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衛邕堃的前女友秦芳華。
她知道自己爭不過衛邕堃的幾個兒女,所以從沒有想過生個孩子來搶奪家產。
但衛以徽接近她,跟她做朋友。
在她被衛邕堃冷落時關心她、陪伴她,由此打動了她。
最後引誘她,使她一步步淪陷。
等她愛上衛以徽,就會站在衛以徽的立場上,去維護衛以徽的利益。
給衛以徽輸送情報不說,還能在衛邕堃面前上眼藥,給衛以銜等兄弟姐妹添堵。
所以,公司和家裡有什麽風吹草動,衛以徽都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但凡出現什麽對衛以銜、衛以鋙他們不利的傳言,也很快被她們傳到衛邕堃的面前。
商時遷目瞪口呆。
衛以徽上輩子是搞諜戰的吧?
衛以銜跟商時遷說這些只是想提醒她提防衛以徽。
至於衛以徽跟那些已婚的女人之間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不值得浪費口舌去說。
商時遷也不想扒衛以徽的情史,轉移話題說:“對了,奶奶給你準備了禮物,要去看看嗎?”
“不著急。現在過去那邊也只是被拉著聊天。”
“可我大姐……”
衛以銜勾起唇角:“這樣的小場面,她應付得過來。”
商時遷被說服了。
衛以銜以帶商時遷參觀為名,逛完衛家的藝術陳列室後,就坐在了酒莊裡品酒。
“酒莊”只是衛家酒窖的名字,並不具備貯藏、品鑒美酒以外的功能。
不過從藏酒規模來看,它也算得上是一個小型的私人酒莊了。
這裡的酒櫃按藏酒的不同,分白酒區、紅酒區、威士忌、白蘭地、朗姆酒等幾大區域。
中間是休閑品酒的區域,另設了一個調雞尾酒的調酒吧台。
有一些酒櫃寫了衛家人的名字,其中衛邕堃的酒最多,衛以銜的酒最少。
商時遷對這裡是陌生的,因為她來衛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第一次過來是因為結婚前要正式拜訪家長。
第二次來是衛達病重,她前來探望。
第三次是出席衛達的喪禮……
她從不在衛家的豪宅過夜,更不曾踏足這裡。
因此表現得跟初次來這裡一般,感歎:“這裡得有上萬瓶酒了吧!”
這時,有人自豪地說:“準確地說,是12150瓶,最低價位的酒都要三千。論藏酒,整個東城,就沒有能超過我們衛家的。”
商時遷這才發現這裡多了幾道身影。
她認得出坐輪椅的衛以鋙,其余面孔略感陌生。
“誰啊?”她悄聲問衛以銜。
“行動不便的是我大哥衛以鋙,剛才說話的是我二叔的次子。”
“衛姐姐的大哥,衛姐姐家二叔的次子,你們好。”
衛以鋙讓堂弟和傭人去取酒。
隨後問商時遷跟衛以銜:“怎麽不到外面坐?”
眼下就有一個現成的好理由,商時遷說:“我聽說衛家的藏酒是東城最多的,來長長見識。”
衛以鋙笑了笑,對衛以銜說:“我們聊點事。”
衛以銜讓商時遷在這裡等著,推著衛以鋙的輪椅,走到了一邊。
“什麽事?”
衛以鋙說:“我聽說周家的人找你了。”
“大哥很關心這事?”
“我只是想讓你別攪進周家的那些事裡面去。發生這些事後,周然集團已經出現了巨額商譽減值……”
衛以銜眯了眯眼。
衛以鋙說那麽多,中心思想就一個——周然集團已經不值錢,哪怕衛氏集團抱著撿漏的心思,低價收購它,它也無法再為衛氏集團創造什麽價值。
這與衛氏集團想要借助周然集團來拓寬業務的初衷相違背。
所以,無論周家向衛以銜許諾了什麽好處,她都不該答應。
衛以銜淡淡地說:“大哥放心,我不會用衛氏集團的錢去撿漏。”
衛以鋙一頓。
不用衛氏集團的錢,自然就不會以衛氏集團的名義去收購周然集團。
可衛以銜還有別的公司。
他勸道:“你沒必要……”
衛以銜反問:“大哥好像很希望我落井下石,把周家逼上絕路?”
衛以鋙蹙眉:“你怎麽會這麽想?”
“周然集團固然出現了巨額的商譽減值風險,但這些都只會造成短期的財務影響,不是沒有辦法轉虧為盈。只要及時將集團跟周然父子做切割,把負面的影響降到最低就行。”
她話鋒一轉:“不過有這個資本的企業不多,如果這些人都選擇觀望,周然集團的虧損會更加嚴重,這是周家不願意看到的局面。這時候我落井下石,只會把他們逼得倒向別人。”
她就差沒直接指出,這個“別人”就是衛以鋙了。
衛以鋙面色鐵青,一副隨時都準備發病的模樣。
衛以銜說:“大哥別激動,這是我的一個壞習慣,見慣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我的想法有時候難免會陰暗了些。跟大哥沒關系,所以大哥也別生氣。”
衛以鋙能說什麽?
衛以銜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我就是生性多疑,誰也不信,所以你也別怨我把你往壞處想。
衛以鋙控制著輪椅走了,晚宴的時候也沒出現。
…
晚宴。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商時行和商時遷身上,衛邕堃把衛以銜叫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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