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餐桌上多出來的蜂蜜罐。
蜂蜜水能緩解宿醉帶來的頭痛,應是女傭給衛以銜衝了蜂蜜水。
女傭朝商時遷笑了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她拿出一本嶄新還沒開封的台歷給商時遷:“對了,商小姐,這是你要的台歷。”
“謝謝!”
商時遷吃完早餐就抱著台歷回房間了。
突然,系統跳出提醒,“虐心值”又往上撥動了1%。
商時遷:?
“系統,解釋解釋?”
【女主把昨天收的禮物還回去了。】
商時遷:……
才過去一個晚上,衛以銜跟白月光發生了什麽變故,怎麽突然又虐起來了?
*
衛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女秘書強打著精神對衛以銜說:“衛總,我按照您的要求,今天一早就把禮物送還到尹小姐的手上了。”
昨晚十點過後,衛以銜突然讓她回公司找東西。
本來就一肚子怨氣,得知自己代為保管的禮物價值百萬,她更是一整晚都沒睡個好覺。
今早為了完成神金老板的任務而又不至於上班遲到,她一大早就跑到周然集團的大門去堵尹在水。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困!
衛以銜頭也沒抬:“嗯,給你帶薪休假兩天,你回家休息吧。”
女秘書嚇得瞌睡蟲都跑了。
啥意思?
她被開除了嗎?
她是工作出了什麽差錯,還是做錯了事讓衛總不高興了?
她不敢質疑衛以銜,一臉忐忑地出門去。
等總裁助理謝鶥過來見完衛以銜,她悄悄拉住謝鶥問:“謝姐,我是不是要被炒了?”
謝鶥得知原委,哭笑不得地說:“你別胡思亂想,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而且,她顯然很滿意你的表現,不然就算你24小時連軸轉,她都能給你挑出刺來,怎麽可能放你兩天假?”
女秘書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歎服:謝姐真不愧是陪衛總走過“奪嫡之爭”的心腹大臣,居然敢光明正大地蛐蛐老板!
*
商時遷提早了半個小時來到東城大學東門的便利店等陳一勳。
她沒等太久,因為陳一勳也提早到了。
陳一勳笑說:“剛好接了個快遞電話,想著先出來拿快遞,沒想到你這麽早到了。”
商時遷說:“你先拿快遞,我的事不著急。”
“快遞晚點再拿也行,我們進去吧。”
陳一勳一邊帶路一邊介紹東城大學。
忽然,她指著一棟黑白風格的大樓,說:“這棟寶閣樓是鳳凰基金會捐的,圍棋室就在裡面。你知道這棟樓的名字由來嗎?”
商時遷沉吟片刻,說:“名字應該是出自珍瓏棋局棋勢‘千層寶閣’,因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排列形狀像閣樓,故有此式名。這棟大樓的形狀和風格像‘千層寶閣勢’,也算是相呼應了。”
陳一勳吃驚地說:“一般人不會輕易聯想到圍棋,你該不會提前做了功課吧?”
商時遷笑了笑:“只是以前剛好聽說過。”
閑談間,二人已經走到了圍棋室。
圍棋室很大,分教學區和自習區。
教學區供教學之用,設備比較多,只有上課才會開放。
自習區只有桌椅、圍棋和書架,可以自由下棋、閱覽棋書。
看到圍棋室只有寥寥數人,為避免被誤會自己昨天說東城大學有很多圍棋愛好者的話是在吹牛,陳一勳主動解釋:“平常這兒人挺多的,大概是圍甲聯賽快開始了,他們都不在學校。”
進了裡面,陳一勳便不敢大聲說話了,怕打擾裡面的棋手被趕出來。
圍棋室有管理員在值班,對方低聲詢問:“你們是幹嘛的?”
陳一勳忙拿出校園卡:“我們想來下棋。”
管理員問:“自帶圍棋還是要借?”
陳一勳平常沒有下棋的愛好,她當然不可能自帶圍棋,所以用她的卡借了一副圍棋。
好在只需登記一個人的身份。
商時遷看起來就是一個大學生,管理員壓根沒懷疑她是外校人士。
倆人各抱著一罐棋子,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陳一勳苦著臉:“我不怎麽會下。”
“沒關系,我自己下就行了。”
商時遷撚起一顆棋子。
盡管它是最廉價的仿玉棋子,可這種摸到實物的感覺讓她身心愉悅。
陳一勳還有些納悶一個人怎麽下棋,下一刻,便發現商時遷的氣勢變了。
拿起棋子的她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不受外界干擾的空間。
她認真、專注,眼裡只有黑色的棋子和棋盤上的線。
她沒有碰陳一勳那邊裝著白子的罐,但陳一勳懷疑她的腦海中已經有了清晰明確的白子走法。
陳一勳完全不敢打擾。
而看不出名堂的她只能悄悄拿出手機將這一切記錄下來。
她沒有把商時遷的臉錄進去,隻錄了棋盤和那一隻偶爾出現在鏡頭的手,再把它放到了短視頻社交平台“樂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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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她演技這麽爛你都看不出來?
商四:我又沒有遇到過真的醉鬼,我怎麽知道她是裝的!
衛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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