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
衛以銜之所以了解瞿正心,是因為商時遷現在學會了跟她交流和分享身邊的人與事。
其實瞿正心在圍棋界一直都有“天才少女”之稱,只因商時遷珠玉在前,她的光芒便被遮掩了不少。
衛以銜注意到瞿正心的目光一直都在商時遷的身上。
那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孺慕、憧憬,還有一絲仰望高峰,然後翻越高峰的鬥志。
等飛機即將起飛,瞿正心要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後。
衛以銜才對商時遷說:“她是你的小迷妹。”
“她的確還小,不過不是我的迷妹。她也在於道學習過,在圍棋上也很有天賦和想法……”
見商時遷對瞿正心的目光毫無察覺,還一本正經地分析著,衛以銜眉眼皆是笑意。
*
商時遷參加比賽的地點在首爾,頭一天休整,晚上則先抽簽分組。
她被分到了第三組,抽到了霓虹國職業棋手和光堇五段。
和光堇的父母都是霓虹國的職業棋手,所以她自幼就接受著正規、嚴格的圍棋教育。
她5歲進入霓虹棋院的關西分院學習,13歲成為職業棋手,17歲受年齡限制離開了關西分院。
後來因擊敗了霓虹女棋聖奧田菜而一舉成名。
和光堇與商時遷年齡相仿,所以很多人都喜歡拿她們來做比較。
圍棋界有不少聲音認為,商時遷雖然是八段,但是她的八段帶著水分,不如霓虹國那種嚴格的升段制度下,升為五段的和光堇。
而之所以有這樣的拉踩、比較聲音,是因為她們從來沒有直接對上。
如今她們抽簽抽到了一起,媒體抓住了新聞熱點,甚至給了體育報的頭版。
風頭已經壓過了別的棋手。
…
“順洋杯”采用的是棒子國的規則。
棒子國圍棋規則跟夏國有很多的不同之處,除了貼目外,還有數棋的方法。
夏國是數子法,棒子國和霓虹國則采用數目法。
除此之外,還有雙活處理、盤角曲四等方面的小差異。
好在商時遷不是第一次到棒子國參加比賽,因此她對這些規則並不陌生,也做好了改變戰略的準備。
衛以銜原本不懂,但是聽商時遷講了幾次課,便也了解到一些規則。
因此,對上更熟悉規則的霓虹國棋手,她不免替商時遷捏了把汗。
…
商時遷正式比賽的當天,衛以銜處理完了工作,便到首爾的街頭購物。
比賽場地的附近並不繁華,衛以銜有種在逛東城郊區的感覺。
不過在一家飾品店,衛以銜停下了腳步。
許是這家店開在了棋院附近,所以有不少圍棋元素的飾品。
衛以銜通過櫥窗,看到了一對耳環。
耳環雖然是一對的,但只是工藝和材質一樣,顏色卻不一樣。
它一隻鑲嵌著黑色的瑪瑙,另一隻則是白色的白水晶。
兩種不同的寶石,湊在一起卻十分和諧。
衛以銜覺得商時遷會喜歡。
她買下它,又讓店員包裝起來。
等她從店裡出來時,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
衛以銜那顆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下。
商時遷在接受完媒體的采訪後,就迫不及待地給衛以銜打電話。
“我這邊結束了,你在酒店嗎?”
衛以銜說:“剛出來逛了一下,現在就回去。”
商時遷沒忘記她們還是出來度蜜月的,她說:“我過去找你吧。”
衛以銜報了地名。
商時遷很快趕到,牽住她的手,問:“會不會很無聊?”
如果能出線,她只需參加三場比賽,最快三天就能完事。
而衛以銜休了五天的假期。
也就是說,這頭幾天裡,她總會有無法陪伴衛以銜的時候。
過去她不會有這方面的負擔,如今不同了。
她總得要考慮等待的那個人的心情。
衛以銜直言:“不無聊,因為我也是帶了工作來的。”
商時遷松了口氣。
旋即又覺得好笑。
估計沒什麽情侶的蜜月是像她們這樣度過的。
衛以銜遞上剛買的耳環。
“這是什麽?”
“慶祝你首戰告捷的禮物,也可以視為這次的蜜月之旅的小情趣。”
商時遷拆開後,頗覺驚喜。
“這耳環是一對的?”
“嗯。”
商時遷拿起了黑色的那隻,說:“那我選這隻。”
衛以銜一愣,旋即明白了商時遷的意思。
盡管她覺得商時遷誤會了,但這樣也挺有意思的。
她拿起剩下那隻白色的耳環,說:“替我戴上。”
商時遷湊過去,先幫她將那鉑金的耳環拿下,再換上新的耳環。
商時遷欣賞著,感歎著:“真好看,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審美,都是這麽得完美。”
衛以銜抿笑,問她:“從哪裡學來的?”
商時遷乾笑:“朋友教的。”
其實職業棋手找另一半往往也只會在這個圈子裡找,所以這次來參加比賽,帶家屬的並不只有商時遷。
她看到別的情侶相處,聽到她們毫不吝嗇地將讚美之詞堆砌在另一半的身上,深受啟發。
剛才,腦子裡就自動浮現這句話來,她想也沒想就說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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