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前陣子的金絲雀傳言是真的,金絲雀就是商時與?!
尹憐的腦中很不合時宜地閃過一個念頭:“哦豁,看來衛總的初戀尹顧問沒機會了。”
二人戴著口罩,商時遷沒有察覺她們的神情異常,主動打起了招呼:“謝特助、尹姐姐,早上好呀。”
“早、早上好。”
“你們是來辦公的嗎?稍微等一等吧,衛以銜在洗澡。”
商時遷沒想到會有外人來,便沒戴口罩。
她擔心自己會把流感傳染給謝、尹二人,匆匆跟她們說明情況後,就端著果汁到負一樓去了。
完全沒想到她的一句話給二人帶來了多大的震蕩。
一大早上帶病洗澡?怎麽感覺更像是——
倆人還沒腦補出什麽,謝鶥就收到了衛以銜的信息:“三樓,書房。”
…
商時遷以為謝鶥和尹憐今天都要在這裡上班,沒想到謝鶥很快就離開了。
謝鶥不是從一樓的正門離開的,她知道商時遷在負一樓的娛樂客廳,便特意走負一樓通往車庫的那道門。
而她也如願地得到了仔細端詳商時遷那張臉的機會。
這麽一個大活人,如此強烈的視線,還未進入下棋狀態的商時遷不可能沒發現。
她看到謝鶥的反應就明白了:謝鶥估計也見過自己。
只不過她對謝鶥完全沒有印象。
“謝特助這是要走了嗎?”商時遷開口。
謝鶥回過神,僵硬地點了點頭:“對的。衛總不能去公司,所以有很多工作需要我代為處理,這裡有尹秘書就行了。”
“哦……”
謝鶥本來都推開通道門了,還是忍不住回頭:“你為什麽喊她們姐姐,不喊我姐姐?”
之前跟商時遷接觸太少沒有察覺。
今天過來聽到商時遷左一個“蒲姐姐”,右一個“尹姐姐”,叫得十分親近。
到了她這裡卻是十分公事公辦的“謝特助”。
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即將步入三十的成年人,本不該去在意這些,但被區別對待後,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
難道自己這麽不招人待見?
商時遷迷茫地“啊”了聲,隨後解釋:“因為謝特助看起來非常沉穩可靠,給人一種特別精英的感覺,叫姐姐有點不合適。”
謝鶥:……
笑不出來。
雖然被誇了很高興,但還是想得到跟其余人一樣的待遇呢!
不過轉念一想,衛以銜在“商時與”那裡的待遇是被連名帶姓地稱呼,忽然又覺得不是那麽難受了。
商時遷不知想到了什麽,她好奇地問:“謝特助,我能冒昧地問一下,你給衛以銜當助理,多長時間了呀?”
這並不是什麽秘密,謝鶥說:“八年多了。我大學還沒畢業,找的第一份實習工作就是給衛總打下手。不過不是一開始就當助理的。”
她那會兒在衛氏集團的生產部門實習。正值衛老爺子病危,衛氏集團人心惶惶之際,衛以銜突然空降過來當了部門副經理。
雖然衛以銜是衛氏千金,可繼承人爭奪之戰還沒完全落下帷幕,集團內部的派系紛爭也不斷,自然有看不慣衛以銜的人使絆子。
衛以銜要管項目,對方就讓她當光杆司令,把包括謝鶥在內什麽都不會的新人和只會偷奸耍滑的老油條等分給了她。
但那些人低估了衛以銜的能耐,也小看了她謝鶥的眼光。
在別人得過且過、偷奸耍滑時,她就抓住機會展現自己的能力。
所以最後衛以銜離開這個部門的時候,也隻帶走了她。
…
商時遷恍然大悟,這麽說來,她們以前或許真見過面,只是她沒留意。
“所以衛以銜跟……商時遷的結婚周年紀念慶典,你沒在場是嗎?”
謝鶥面色古怪地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提到商時遷。
難不成這個替身還真的想取而代之不成?
思忖片刻,謝鶥說:“那你猜錯了,我當時在場。不過我只是一個剛轉正的小職員,蒙衛總賞識,希望我能借此機會多結交點人脈,所以給了我一張邀請函。”
當時參加慶典的都是東城豪門名流,謝鶥能入場已經很幸運了,怎麽可能有機會湊到衛以銜跟商時遷面前敬酒?
倒是慶典結束之後,衛以銜立馬進入了工作狀態,她最後莫名其妙地加了個班。
還因此目睹了那些事……
似乎勾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謝鶥的神色肉眼可見地淡了下來。
商時遷見狀,便說:“謝特助不是還要回去上班嗎?我就不叨擾你了,拜拜。”
“……”
謝鶥鬱悶地離開,心裡還犯起了嘀咕。
她總感覺有古怪。
不僅是“商時與”的處事作風讓她覺得古怪,連衛以銜對“商時與”的態度也處處透著違和。
——“商時與”在天豪景苑如同在自己家一般閑適自在,毫不拘謹,跟她那天在航展謹小慎微的表現完全不一樣。
或許是衛以銜給予了她最大的縱容,讓她徹底將天豪景苑當成了自己家?
關鍵是衛以銜為什麽會給她這樣的待遇?
難道跟那份親緣鑒定報告有關?
還是衛以銜已經把“商時與”當成了商時遷的替身,陷入了某種情感旋渦當中?
她剛想到親緣鑒定報告,第二家鑒定機構就給她來電話,通知鑒定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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