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監控拍到了什麽?是否跟商時遷有關?
為什麽在得到這段視頻不存在被人為拚接、改動過的痕跡的確切答覆後,沒多久,商時行便和肖濼萌見面了?
她們見面又談了什麽?
這個中細節,衛以銜無從得知。
但她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憑她的手段,已經瞞不住了。
畢竟她不是那種在霸總小說裡,能隻手遮天的霸總。
…
褚霏一驚:“那——”
衛以銜有些疲憊地說:“不用攔,因為你們攔不住。”我也攔不住。
褚霏不明白。
但是衛以銜沒有解釋,她也不能追問。
掛了電話後,衛以銜對蒲菲菲說:“晚飯不用準備了。”
蒲菲菲十分擔憂:“衛總,發生什麽事了?”
難道衛總跟小商又吵架鬧別扭了?
不會吧?
聽說她們在兒童遊樂園玩得還挺開心的。
衛以銜說:“沒事。”
“可是小商……”
“褚霏跟應嘉還在她身邊。”
蒲菲菲便知道,商時遷是沒有危險的,她跟衛以銜也沒有吵架,只是她們之間的問題旁人都插不了手,也給不了什麽建議。
就是有些可惜衛以銜精心準備的這頓晚餐了。
…
衛以銜脫了鞋走到酒櫃前,剛想打開,忽然想起酒櫃被商時遷鎖上了。
於是她轉身去酒窖拿出幾瓶紅酒,一邊喝,一邊將今天拍的視頻、照片都導出來,放在投影儀上播放。
兩百多張照片,大部分都是她給商時遷拍的。
照片放到後面,她忽然發現她們的合照多了起來。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或許是她把相機給保鏢時,褚霏她們偷偷拍下來的。
同框照片的她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但被商時遷的快樂無憂所感染,也逐漸融入其中。
照片之後還有一段小視頻,錄的是商時遷坐在小火車上,車頭駛進站台時,她衝自己打招呼的畫面。
這只是很普通尋常的一個畫面,可它出現在將一切都定格的照片之後。
照片與視頻銜接的那一刻,仿佛生命早已定格在21歲的商時遷,帶著鮮活的生命力,衝破了時間的桎梏,迎來了她的22歲。
衛以銜按下了重複播放。
許久之後,她曲起雙腿,將臉埋進了臂彎裡。
“商時遷……22歲生日快樂。”
*
市第一中心醫院。
商小五接到了商時行的電話,說她的案子有了最新的進展,奶奶和姆媽都讓她回家開會。
她是瞞著家裡人來見商時遷的,接到電話後十分心虛,加上商時行說得那麽嚴肅,她隻好跟商時遷說家裡有事,先走了。
“是家裡出什麽事了嗎?”商時遷關心道。
“不是家裡出事,是我的案子有了最新的進展,家裡要就此事召開一次家庭會議。”
商時遷放心了:“那你先回去吧。”
商小五見這兒有褚霏和應嘉,就放心地離開了。
商時遷按照醫院的指引找到了重症監護室。
不過這裡有兩道門,隔著外面這道門,什麽都看不見。
路過的護士以為她是裡面某一床病人的家屬,讓她坐到椅子上去等醫生,別堵在通道這裡。
她便問:“請問我想探視於一飛的話,要怎麽申請探視手續呢?”
護士說:“於一飛?這裡沒有叫於一飛的病人,你看看是不是轉住院部去了。”
商時遷心想,如果能轉住院部,說明病情好轉了。
但如果住院部也沒有於一飛,那就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好在她來到住院部的護士站時,護士說:“於一飛在17樓的腫瘤科1723號病房。”
和一般放置了4、5張病床,大門敞開,誰都能進進出出的普通病房不同,1723屬於非公開的VIP病房。
確保帽子口罩都戴好後,商時遷敲響了1723的門。
“進。”裡面傳出一把男聲。
褚霏先一步開門進去,確認裡面沒有埋伏後,才錯開身子讓商時遷進來。
沙發上的老人好奇地看著忽然出現的這群奇怪的人,問:“你們是誰?”
商時遷看到了穿著病服,坐在沙發上琢磨棋局的於一飛,心頭一松。
她沒有去深究,為什麽下達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的重症病人能在短短兩三日裡下床。
說:“我是……一名非常尊敬您的圍棋棋手,得知您病了,便想來探望一下您。沒有提前跟您商量就冒昧前來,還請您見諒。”
說完才想起她沒有帶果籃,一點兒都不符合探病的特征。
不過於一飛沒有在意這些,笑說:“你有心了,坐吧。”
他親自給商時遷倒了水。
原本褚霏又想試喝,但商時遷相信以於一飛的人品和社會地位,是不可能做下毒、下藥這種事的。
她低著頭,摘下口罩嘬了口溫水。
喝完抬頭,才發現於一飛一直盯著她看。
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太過明顯,於一飛忙移開,說:“抱歉,我覺得你有點像我一位學生,所以才盯著看了這麽久,失禮了。”
說罷,他低頭收拾了一下茶幾上的棋盤,又說:“既然你也是棋手,那就陪我手談一局,怎麽樣?”
商時遷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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