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頭兩天,還是第三天,他都有別的比賽與工作。
林士章沒能說服辛豪。
衛以銜出去打了個電話。
“五百萬不行就一千萬。我不要他贏,也不要他輸。我只要他尊重自己的對手。讓他拿出全部的實力,認真對待這次的比賽。”
辛豪參加比賽一年都未必有五百萬的收入。
現在他只需要花三天時間,就能進帳一千萬,這樣的好事可遇不可求。
在金錢的攻勢下,他終究還是推掉了別的比賽與工作,答應了下來。
至於這次的對局會被直播,同步播放到網絡上?
他不在乎。
相反,他還可能因此而讓自己的名氣更上一層樓,何樂而不為?
如果輸了怎麽辦?
輸了便輸了。
棋壇上沒有不敗的棋手,輸了也不丟人。
哪怕敗給了一個只有業余1段的新手,他也該高興棋壇上又冉冉升起了一顆新星。
第一場對局將在今天下午進行。
地點就在姑蘇天弈文化中心。
由於今天就要開始比賽,辛豪馬不停蹄地從外地趕過來。
幸好他在姑蘇旁邊的菰城,趕到姑蘇也才兩個小時不到。
按照天元賽挑戰賽的賽製,雙方每人用時共2小時50分鍾(基本用時+5次1分的讀秒用時)。
一局比賽六個小時內就能決出勝負。
所以比賽開始的時間是14:00。
商家給辛豪安排了附近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點時間,所以他還可以花一兩個小時休息,調整狀態。
…
另一邊。
商家也是全家都出動了。
天弈文化中心的主廳被商家包了下來。
觀弈APP的工作人員正在緊鑼密鼓地安裝、布置直播設備。
許是陣仗太大,棋手圈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有空的人則打開了觀弈APP的直播鏈接,進入直播間。
沒空的人這會兒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辛豪九段跟業余1段比賽,這是圍棋協會安排的娛樂節目嗎?”
“你們可別小瞧這業余1段,她可是擊敗了棋聖還有瞿正心的。”
“於老退了多少年了,加上身體原因,敗給年輕人不是很正常的嗎?”
其實從商時遷那個時代開始,於一飛的棋力就受到頗多質疑了。
他畢竟老了,在很多重要的賽事上都沒有亮眼的成績,所以質疑的聲音很多,他不得不退居二線,專心培養學生。
後來得了病,又離開棋壇好些年。
哪怕現在恢復,重新回到棋壇上,也多是受邀進行一些重要賽事的講解工作。
“至於瞿正心,女棋手的段位本來就有水分,那都是菜雞互啄。”
這樣明晃晃的性別歧視發言,毫無疑問地將話題拽入了輿論的紛爭裡。
…
商家無人顧及網絡上的言論。
商時遷就更不會去關注別人說了些什麽了。
她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去進行賽前的準備工作。
跟著家人過來的商召言,在家人的隻言片語中,似乎明白了什麽。
然而還沒有等她抓住那一閃而逝的念頭,她就徹底想不起來了。
“我們來這裡做什麽?”她問商小五。
商小五說:“看比賽。”
“喔,小六跟辛豪的比賽對吧!”
商小五看著她。
明明在過來的路上,商召言還在試探“商時與”是不是商時遷。
可是她這麽快就忘了這件事。
很顯然,這就是系統所說的消除痕跡。
因為商召言並不清楚“商時與”就是商時遷,所以她對商時遷死而複生的事並不深刻,自然而然地就被抹除了這些記憶。
但因為她跟“商時與”相處過一段時間,所以不至於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連“商時與”是誰都給忘了。
下午兩點,比賽正式開始。
商韞玉匆匆忙忙地趕到。
然後被祝複帶了出去。
“怎麽回事?你在電話裡語焉不詳,出什麽事了?”
祝複發現商韞玉並沒有聽到【系統】的聲音。
不僅是商韞玉、商召言、商令初和蘭姨、清姨這些人都沒有聽到。
她想,或許要滿足兩個條件才能聽到【系統】聲音。
一是距離。
二是知曉商時遷死而複生的真相。
商韞玉滿足條件二,但她昨晚在西北,距離過遠。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祝複把一切都告訴了商韞玉。
商韞玉愕然:“系統是高維生命嗎?”
一股怒火直衝腦門,祝複厲聲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關心的就只有這些嗎?”
商韞玉冷靜地說:“如果能弄清楚系統是什麽,是否可以從系統那裡下手,留下小遷?”
“來不及了。”
她們只剩56個小時。
憑借現有的科技,又怎麽可能在這56個小時內破解系統的秘密?
商韞玉眼裡的光暗了下來。
這時,商時行從主廳裡面走了出來。
“母親、姆媽。”
“是有什麽狀況了嗎?”祝複見她沒有在裡面觀看商時遷比賽,還以為出事了。
商時行搖搖頭:“沒有,比賽剛開始,但是很順利。我只是出來找衛以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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