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她們經歷了生死,在彼此的生命中漸漸地佔據了重要的位置。
一切的迷茫、未知,都在心意相通的吸引下被破開。
順著心靈的連線,她們看到了對彼此的愛與欲。
商時遷什麽都沒說。
她只是順從了自己的內心。
翻身,以半趴半伏的姿態注視著衛以銜。
然後,吻了上去。
衛以銜的頭微微上仰。
這個吻看似她在迎合商時遷,實則她在商時遷青澀的吻技下逐漸佔據了主導地位。
一步步,一點點地引導著商時遷。
這個略帶薄荷的清爽的吻不僅沒有讓彼此的頭腦變得更加清晰,反而激活了內心更深層的悸動。
衛以銜心裡有了底。
看來,商時遷也並非全無準備。
…
剛準備出門去菜市場買菜的保姆接到了雇主發來的信息,又慢吞吞地轉身回家。
剛從臥室出來的女兒睡眼惺忪地看著她:“媽,你怎麽回來了?”
“今天休息一天。”
女兒趴在桌子上,沒精打采:“能休息,真好。”
保姆換回拖鞋,問:“菲菲,你怎麽起來這麽早?”
女兒蒲菲菲說:“媽,明天就開學了,我中午的飛機,得早起收拾行李。”
保姆拍了拍腦袋。
“噢,對。”她懊惱地說,“瞧我這記性。”
蒲菲菲沒有跟自己的母親計較,她親昵地挽著母親的手:“那今天您可以送我去機場了。”
保姆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好。”
蒲菲菲好奇地問:“不過,您今天原本沒有排休,怎麽突然休息了?”
保姆笑說:“我不休假,難道過去打擾雇主的二人世界嗎?”
蒲菲菲知道自己的母親從事家政這一行,但她從未主動去了解過她母親的那些雇主們。
而她的母親也很少跟她說工作上的事。
僅有幾次,她跟母親聊天時,聽母親提到過衛以銜。
衛以銜在東城算是名人,她自然認識。
如今再次聽母親提到衛以銜,甚至還說了“二人世界”,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跟商四小姐?”
保姆反問:“還能是別人嗎?”
蒲菲菲搖頭。
保姆終止了這個話題,問:“我去給你做早餐,要吃什麽?”
…
阻止了原本要過來準備早餐、打掃衛生的保姆後,衛以銜看著還未醒來的商時遷,悄悄地在她的唇邊落下一吻,旋即起身朝浴室走去。
向來自律的商時遷,醒來時,電子鍾的數字已經跳至9點33分。
她錯過了早上的訓練。
但心裡沒多少懊惱的情緒。
反倒是發現衛以銜不在身邊,令她有那麽一瞬間的心慌。
難道昨晚只是她看小電影后誕生的一場夢?
可她還不至於分不清楚夢跟現實。
迷糊了會兒,她起來洗漱。
“醒了?”
衛以銜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很快就來到她的身邊。
經過昨晚,親吻對她們來說,已經不再是為了完成某種儀式而走的流程。
商時遷問:“你怎麽起來得這麽早?”
“處理點工作。”
商時遷有些許擔憂,是不是自己耽誤了衛以銜處理工作。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衛以銜拉著她重新回到床上。
“早點處理完工作,我就有更多的時間跟你……溫存了。”
商時遷被這句直白的話逗得滿臉通紅。
衛以銜說:“要吃早餐嗎?我煮了雞蛋。”
商時遷說:“雞蛋有味道。”
“包袱還挺重。”
“反正我還不餓。”
“要不換一種食物?”
商時遷認真地思考著切換食物的可實施性。
衛以銜微微挑眉,坐到了她的身上去。
嘴角噙著一絲逗弄的笑意:“比如……我?”
商時遷撫著她的臉,指尖順著脖頸下滑,稍稍一勾,便將藏進了她衣服裡的發絲勾了出來。
衛以銜揚起了頭,露出她雪白的脖子。
邀請的意味甚濃。
商時遷的雙手從她的發絲間穿過,即保持著扶住她後頸的動作,又微微抵著她的後腦,旋即吻了上去。
*
這個周末結束後,商時遷就飛到了鵬城參加集訓。
她除了要備戰下個月的“順洋杯”世界圍棋大師賽,同時也是國家圍棋隊的隊員,因此這樣的集訓沒法推。
衛以銜習以為常。
不過和過去商時遷告知衛以銜一聲,而衛以銜除了表示“知道了”之外並無別的回應不同。
這次,衛以銜替她收拾了行李,又親自開車將她送到機場。
“專心備戰,但不要廢寢忘食。”衛以銜叮囑。
“我記得的,每晚九點結束訓練,我就給你打電話。”
不遠處,因為過於清閑,所以也來送機的商小五悄悄地錄了段十幾秒的小視頻,發給了商時行。
“大姐,我怎麽感覺她們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商時行問:“怎麽不一樣了?”
她看出來了,但想知道商小五的想法。
商小五思考了好久,才說:“商棋罐肚子裡的棋子不再是黑白兩色,而是五顏六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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