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正在東城大學專業圍棋課室上著課的易靖,失態地叫出聲:“啊——就是她,我哪天晚上遇見的‘女鬼’就是她!”
然後他被同學嘲笑了:“她就是商時與啊,指導我們的商指導。”
易靖:???
出於好奇,職業棋手們開始關注商時與。
很快,他們便通過主辦方上傳的棋譜發現,“商時與”的棋風跟商時遷很像。
盡管才下場,但棋路很沉穩老練,一點都看不出是初出茅廬的新人。
不過他們並未將“商時與”和商時遷聯系起來。
原因在於“商時與”的棋風跟上了AI時代的步伐。
而商時遷的棋風則早已定格在AI時代來臨的前夕。
“她的棋力不應該只有業余段位。”
“看采訪,她是最近被商家認回來,才開始參加比賽的。”
“可惜了,如果她從小接受跟商時遷一樣的指導,這個時候肯定已經站在世界級賽事的領獎台上了。”
“她才22,還有十年的黃金期,可惜什麽?真正可惜的是商時遷。如果商時遷沒有死……”
“……”
這些聲音並未傳入商時遷的耳中。
因為她正忙著見家長。
——不是衛家人,是衛以銜的母親宋惜蕙。
衛以銜跟衛邕堃“父女相殘”的事情已經上了新聞,瞞不住在花園國的宋惜蕙。
女兒和前夫,宋惜蕙自然是無條件幫助女兒的。
她在花園國經營多年,攢了數十億身家。
雖然比不上衛邕堃,但給衛以銜撐腰、應急是足夠的。
她提前一天跟衛以銜通了電話。
結束通話後,衛以銜轉頭對商時遷說:“我媽要回來了,她可能會來這裡住。”
商時遷翻了個身,改躺為趴:“什麽時候?”
“明天。”
“那我明晚回商家住?”
衛以銜反問:“你不想看到她?”
“我想見一見她呀,只是怕把她嚇到了。”
衛以銜沉默了會兒,說:“她可能不會記得你。”
商時遷跟她的母親宋惜蕙只見過一次面,在她們的結婚慶典上。
這麽多年過去了,宋惜蕙怕是早就忘記商時遷長什麽樣了。
商時遷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她也想不起來宋惜蕙的樣貌,隻記得衛以銜的長相隨了宋惜蕙。
——題外話,衛邕堃的五個孩子,只有衛以銖沒有遺傳生母的相貌特點,反而遺傳了他的易胖體質。
商時遷樂著:“那四舍五入,我這算是第一次跟你見家長了?”
衛以銜:……
你這四舍五入法是跟系統學的吧。
*
宋惜蕙是下午抵達東城的。
出於對愛人的長輩的尊重,商時遷同衛以銜去接機了。
在貴賓室,商時遷見到了僅有一面之緣的妻子的母親。
年過半百的宋惜蕙保養得非常好,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出頭,跟衛以銜站在一起完全可以以姐妹相稱。
——正因如此,無需衛以銜介紹,商時遷就第一時間把人認出來了。
“媽。”衛以銜牽著商時遷的手走過去,“這是我……老婆。”
宋惜蕙勾下鼻梁上的墨鏡,直勾勾地盯著商時遷。
商時遷揚起一個笑臉:“宋阿姨,您好。”
宋惜蕙又把墨鏡推了回去,說:“走吧。”
她的助理趕緊拉著她的行李箱跟上。
衛以銜似乎習慣了這樣的母親。
不過她擔心商時遷受到打擊,剛想說什麽,便看到商時遷眼睛亮閃閃的。
“咱媽氣場好強,酷!”
完全就是中老年版的衛以銜。
衛以銜:……
她的擔憂完全是多余的。
回到天豪景苑,宋惜蕙自顧自地在別墅裡轉。
衛以銜對商時遷說:“她怕是還得轉一會兒,不用你陪著,先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商時遷點點頭,先回房了。
衛以銜對宋惜蕙說:“媽,您的房間在二樓。”
宋惜蕙置若罔聞,反而湊近客廳掛著的那幅畫《棋罐》,念出了簽名:“商時待。”
宋惜蕙說:“新聞說你跟商家和解了,看來是真的。”
衛以銜說:“這不是我的,是商時待送給自家姐妹,即我老婆的。”
宋惜蕙:……
她扭頭,看到了擺在櫃子上的衛以銜與商時遷的合照。
還有那隨處可見的毛絨公仔,與別墅畫風格格不入的娃娃機。
“這也是她的?”興趣怎麽這麽幼稚?
衛以銜耳尖微紅:“這是我的。”
因為吃醋,想讓商時遷給她夾娃娃,所以買了娃娃機回來……這種話,完全沒法說出口。
宋惜蕙:?
她接受了女兒的新人設後,問:“你是認真的?”
“您說的是?”
“這段感情。”
衛以銜正色道:“對,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宋惜蕙沒說什麽,畢竟她無法給衛以銜提供參考意見。
更沒有資格對衛以銜的感情生活指手畫腳。
…
得知宋惜蕙回國,衛邕堃立馬就約了她共進晚餐。
宋惜蕙應邀而去。
不出意外,他們倆一起出現在了第二天的東城日報娛樂版頭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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