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她的暗示,商時遷說:“歇了會兒,好多了。”
然後悄悄地問:“你忙活了這麽久,累不累?”
衛以銜說:“只是陪客人聊會兒天,不累。”
“口渴嗎?我去給你拿水……或者你喜歡喝果汁嗎?”
“不渴,待會兒會有服務員送酒水過來。”
客人的目光從她們的臉上移到她們交握的手上,露出了明悟的笑容。
傳聞衛以銜心有白月光,所以這段婚姻有名無實。
現在一看,她們的相處自然而和睦,沒有一點勉強將就。
比起大多數聯姻的東城豪門夫妻更加恩愛和諧。
所以,那一定是謠言。
一時之間,祝福、誇讚的話語多了起來。
酒店外。
陳寶銘躲在車上,一直盯著酒店的大門。
副駕駛座上是他準備用來綁架商時遷的工具。
看到有人靠近,他急忙用外套蓋住那些刀具、榔頭、繩索、膠布。
孫瑋透過車窗看了眼副駕駛座。
現在室外的氣溫已經高達39℃,正常人都不會帶外套出門。
這陳寶銘果然有問題。
孫瑋敲了敲車窗。
陳寶銘故作鎮靜地搖下車窗問:“你有什麽事?”
孫瑋亮出證件:“治安大隊的,正在進行日常的治安檢查。”
露出驚慌神情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陳寶銘十分冷靜,眼神淡漠。
孫瑋說:“身份證。”
陳寶銘拿出身份證給他看。
孫瑋查過,他沒有犯罪記錄。
於是又指著副駕駛座的衣服:“掀開我看看。”
陳寶銘有些抗拒,不過他深知跟民警逞口舌之能沒有用,就掀開了蓋在工具上的衣服。
孫瑋順勢讓他下車。
“持有這些東西犯法嗎?”陳寶銘反問。
“用途。”
“水果刀切水果,榔頭錘釘子,家裡的晾衣繩斷了,買根繩子回去代替晾衣繩……”
孫瑋深知他這是在狡辯,但自己不能為此而拿下他。
在記錄下他的車牌號碼和家庭住址後只能先放過他。
不然再問下去,他就該起疑了。
孫瑋假裝走開後,陳寶銘就驅車離開了。
孫瑋跟了他會兒,發現他回了家。
陳寶銘畢竟還沒有實施犯罪,孫瑋不可能24小時盯梢。
認為陳寶銘暫時不會對商時遷造成人身威脅後,便給肖濼萌打了個電話,讓她繼續跟在商時遷身邊,自己就先回治安大隊了。
*
晚上九點多。
宴會終於進入了尾聲。
賓客們陸陸續續離場。
衛以銜和商時遷把客人們送走後,回到了休息室。
商時遷換下禮服,匆匆地收拾了兩套衣服,準備前往酒店。
她已經走出去了,衛以銜卻沒由來地感到一陣心慌。
這種感覺跟她當初發現陳寶銘在跟蹤商時遷一樣,出現得十分突兀,但每次都能讓她發現危險。
她快步走出去,追上商時遷:“等一下。”
商時遷訝異:“怎麽了?”
衛以銜抿唇:“不能明早再過去嗎?蘭姨上了歲數,夜晚開車會疲憊的吧?”
商時遷說:“明早有些趕。我讓小萌姐開車就好了,她會開車。”
衛以銜這才想起,商時遷的身邊還有警察——雖然只是實習學警。
不過,縈繞在她心頭的危機感並未散去。
她說:“我跟你過去吧。”
商時遷更訝異了:“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嗎?”
現在過去,再回來就太晚了,所以必然要在那邊的酒店過夜。
衛以銜第二天趕回來上班,不會遲到嗎?
“沒關系,我請一天假,順便給你的比賽打氣助威。”
商時遷聞言,沒有異議。
她笑說:“我比賽的時候,現在是不給別人進去的,不過你在外面打氣助威,我也能感覺得到來自你的鼓勵!”
衛以銜發現商時遷說話還挺好聽的。
換句話說,撩人而不自知。
“衛經理,休息室裡的棋盤要收拾嗎?”謝鶥追出來問。
商時遷忙說:“要的,麻煩幫我收起來,交給我的家人,謝謝!”
衛以銜對謝鶥說:“我明天會請假一天,公司有什麽事,聯系我就行了。”
“好的。”
…
由於衛以銜和商時遷是同坐一輛車過來的,衛以銜並沒有開自己的車,所以去姑蘇天弈文化中心時,她們也是坐同一輛車。
司機從蘭姨變成了肖濼萌。
當車子行經東城與姑蘇交界的一條鄉道時,肖濼萌見對向車道已經沒什麽車輛,就開了遠光燈。
加上她是警校出來的,視力5.2,哪怕夜晚,也是能力也很好。
所以她大老遠就看到了路面有一排東西在遠光燈的照射下,發出了銳利的鋒芒。
她立馬減速,在軋到上面的鐵棘前停了下來。
“你們在車上待著,我下去檢查一下。”肖濼萌對衛以銜、商時遷說。
她下車,看到了她這邊的車道前橫著一排阻車路障。
路障上的尖刺又尖又粗。
車子從上面軋過去,車胎漏氣事小,就怕車子在高速通過時,會失控撞到路邊。
難道是附近的村民故意擺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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