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鶥拿了兩份生物樣本來做親緣關系鑒定,並道出兩人是通過孤雌生育技術生出來的,所以需要更加先進的設備。
鑒定機構沒有這些設備,只能找別的單位借。
而鑒定報告結果顯示“伍待”與“司與”存在血緣關系。
顧克寧不清楚“伍待”和“司與”的真實姓名,但在東城,“孤雌生育技術”的產兒屈指可數。
窮人生不起,中產家庭生一個就得掏空積蓄了,更別說好幾個。
有這資金的只有那些底蘊深厚的豪門。
這時再看“伍待”這個名字,指向性就非常明顯了——商家五小姐,商時待。
衛以銜懷疑“司與”跟商家有關系,才偷偷讓人做親緣關系鑒定。
至於“司與”是誰,顧克寧覺得可能是衛以銜的“金絲雀”。
因為通過排查衛以銜的社交關系就知道,近一兩個月來,被她藏著掖著的人就只有傳聞中的金絲雀。
誰都不清楚金絲雀的來歷,這本身就不同尋常。
如果金絲雀跟商家有關,那麽一切疑惑便迎刃而解了。
……
以上這一切都是顧克寧昨晚告訴尹在水的。
顧克寧還說:“商時行大概就是為了‘司與’才去找衛以銜的吧。”
尹在水花了一晚上的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從而忽略了探究衛以銜突然找她的原因。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自己在暗中調查衛以銜隱私的事被當事人察覺了。
“我……”
雖然衛以銜私自做親緣關系鑒定也是不合規的,但她私自調查衛以銜這事,不管是在夏國還是在澳大利亞都是違法的。
她的確理虧,想不到狡辯的詞匯,乾脆放棄自辯。
“我承認我的確讓顧調查了你為什麽要去做親緣關系鑒定。”
衛以銜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果然是尹在水把報告給商時行的。
難道這也是原著劇情的反撲?
呵,原著劇情以為這麽做就能讓她跟商時遷分離,從而按劇情那般跟尹在水在一起?
做夢。
衛以銜毫不留情地說:“尹在水,你過界了。”
尹在水無言以對。
衛以銜要徹底斷絕她跟尹在水的可能性,又說:“於公,你能提醒我周然集團的陰謀,我非常高興,但是我也給予了你相應的報酬。
“於私,我們的感情已經成為了過去,哪怕你想以高中同學的身份和我往來,我也只會給你高中同學的待遇。
“我們在商言商,你把手伸到我的私事上來,就是對我的挑釁。”
“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次忠告。”
—回憶結束—
現在回想起來,尹在水只是承認了她讓顧克寧去調查,卻沒說自己把報告交給了商時行。
剛才商時遷又提到了顧克寧。
衛以銜捋清楚思緒後,隱約明白了什麽。
但她想不明白,顧克寧為什麽要這麽做?
顧克寧不是喜歡尹在水嗎?
她不跟她搶尹在水,對她來說不是好事一件嗎?
若商時遷知道衛以銜此刻在想些什麽,必然會回答她——
顧克寧純粹是有病。
她認為只有衛以銜把尹在水傷得夠深,讓尹在水看不到任何複合的希望,尹在水才會看到她。
…
不過,即便猜到可能是顧克寧把鑒定結果給商時行的。
衛以銜依舊不認為商時行會把這件事告訴商時遷。
因為面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妹妹,商時行只會以更小心翼翼、細心呵護的態度來保護她,不讓她被卷入太多爭端和紛爭裡面去。
所以,跟商時遷說:“衛以銜早就知道你是商家人,並做了親緣關系鑒定。”
無疑是告訴她:你喜歡和百般維護的人,是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你的。
失戀事小,商時行擔憂的是商時遷沒有辦法去妥善地處理這件事,反而令自己越陷越深。
在對待商時遷的事上面,衛以銜是同樣的心態。
因此,她們二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隱瞞那天在衛氏集團會談的內容。
…
收起思緒,衛以銜簡單地說了一下顧克寧的家世及與尹在水的關系。
商時遷的目的僅是讓衛以銜注意到顧克寧此人。
大姐跟衛以銜都沒在她面前提到什麽文件,她沒法解釋自己是從哪裡知道的。
因此在衛以銜說完後,便轉到了別的話題上。
“大姐今天逛街,給我買了一部新手機。”
商時遷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得讓衛以銜知道這事。
免得衛以銜日後發現了,要生出什麽誤會來。
衛以銜好氣又好笑,商時遷這跟做到一半就睡過去有什麽區別?
要不是知道系統的存在,了解她的德性,怕是真的會一頭霧水,弄不明白她的意圖。
不過,哪怕知道這事是顧克寧搞的鬼,衛以銜也不後悔跟尹在水說那些話。
——要想讓原著劇情的情節不再發生,只能徹底斷了跟尹在水複合的可能性。
至於手機和銀行卡的事,衛以銜接受良好。
她說:“嗯,你如今也是個忙人了,的確需要兩部手機。新手機的號碼沒什麽人知道,就作為你的私人手機吧,另外那部也可以繼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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