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伐周家的聲音大了,相信他們真的幹了違法犯罪之事的人就多了。
她不僅要讓周家父子坐牢,還要讓周家名聲掃地。
…
衛以銜抿了口涼白開,說:“我不是料事如神,而是他們來找我,想讓我勸你出具諒解書。”
尹在水看著她:“那你準備來勸我嗎?”
“周家許了你好處?”顧克寧笑眯眯地問。
衛以銜沒有回答顧克寧的問題,而是對尹在水說:“我不會勸你。相反,我希望你追究他們責任的態度堅決一點。因為周家準備反擊了。”
衛以銜給了尹在水一個U盤:“這裡面是周家寫的通稿,準備深扒你的家世背景,並以此來挽回周家的形象與口碑。我只能攔截一陣子,等周家反應過來,肯定還會準備新的渠道。你們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最好的洗白周家父子的辦法就是“受害者有罪論”。
尹在水早已移民,她的國籍就是一個可利用的汙點。
然後她的爺爺尹開,也會成為她被攻訐的汙點之一。
水軍只要抓住這兩點,再引導輿論:“周家父子真雇凶了又怎麽樣?尹在水本來就該死。”
輿論風向就會轉變為對周家有利的方面。
尹在水去找唐老板借電腦。
顧克寧晃了晃酒杯,問:“你為在水做這麽多,就不怕你的新歡吃醋?”
“我的事不勞你操心。你與其耍各種小手段,逼迫尹在水不得不依靠你、留在你的身邊,還不如光明正大地追求她。”衛以銜冷淡地說。
“我不是很明白。”顧克寧裝傻。
衛以銜懶得費口舌,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說完,她起身,意味深長地說:“酒是好酒,但在我看來已經過時了,不再是我的口味。你典藏的酒,自個品嘗就行,我就不喝了。”
顧克寧看著她離去的背景,眯了眯眼,久久沒有言語。
過了好會兒,去接電腦的尹在水也沒有回來。
顧克寧心頭閃過不祥的預感,剛走出去,準備去找人,就發現尹在水回來了。
“U盤的文件看了?”顧克寧問。
尹在水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我拷貝出來發我郵箱了。”
顧克寧太了解尹在水了。
她擺出這樣的表情,分明是有問題。
果不其然,尹在水問:“你把我托你調查的事,告訴了商家?”
*
衛以銜的離去並未將衛家人的注意力從商時遷的身上轉移。
關於她的話題還在繼續。
原本該回各自的小家的衛家人都不約而同地回到了衛家的大豪宅。
衛念君對衛邕堃說:“看來,商時與改天會來衛家拜訪。”
言外之意是,等商時與真的來了,讓衛邕堃務必通知她。
從兒女的口中得知“商時與”跟商時遷長得很像後,衛邕堃的心裡反倒有些犯嘀咕。
他搖搖頭:“客套話而已,她未必會過來,商家也未必肯讓她來。”
衛邕堃的弟弟說:“要不是那張臉,我還以為是商家哪個人生的私生女。不然怎麽會這麽多年,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呢?”
“世上真的沒有鬼嗎?”衛以徽大喇喇地斜靠在鋼琴旁。
而坐在鋼琴前的是衛老三的妻子仇師雅。
衛老三衛以銖被衛以銜逼得跑到了灣島,身為妻子的仇師雅卻沒有跟著他跑,依舊以三少奶奶的身份待在衛家。
借著鋼琴的遮擋,她跟衛以徽眉來眼去了好一會兒。
直到衛以徽發聲,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五妹,大晚上的別說這些,不吉利。”老四衛以鎬怯弱地說。
衛以徽嗤笑:“不做虧心事,怕什麽夜半鬼上門?”
她的堂兄懟她說:“也不知道是誰在中元節的時候崴了腳,剛下飛機就嚷著要去上香祈福。”
她理直氣壯地說:“正因為我相信鬼神,所以沒做虧心事的我才無所畏懼呀!”
“夠了。今天是小姑姑的整壽,吵吵嚷嚷像什麽話?”老大衛以鋙開了口。
他說著,咳了好幾下。
明明弱不禁風的樣子,但他開口後,無論是衛以徽還是堂兄弟,都沒吱聲了。
*
低調奢華的豪車駛離燈紅酒綠的會所,融入到東城的夜色中。
司機老劉問:“衛總,是回天豪景苑,還是去澱山風景區?”
衛以銜吐出一口濁氣:“……回天豪景苑。”
近來麻煩的事一件接一件,各種謎團也接踵而至。
其實在她決定跟商時遷相認之前,就已經做過心理準備了。
可是她沒想到,竟然會意外得到跟商時遷的死有關的線索。
當年這樁案子,警方是盡了全力去調查的。
不管是從陳寶銘的人際關系入手,還是調查他的所有網絡蹤跡,都沒有查出可疑的地方。
假如有人在網上唆使他,必然會留下痕跡。
可除了一些偏袒衛以銜、發泄不滿的毒唯言論外,並無證據顯示有人慫恿陳寶銘行凶。
如果衛家有人參與到這裡面來,那肯定不是通過找黑客抹除痕跡這種方法。
不過,周勤思能知道這個秘密,說明他有接觸這件事的渠道。
周家沒有互聯網相關的業務,所以可以排除他是通過網絡獲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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