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以鋙的生母劉展瓊去世早,所以衛家跟劉家早就沒什麽往來了。
但衛以鋙好歹是對方的外甥。
外甥找她幫忙,哪怕她未必了解這其中的內情,也會出手相助。
衛以鋙知道瞞不住了,便說:“我是為了衛家,咳咳咳——”
剛說兩句,便咳嗽起來。
衛邕堃又拿起了雪茄,最後還是放了下去。
然後用責備的眼神看著衛以銜:“你太令我失望了。你知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會給我們衛家招來多大的麻煩?”
衛以銜冷漠地問:“爸,你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你還要包庇他們嗎?”
衛邕堃起身,煩躁地走來走去。
良久,他說:“我們才是一家人。”
在把衛以銜叫進書房前,他就已經在做取舍了。
他給了衛以銜兩個選擇:
如果衛以銜能放過衛以鎬,他會把他的那一份家產分給她,以補償她這八年來所受的委屈。
“我選擇你是因為你做事非常狠,符合我的期許。因為只有在商場上不對敵人心慈手軟,才能帶領我們衛家走得更遠。如果你非要追究你弟弟的責任,從而做出對衛家的發展不利的事情來,我會考慮撤掉你的職務,不給你留一分錢!”
這等同於威逼利誘。
衛以銜沒說話,只是安靜地觀察著這父子三人。
她發現衛以鎬很鎮靜,與他在番外裡,選擇吞藥自殺的脆弱表現不同。
但稍稍琢磨就能明白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區別了。
番外,衛以鎬自殺是在她成為衛氏集團的實際控制人之後。
那時候,能幫他善後的衛以鋙死了,衛邕堃也沒有了護住他的實力。
他沒有靠山,也沒了退路,只能以死來逃避一切。
現在,衛邕堃跟衛以鋙就是他的靠山,所以他有恃無恐。
衛以銜說:“我沒有隨時想要算計我的家人。”
她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她回頭說:“另外,商家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
九月初。
當大部分人都在關注開學、高溫、台風等民生之事時,衛家內鬥的新聞火速登上熱搜,並霸榜了三天。
事情的起因是衛氏集團董事長衛邕堃突然召開董事會,要求撤掉衛以銜的職務。
原以為很順利,但因鳳凰集團的介入,董事會成員們的立場一下子搖擺起來。
不僅如此,衛以銜還要求召開股東大會,重新選舉董事會和監事會成員。
衛家眾人紛紛下場。
原本並不算清晰的派系立馬就涇渭分明了。
外人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議論紛紛:
[衛以銜不是欽定的繼承人嗎?怎麽突然跟她爹站在對立面了?]
[我聽說衛董變卦了,衛以銜不想坐以待斃,就打算篡位。]
[還篡位,擱這兒演電視劇呢?]
[電視劇演得還沒有現實的豪門大膽呢!]
[我看衛氏集團的內部公告,說是衛以銜決策失誤,導致衛氏集團發生了重大損失,所以才要撤掉她職務的?]
[什麽內部公告,還不如說衛邕堃帶著三個大漢搶公章來得可信一點。]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鳳凰集團在這種時候,居然會幫衛以銜啊?]
[你們消息滯後了,商家跟衛以銜似乎和解了。要不然鳳凰集團怎麽會給衛以銜站台!]
和衛家的豪門恩怨新聞相比,京城總台的某個領導、藍台某高層被撤職的新聞,一點水花都沒有。
*
商家。
商小五一天刷十幾遍熱搜,都沒看到衛以鎬的黑料。
她問商時行:“大姐,我們什麽時候出手對付衛以鎬啊?他居然想跑國外去,還好被攔下了。”
“耐心一點。在他的靠山倒之前,不管我們放出什麽黑料,對他的影響都不大。所以我們眼下要對付的人不是他。”
商小五正打算說什麽,商時行突然衝門口喊:“小與,回來了。”
剛進門的商時遷被嚇了一跳:“嗯,大姐是有什麽事嗎?”
不然怎麽這麽大聲?
商時行說:“哦,我聽說你過了選拔賽,拿到了業余1段的證書,替你高興。”
說到這個,商時遷眉開眼笑:“是呀。”
商小五無語:“你職業8段的實力去拿業余1段的證書,至於這麽高興嗎?”
商時遷路過,順手揉了揉妹妹的腦袋。
“高興呀。不管是職業入段,還是業余1段。每一次獲勝,我都高興。”
“你虐菜是挺高興的,但被虐的菜怕是不這麽想。”
商時行無視了商小五的話,問商時遷:“接下來要參加什麽比賽?”
“先參加一些東城的地方賽事,12月再參加全國業余圍棋錦標賽。”
全國業余圍棋錦標賽雖然沒有明確地規定參賽選手的段位,但選手是由地方的圍棋協會選拔的。
能通過選拔賽的業余選手基本在5~7段以上。
而在全國業余圍棋錦標賽上奪冠,還能直升業余8段,或申請職業初段,再代表夏國參加世界業余圍棋錦標賽。①
商時行和商小五有些恍惚,還有些懷念。
八年了,終於再次聽商時遷談及去參加比賽的話題。
突然,商時遷的話題一轉,問:“你們剛才是在討論如何對付衛以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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