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以銜揉了揉眉心,忽然掏出手帕給商時遷擦耳朵。
商時遷的耳朵有些敏感,左耳被碰沒多久就紅了,左臂還生出了一層雞皮疙瘩……右耳也一樣的反應。
她悄悄地舔了舔嘴唇,問:“阿銜,你在做什麽?”
衛以銜一本正經地說:“讓你聽到一些孟浪的話,怕你學廢了,給你洗洗耳朵。”
商時遷一愣,反應過來後憋不住噗嗤一聲,發出了鵝叫。
衛以銜看她笑得仰倒在沙發上,被她的情緒帶動,眉梢也染上了幾分笑意。
商時遷止住笑後,好奇地問:“你妹妹一直都這樣的嗎?”
衛以銜淡淡地“嗯”了聲,顯然沒什麽興致討論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商時遷轉而好奇地打聽:“那你認識秦芳華、李珞知跟仇師雅嗎?”
其實那天系統提到的跟衛以徽有關的CP其實不止秦芳華和李珞知,還有一個仇師雅。
她不認識秦芳華跟仇師雅,但總感覺自己在哪裡聽過李珞知的名字。
衛以銜面色古怪地看著她。
李珞知是她大嫂,早在十四年前,就跟衛以鋙結婚了。
他們的婚姻也是兩家聯姻的結果。
因衛以鋙患有輕型地中海貧血症,從小就身體不好,門當戶對的豪門一般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而當時李家瀕臨破產,為了得到衛家的相助,就找人促成了聯姻。
雖然李珞知為人低調,沒什麽存在感,但衛以銜跟商時遷結婚那會兒,李珞知也是有參加她們婚禮的。
倒是八年前的結婚周年慶典,因臨時有事沒有出席。
不過,商時遷忘了李珞知這事,衛以銜仔細琢磨後,覺得很正常。
因為商時遷跟衛家的人沒什麽往來,以她那圍棋罐腦子,哪怕見過李珞知也不會留下什麽印象。
她說:“李珞知是衛以鋙的妻子,十四年前結的婚。仇師雅是衛以銖的妻子,三年前結婚的。至於秦芳華,她是衛邕堃的前女友。”
商時遷震驚。
衛以徽拿的竟然是背德文學劇本!
她是想當衛家第一裁縫師,致力於給衛家每個人都裁製一頂綠帽子嗎?
等會兒,衛以徽剛才該不會是想撬衛以銜的牆角,才故意來挑逗她的吧?
…
衛以銜問:“你問她們做什麽?”
商時遷語焉不詳地說:“偶然知道這幾個名字,想到你見多識廣興許認識,就好奇一問。”
衛以銜用審視的目光掃了她一遍,叮囑道:“衛家所有人都不重要,所以你不用在意她們。不過你可以記住這些人的樣貌,以後遇到他們記得避開。”
“我會的。”
衛以銜又說:“我並不是覺得你見不得光才不想讓你見到衛家人,而是他們並不像表面那麽好相處。一旦他們知道了你的存在,必然會想辦法從你的身上套取他們想要的東西。”
商時遷明白衛以銜是怕自己誤會才特意解釋的。
“我知道。”她轉移話題,“阿銜你下班了嗎?”
“嗯,下班了。”
說罷,衛以銜朝商時遷伸出手。
商時遷將手搭上去,被輕輕一拽,便借力從沙發上起身。
衛以銜沒松開手,商時遷便也沒掙開。
看到尹憐,衛以銜沉吟片刻,說:“我想低調一些,不希望有人知道我的行程,最好是有人能替我打掩護。”
尹憐會意:“好的衛總,我知道怎麽做了。”
衛以銜滿意地點點頭:“就讓老劉順便送你回去吧。”
她們一起下去,尹憐坐上衛以銜的豪車跟保鏢一塊兒離開了。
衛以銜則戴上口罩帽子,跟商時遷上了蒲菲菲開的那一輛毫不起眼的大眾SUV。
“衛總,是直接回天豪景苑嗎?”蒲菲菲詢問。
這既是詢問,也是一種暗示。
衛以銜看著商時遷,說:“現在太陽還沒下山,我們去澱湖看日落吧。”
澱湖是東城最大的湖,因旁邊的澱山而得名。
不過重點不是景色和面積,而是商家莊園就建在澱山之上。
商時遷心中一動,笑著應下。
*
夜幕降臨。
商家莊園主宅。
商家眾人正圍在一張圓桌前吃著晚飯。
率先吃完晚飯的商與鳳用手帕擦了擦嘴,看向坐在她對面,一副心不在焉模樣的商小五。
“小待,今晚是沒胃口嗎?”
商小五回過神,忙說:“沒有……呃,下午吃了點心,現在還不太餓。”
商時行看了妹妹一眼,沒說話,低頭將剝好的蝦放進坐在嬰兒椅的小女兒碗裡。
另一邊的大女兒商令初看見了,也把碗伸過來:“媽媽,我也要。”
商時行笑說:“不會忘了你的,喏,媽媽剝隻大的給你。”
商令初眉開眼笑:“謝謝媽媽!”
吃完了晚飯,商與鳳帶著商令初出去遛貓,保姆抱商時行兩歲的小女兒去洗澡。
商時行問商小五:“今天哭了嗎?眼睛又紅又腫的。”
商小五立馬否認:“沒有!”
她這樣反而十分可疑。
商時行說:“我還沒有老花眼。”
商小五立馬說:“我中午看了部非常催淚的電影,哭了會兒。”
商時行還不至於蠢到看不出這是她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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