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將車子攔下後,看到了幾包“跳跳糖”和“衝泡奶茶”。
王夏蝶的經紀人狡辯這是他的零食。
但是在警方打開包裝後,他立馬就老實了。
王夏蝶已經被警方傳喚去配合調查。
讓商時待意外的是,趙篤行並沒有過來找她,似乎真不清楚王夏蝶是因為什麽而被調查的。
…
一連數日,商時行都早出晚歸——每天早上七點出門,晚上十一點才回來。
商小五以為自家大姐是為了她的事而在奔忙,可偶爾聽到大姐跟人通話,提及的內容既跟她無關,也不像是工作上的事。
她納罕,除了這些事,還有什麽棘手的事能困擾她大姐這麽長時間?
*
轉眼便到了周六。
商小五大清早就起來了。
她看到家裡多出來的兩道身影,又驚又喜:“姆媽、三姐!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這二人正是商時行三姐妹的姆媽祝複,以及商家新三代中排行第三的商召言。
祝複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身上穿著件白色的飄帶領襯衫,配了一條寶藍色直筒裙,幹練利落,又頗為符合她知性的氣質。
若不是認識她,誰也看不出來她已經年過半百了。
祝複說:“昨晚回來的,那會兒你已經睡了,就沒吵醒你。”
面容憔悴的商召言則掩嘴打了個哈欠,說:“我是今早回來的。”
前天,她要進行博士研究生的開題公開答辯,商家的人都沒有去打擾她。
直到昨天,結束答辯的她跟家裡打電話,才想起今天商時遷的生忌,於是匆匆忙忙去訂機票。
結果那邊下大雨,飛機延誤到今天凌晨五點多才起飛。
商時行對她說:“先去睡會兒吧。”
商召言擺擺手:“不用,給我杯咖啡就行了。”
商時行便使喚商小五去給她衝了杯咖啡。
稍晚些時候,商與鳳和林士章都準備好了,一家人才出發前往商家墓園。
到了墓園門口,商與鳳發現守墓的保安換了張面孔。
她問商時行:“之前一直在這兒乾的老吳呢?”
商時行面不改色地說:“我看他年紀不小了,就讓他回家頤養天年了。”
商與鳳沒多問。
見林士章進來後便一直在東張西望,忍不住問:“老頭子,你一直在張望什麽?”
坐在輪椅上的林士章摩挲著拐杖,說:“衛以銜沒有過來。”
他這話讓商家人俱是一愣。
往年,商時遷的忌日、生忌及清明重陽,衛以銜都會帶著鮮花過來,然後每次都會被商家人攔在門口。
進不了商家的墓園,她便將花交給保安,讓保安代為送到商時遷的墓碑前。
八年來,年年如此。
可是這一次,衛以銜缺席了。
在商家眾人沉默了一秒後,祝複才說:“這是好事,說明她有把我們的話聽進去。”
商時行當初跟衛以銜說的那番話自然不是她自己的想法和決定。
這麽多年來,商家人的心態都頗為矛盾。
一方面,她們清楚商時遷的死怨不得衛以銜。
尤其是見她明知道會被商家阻攔在門口,卻鍥而不舍、風雨無阻地前來請求祭拜商時遷,心中難免會有所動搖。
另一方面,她們還是忍不住去遷怒她、排斥她跟商時遷再沾上關系。
可當她真的決定放下這一切,重新開始一段感情生活時,她們的心裡也多少會有些不是滋味。
商時行忽然瞥了商小五一眼。
以往這個時候最鬧騰的人,這會兒竟然罕見地沒有開口抨擊衛以銜。
商小五被大姐看得心中發虛,問:“大姐,你看我做什麽?”
“你怎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沒有啊!”商小五轉移話題,“時候也不早了,商棋罐肯定很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我們的,我們趕緊去祭拜,然後各忙各事去吧。”
這話引來了眾人的側目。
“你要忙的事是正經的事嗎?”祝複嚴肅地問,“險些被人陷害嗑藥這事,我還沒來得及問你詳細情況呢!”
商小五說:“我會向您解釋的,但現在不是替商棋罐過生日比較重要麽?”
她這麽一說,商家眾人便沒再關注她。
*
在商家眾人替商時遷過生日的時候,市郊一個兒童遊樂園裡,今日的壽星正在小火車上,快樂地體驗著時速20公裡的速度與激情。
偌大的遊樂園裡,除了她和衛以銜外,只有幾個工作人員,和衛以銜帶過來的保鏢。
這裡被衛以銜包場了。
至於為什麽是兒童遊樂園,而不是更大型更有名的主題遊樂園。
並不是衛以銜包不起場子,純粹是商時遷不喜歡那些大遊樂場的項目。
比如過山車,大型遊樂場的過山車刺激又危險,商時遷坐一趟輕則嘔吐,重則昏迷過去。
兒童遊樂園的過山車,或者說小火車,就不一樣了——它的時速很低,坡度也不大,既能體驗過山車的樂趣,又在身體的承受范圍之內。
還有旋轉陀螺、旋轉飛椅等,刺激程度也沒那麽大。
小火車路過站點的時候,商時遷問:“阿銜,你真不不上來跟我一起坐嗎?”
衛以銜手裡舉著相機,抓拍了她幾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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