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待在心底口吐芬芳,然後默默地把鞋脫了,光著腳在屋內轉。
“你的金絲雀呢?”
“你要找金絲雀去花鳥市場,我這裡沒有。”
商時待:……
她冷諷:“現在不承認那是你金絲雀了?”
突然,她腦中浮現一個可怕的念頭:衛以銜該不會是知道自己的詭計被發現,害怕遭到商家報復,所以昨晚就把人給處理了吧?
她衝到衛以銜的面前:“商時與人呢?你把她弄哪裡去了?”
衛以銜的頭還疼著,聽到她這麽聒噪的聲音,感覺頭更痛了。
“你找她有什麽事嗎?”
衛以銜放下水杯,靠在沙發背上,心中遺憾地想,或許就該讓商時遷再幫她按一按的。
盡管沒用,但心理上也是一種享受。
商時待語塞。
她壓根就沒想過為什麽要來找商時與。
或許是想問出真相?
可從她們口裡說出來的就一定是真相嗎?
她咬了咬手指甲,說:“關你什麽事,我找她,又不是找你!”
衛以銜說:“商五,你需要我提醒你長得像別人並不犯法嗎?我知道你懷疑是我讓她去整容成商時遷的模樣,覺得我羞辱她,羞辱你們商家……你那個朋友家不是開整形醫院的嗎?你為什麽不去問她,我到底有沒有讓人去整過容?”
她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商時待的火氣又上來了:“你拿著別人的把柄,要刪除整容記錄是輕而易舉的。你明知道我什麽都查不出來,才會這麽有恃無恐。”
衛以銜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看傻子。
“在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一切是我搞的鬼之前,你所說的話,都可作為你誹謗、汙蔑我的證據。”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商時待,“你覺得我會一直縱容你肆無忌憚詆毀我的聲譽?”
商時待看著她那張無甚血色的臉,在她的身上也感覺不到殺氣。
內心渾然不懼地說:“那你等著,我這就去找證據!”
衛以銜對女傭說:“送客。”
商時待轉身的時候打量了四周一眼,覺得這裡一點都不像是愛巢,太冷冰冰無人氣了。
突然,她回頭:“商時與不是你的附屬品,在她自願見我的情況下,你也無權阻攔我去見她。”
衛以銜沒說話。
商時待扳回了一局,趾高氣揚地穿上鞋走了。
沒多久,蒲菲菲回來了。
“衛總,我已經把小商送到東城大學了。”
衛以銜掐了掐眉心,問:“我需要安排一個人進東城大學,有什麽辦法嗎?”
蒲菲菲立馬會意:“東城大學的後勤保衛科有個崗位叫教學樓管理員,雖然現在沒有空缺,但有可能需要臨時工。”
“把褚霏她們安排過去吧。”
衛以銜說完,身形一晃,倒了下來。
“衛總!!!”
*
“謝謝。”商時遷從陳一勳的手中接過背包,又塞了瓶果汁給她。
陳一勳說:“你昨天說要保存兩天,我以為你今天不過來了。”
商時遷也以為自己今天得請假,沒想到衛以銜改變了主意,不再讓她繼續躲著商家人。
這是破罐子破摔了麽?
不過,今天褚霏光明正大地坐上車,跟她來到了學校……這也算是衛以銜的一種態度吧?
陳一勳想了想,試探地問:“昨天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聽說昨天有疑似衛以銜和商時待的人在寶閣樓前起了爭執。
——之所以是“疑似”,是因為把照片和視頻發到平台的學生都收到了衛氏集團法務組的律師函。
沒有人敢把衛以銜的律師函當成玩笑,他們紛紛撤回了消息,撤回不了的乾脆解散了群組。
哪怕有人保存了視頻和照片,也不敢發出來。
因此,只有用拚音縮寫代表名稱的文字版在吃瓜的論壇流傳。
可圍觀的學生當時距離太遠,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她們具體在爭執什麽。
她們的爭執似乎涉及了另一個在場的女生。
陳一勳猜測,這個女生或許是“商時與”。
畢竟只有她才能讓衛以銜現身東城大學。
…
商時遷粲然道:“沒出什麽事,你不用擔心。”
並非她提防疏離陳一勳,而是她真不覺得昨天的事值得憂心。
俗話說,既來之則安之。
不管商家知道此事後要怎麽處理,終究還是要來找她的。
屆時,她再見招拆招唄。
陳一勳見她神情愉悅,狀態非常輕松,便相信了她的話。
說:“下次在東城大學如果還遇到什麽麻煩事,記得及時找我幫忙。”
她說完,又急忙補充:“當然,我希望不會再有類似的麻煩事纏上你。”
“借你吉言。”
“還有件事。”陳一勳吞吞吐吐,指著商時遷背包上的黑棋子掛飾:“我昨天拿背包時,這裡的掛飾就只剩下一枚了。”
商時遷一愣,反應過來後解釋說:“喔,我背包本來就只有這個掛飾。”
陳一勳問:“白子掛飾呢?”
“車上。”
商時遷記得衛以銜將它掛在了那輛價值幾千萬的豪車上——廉價的圍棋掛飾跟那輛車的氣質並不相配,但沒有人去質疑衛以銜的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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