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遷這個老師只能遷就學生的時間,於是又熄了詢問的心思。
衛以銜想上課的話自然會找她,既然沒找她,那就是不想上課!
商時遷以為今天也是一樣。
衛以銜冷笑:“沒見過像你這樣賺錢不積極的人。”
商時遷非常鹹魚地說:“這可不能怪我,我在這裡吃穿不愁,沒什麽賺錢的動力。”
“明天開始你的吃穿用度都按次收費。”
商時遷完全沒有被嚇唬到,她說:“那你收吧,翁教授說了,我當指導月薪五千,要是學生能獲得好成績,還有獎金呢!”
衛以銜的心情一言難盡。
“她給你月薪五千,我給你時薪五千,你選她不選我?”
“這並不衝突呀,反正你白天要上班,我就白天在學校指導學生,晚上給你上課。”
“你這是既要又要。”
“我這叫積極賺錢。”
回旋鏢終究還是扎在了衛以銜的身上,她神情陰鷙地走進屋內:“上課。”
商時遷訝異:“在我這裡上?”
“棋具在你房內,不在這裡上,在哪裡上?”
商時遷:……
所以蒲姐姐為什麽要把圍棋擺她房間來呢?
嗯……可能是為了方便她隨時下棋吧!
商時遷說:“行吧,反正這裡都是你的地盤,你做主。”
下著棋,商時遷想起一事,趕忙跟衛以銜說:“你把給我的保鏢撤了吧。”
“她們表現不好?”衛以銜已經琢磨著把人給開除了,換幾個新面孔。
“不是不好,是我不喜歡身邊跟著個人。多顯眼呀!而且,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麽要給我安排保鏢。”
衛以銜對每個客人都這麽重視的嗎?
衛以銜說:“既然你住了進來,那我就得為你的安全負責。”
商時遷被她逗樂了:“我能有什麽危險?”
衛以銜抿唇,撚著棋子的指節泛了白。
半晌,她抬起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商時遷,語調低沉了許多:“有時候危險的來源不是因為你自身,而是因為別人……比如我。”
商時遷啞然。
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難不成衛以銜是因為她的死,所以變得這麽敏感?
過了會兒,商時遷的眉目又舒展開來。
她說:“我只是你的圍棋老師,哪怕你樹敵眾多,他們也不至於對一個圍棋老師下手吧?”
她又自戀地說:“等我從這裡搬出去,扔進人群中就是一個除了有點姿色外,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遇到危險。”
“你要搬出去?”衛以銜的目光瞬間變得如刀刃般尖銳鋒利。
商時遷自然地說:“我總不能仗著你的善良一直賴在這裡。等我找到落腳的地方,就會搬走。”
她得在衛以銜跟白月光舊情複燃之前搬走,不然沒法解釋了。
衛以銜不說話,也不下棋。
她面色陰沉。
良久,攥著拳頭的手一松,一枚棋子從掌中滑落,砸在棋盤上,瞬間弄亂了棋局。
不過商時遷沒有在意。
她記得棋譜,所以又把棋子重新擺了回來。
衛以銜沉聲說:“我沒覺得你一直住在我這裡就是死皮賴臉不害臊。”
商時遷不知道怎麽接話。
衛以銜問:“如果我把人撤掉,你是不是就不會有心理負擔了?”
“不是因為這個……”
衛以銜忽然想到了之前系統敦促商時遷來攻略她,可商時遷一直不為所動。
說明商時遷其實壓根就沒想過改變“原著劇情”。
——商時遷始終認為她會跟尹在水舊情複燃。
這個認知讓衛以銜的心像是被緊緊攥住了,又悶又不得勁。
商時遷指了指鍾表:“衛以銜,十一點了,該睡覺了。”
衛以銜霍地起身,面色陰沉地盯著她:“原本想帶你參加去參加東城航展,既然你要搬出去,往後我們打交道的機會就少了。我看我們也沒必要繼續深交下去,就算了吧。”
商時遷心裡嘀咕,什麽東城航展?又不是圍棋展,她才不感興趣呢!
突然,她心中一顫。
“航展是指?”
“國際航空航天技術與設備展覽會。”衛以銜睨視她:“你知道?”
商時遷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雖然她隻對圍棋感興趣,但對自家人涉及的行業還是頗為了解的。
鳳凰集團的業務就涉及了航空領域,而且她母親是航空製造材料領域的專家,手裡握著不少專利,同時曾是一家航空材料製造企業的董事。
但是母親很早就把股份都轉給了大姐,所以大姐代替母親成了那家企業的董事。
不過大姐自身也會對外進行投資,她買進了不少東城航空公司的股票,是該民航公司的股東。
既是行業相關,那麽商家人極有可能參加航展!
商時遷忙問衛以銜:“這個航展什麽時候開始?”
“這個月7號到9號。頭兩天隻對行業代表、媒體和專業觀眾開放,第三天才對公眾免費開放。”
“專業觀眾?”
“采購商之類的人員,一般需要提前填寫資料申請參觀證。”
商時遷:……
如果商家人要參加這個展會,隻可能以行業代表或開幕式嘉賓的身份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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