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鶥松了口氣。
只是查個人信息,那問題不大。
雖然這也屬於違法的行為,但在灰色地帶,不引起各方關注的話,基本不會有人管。
不過謝鶥有些好奇。
上司為什麽不找別人?
這是花錢就能搞定的事情。
在衛家,上司最不缺的就是錢了,不是嗎?
“這事你悄悄辦,需要錢可以跟我說,但不能讓人知道你是在替我調查的。”
衛以銜不知謝鶥心中所想,但說出來的話卻能解答她的疑惑。
謝鶥恍然大悟。
上司這是怕衛家的人知道了,從中搗亂。
她已經被綁到衛以銜這條船上了,只能盡心盡力替老板打工了。
“我會盡力去辦好這件事的。”
*
謝鶥花了一個多星期,天天在班級群、校友群發紅包釣魚。
終於引了一位黑客入局。
花了十幾萬,終於在對方的幫助下獲得了陳寶銘的具體身份信息。
“陳寶銘,男,22歲。東城人。大學肄業。曾為明中三村小學保安,因經常請假、無故曠工,已被解除勞務合同。現為無業遊民……”
衛以銜的太陽穴跳了跳。
這陳寶銘竟然是她的校友。
而且從調查到的資料來看,他跟商時遷幾乎不存在交集。
唯一的交集是那次在棋館下棋。
可他的資料上沒有提到他有下棋的興趣愛好。
或許是那名黑客技術有限,沒有查到吧?
謝鶥看著衛以銜,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信息?”衛以銜問。
謝鶥說:“衛經理,我朋友通過他的聯系方式和住址,查到了他在搜博、樂抖等平台創建的網絡帳號,發現了他……”
“嗯?”
謝鶥交出另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可要厚許多。
衛以銜剛打開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照片。
照片是偷拍的。
照片上的自己還穿著國際學校的校服。
顯然,對方在她高中時期就盯著她了。
這讓她倍感惡心。
但她必須弄清楚,這樣的人,為什麽會跟蹤商時遷?
然而他在網上發表的言論,有很多露骨的話,令衛以銜這個當事人生理和心理都十分不適。
謝鶥看衛以銜的臉已經黑成碳了,提議:“經理,要不報警吧?”
衛以銜咬著牙根緩了會兒,才說:“報警是要的,但不是現在,也不能找他在網上意淫我這種理由。至少要把你們摘出去再說。”
謝鶥反應過來,心中感動。
她們乾的這事,雖說一般沒人管,但是捅到了警方面前,肯定要被處罰。
衛以銜說:“你先回去工作吧。”
謝鶥沒有打擾她,默默退了出去。
衛以銜翻閱著陳寶銘的發言,反覆看了三遍。
就在她快吐出來的時候,她終於從那些字句裡發現了一絲端倪。
“衛以銜的幸福由我來守護。”
“她值得過上最幸福的生活。”
“為什麽要逼她跟不喜歡的人結婚?”
“她的臉色更差了,是不是被欺負了……”
——陳寶銘似乎覺得她不幸福?
衛以銜蹙眉。
哪怕她過得不幸福,那也跟商時遷沒關系不是麽?
為什麽要跟蹤商時遷?
本來今晚不打算回商家,但為了這事,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去一趟。
…
晚上九點,衛以銜才結束工作離開衛氏集團大廈。
她已經提前跟商時遷說了自己會回去。
所以等她到家時,通向房間的燈都是亮著的。
衛以銜駐足。
她忽然覺得,其實住在商家也沒什麽不好的。
至少會有人給自己留燈。
之前沒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她的生活已經被工作、學習、和各種人情往來的事填滿了。
現在的她已經修滿了學分,提前一年畢業了。
不用為學業奔波後,自然就空出時間和心思在旁的事情上了。
“衛以銜?為什麽在這裡站著不進屋?”商時行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衛以銜回頭:“剛回來?”
“是呀。”
商時行也是大忙人。
她除了課業,閑暇時候也會去鳳凰教育基金會實習。
甚至偶爾還要抽出一點時間去跟蜜月期剛過就分居兩地的妻子宋汝丞團聚。
所以,她也一樣經常早出晚歸。
倆人難得遇上了,便討論了一下商業上的事。
不過衛以銜沒有忘記自己回來的目的。
比起她,或許商家人會更在意商時遷的安危。
“有件事……可能是我多心了,但我覺得不能不重視。”
商時行訝異地問:“出什麽事了?”
“我懷疑商時遷在被人跟蹤。”
衛以銜把她發現陳寶銘兩次都出現在商時遷周圍,偏偏跟商時遷沒什麽交集的事說了。
商時行把商時遷從棋室裡拉了出來。
從妹妹的口中得到證實後,商時行好氣又好笑地戳了戳妹妹的腦門:
“為什麽不早點跟家裡說?”
“沒證據的事不能隨口亂說嘛。”她看向衛以銜:“衛以銜,你找到證據啦?”
衛以銜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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