而被保送夏師大的。
哦,還有一個商時待,是憑藝術特長生的身份獲得高考加分,才考進東城美院的。
旁邊的人還在討論:
“商家這是打算正式為她鋪路了?”
“那是肯定的。你也不看看她保送的是什麽大學?科技大學!現在的、未來的科研人才匯聚之地。”
“不過,商與鳳那一脈還是隻來了商時行一個人呐。”
“那一房太低調了,而且經歷了商四的事件後,就更低調了。”
提及商四,仿佛按下了什麽禁言按鈕,周圍的空氣都沉寂了一秒。
隨即有人“嗐”了聲,就轉移了議論的目標:“第三排中間那個,那是衛以銜吧?她今年怎麽來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她之前都在分公司、子公司打轉,今年才殺回來的,當然是今年才有資格過來呀。”
“商家放過她了?”
商時遷聽到這裡,忍不住問出了聲:“商家跟衛以銜是怎麽回事?”
那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又心虛地朝四周瞄了眼,然後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他並不打算搭理陌生人的她。
商時遷憋悶,扭頭問尹憐:“尹姐姐,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尹憐被她這句“姐姐”給叫得心花怒放,回答說:“我、我也不清楚,我是年後才被招進來的。”
商時遷隻好先壓下這個問題,去看商家人。
…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人為的安排。
商時行的座位也在第三排,跟衛以銜隔了兩個座位。
但是她沒有跟衛以銜打招呼。
衛以銜也不曾給過她半個眼神。
倒是第二排的商玄彥落座前,衛以銜起身跟她打了招呼,寒暄了幾句。
周圍的人都見怪不怪了。
就連商時行也沒有因此而甩什麽臉色。
畢竟商玄彥是商家人,但更是鳳凰集團的CEO。
她比搞教育科研的商與鳳一脈更看重的是集團利益。
更何況,鳳凰集團和衛氏集團在航空製造領域是有業務合作的。
商時行也知道這一點,因此她們家從未將這種矛盾的情感強加在家族其他人的身上。
商時遷看到這一幕,如百爪撓心,難受得很。
難怪這些日子,她沒看到衛以銜跟商家人有什麽往來或聯系。
原來她們的關系已經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
難道是她的死,導致衛以銜跟她的家人之間出現了隔閡?
還是這些年,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
這一刻,她非常想站出來,站到她們中間去了解這八年裡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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