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幾個醉漢也不約而同地進入了便利店。
一人去開冰箱拿水,一人假裝買煙轉移收銀員的注意力,還有一人則直奔商時遷。
商時遷扭頭就跑。
那醉漢沒想到她這麽警覺,也顧不得有監控了,直接伸手去抓她。
“麻煩幫我報警!”商時遷朝收銀員高聲道。
然而正在買煙的男人惡狠狠地威脅收銀員:“這是我大哥的家事,你別多管閑事。”
收銀員瑟縮了下,不敢多管閑事。
這時,門口進來一人,順手便抓起門口啤酒筐的空酒瓶,直接砸在了買煙男人的頭頂,把他砸懵了後,踹到一邊。
沒了這個障礙,她很順利地將商時遷護在了身後,並跟另外兩個壯漢扭打起來。
商時遷看到褚霏,忐忑不安的心終於落下。
由於習慣了在寶閣樓上班的褚霏,她險些忘了褚霏是衛以銜安排給她的保鏢。
先前被褚霏砸破腦袋的壯漢雖然遭到了攻擊,但他還沒徹底暈過去。
想趁著褚霏被另外兩人纏住了,趁機襲擊商時遷。
然而他抓起酒瓶,還沒動手,腿窩就被人猛地一踹,他一個滑跪,直接撞到貨架上。
肖濼萌將地上的煙撿起來還給收銀員,然後拿出手機給孫瑋打電話。
孫瑋罵罵咧咧:“你最近怎這麽多麻煩!?我讓你別摻和衛以銜跟商家的事裡面去,你就是不聽,遇上事了吧!”
肖濼萌說:“這回有麻煩的可不是我。”
掛了電話。
褚霏那邊也出結果了。
商時遷緩了緩神,訝異地問:“小萌姐,你怎麽在這裡?”
肖濼萌說:“上次的事,我早就想找你聊聊了,但最近不是在頂班就是在忙私事,今晚才騰出時間。想著你也該下班了,我知道你的住址就直接過來了。剛好聽見這裡有動靜,才發現原來是你。”
“謝謝褚姐姐和小萌姐。”商時遷道謝。
肖濼萌看著地上三個明顯裝醉的壯漢,問:“哪裡招惹的?”
褚霏說:“這話說得太欠了。”
肖濼萌反應過來,說:“我的意思是商時與怎麽被他們盯上了?”
“這是警方需要調查的事。”
肖濼萌認真地看了商時遷的臉,嘀咕:“恐怕這次又是因別人而受到牽連的吧。”
商時遷的生活裡幾乎只有圍棋。
整日待在學校下棋的她也不曾得罪過什麽人。
別人會對付她,只能說明她是受到了身邊的人牽連。
當然,也不排除他們就是看商時遷長得好,年輕漂亮,又孤身一人,所以動了歪念。
但如此有針對性的行為,絕不可能是臨時起意。
…
僅三分鍾,附近警局的民警就趕過來了。
包括商時遷、收銀員在內的人都被請到了警局錄口供。
商時遷在復活的第一天就做好了進警局的準備,後來被衛以銜撿了回去,便以為自己跟警局無緣了,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進來了。
負責給商時遷錄口供的是一位女警姐姐,她先給商時遷倒了杯水,才坐下來慢慢問:“有沒有帶身份證呀?還記得發生了什麽事嗎?”
商時遷看著牆上的執法公正、紀律嚴明的標語,如實相告說:“我沒身份證。”
女警以為她指的是沒帶,也沒在意,因為現在有“警務通”可以拍照查驗身份信息。
“那先說說發生了什麽事情。”
商時遷就把她晚上的遭遇講述了一遍。
等女警錄完口供,準備去申請警務終端機時,衛以銜過來了。
她匆匆地走進警局,直奔值班室。
當看到捧著紙杯,小口小口地嘬著還有些滾燙的開水的商時遷時,她的臉上才找回一絲血色。
商時遷看到她,無甚血色的嘴唇囁喏了下,最終展露了一個笑容:“阿銜,你也來了啊!”
衛以銜:……
你當自己在悠閑地喝下午茶呢!
聽說她被襲擊,衛以銜顧不得等司機,就自己駕駛著車趕過來了。
合著旁人比被襲擊的她更緊張她的安危?
衛以銜氣不打一處來,但仍冷著臉過去將她擁入懷中。
商時遷急忙將水杯移開,才不至於灑下來燙到她們。
感受到她隔著衣服傳遞過來的體溫,還有散發著鮮活的生命氣息的心跳。
“害怕嗎?”衛以銜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商時遷一愣,須臾,點了點頭:“……有點。”
衛以銜抿著唇,跟警局打了聲招呼,就先把商時遷帶回天豪景苑了。
*
深夜。
在去往天弈文化中心的路上,載著商時遷的車子在離開東城的地界,進入一條沒什麽車流的縣道時,被橫在路上的手拉式阻車路障給扎爆了車胎。
車子失控撞到了路旁的電線杆,司機蘭姨被彈出來的安全氣囊給震暈了過去。
商時遷雖然也因衝擊而暈頭轉向,但行動未受影響。
她從車上下來,拉開駕駛座的門,把昏迷的蘭姨移出來。
這時,她聽到了身後有人喊她:“商時遷?”
商時遷以為遇到了認識的人,剛驚喜地準備找對方幫忙,回頭的瞬間,頸部就遭受到了一陣電擊。
…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處一個廢舊的,類似倉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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