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豪門的婚禮。
商家情況特殊,真斥資上億辦婚禮,當天就要被請去喝茶。
所以,除了戒指是自己買的,其余首飾一概對外宣稱是商時遷奶奶、姨婆、大姨小姨給她的新婚禮物。
至於衛以銜那套更值錢的首飾,自然是衛家準備的。
…
由於戒指要按照她們的尺寸定製,所以沒法當場戴上。
衛以銜又拉著商時遷,讓她再挑一對。
商時遷說:“雖說我可以戴手飾,但也太多了吧?”
“手飾不嫌多。平常戴的,出席活動戴的,參加宴會戴的……”衛以銜自己的首飾就有二十多套不重樣的。
不過她想到商時遷跟她不一樣,走的都是極簡風,於是就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商時遷卻笑了笑,說:“那就挑一對普通的對戒吧,之前定的那對出席活動時再戴。”
日常戴著的戒指不必太貴重,弄丟了也不會心疼。
櫃姐笑著推薦了幾款,裡面最便宜的反倒是材質普通、工藝簡單的婚禮系列的結婚戒指,一萬出頭就能拿下。
商時遷:?
商時遷對衛以銜說:“要不我們結婚吧,婚戒沒有那麽多花裡胡哨的設計。”
衛以銜:……
櫃姐:?
這是求婚了?
櫃姐說:“婚戒也不是非得結婚才能——”
還沒說完,衛以銜點了點頭:“好。”
櫃姐把話咽了回去。
或許這就是人家小情侶的情趣呢?她多什麽嘴。
商時遷這次挑的是普通的對戒,加上加工費等,三萬塊就能拿下一對。
沒有精巧的設計工藝,也沒有鑽石珠寶的點綴,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指環。
商時遷當場就套左手無名指了。
櫃姐又默默地拿出婚禮系列中的訂婚戒指,問:“二位是直接結婚嗎?需不需要訂婚?這裡還有訂婚戒指……”
衛以銜:“有備無患,買。”
商時遷:?
訂婚戒指比結婚戒指貴了五倍。
但衛以銜錢多想買,商時遷也沒道理阻止。
向來沒有手飾的手上忽然被套了一個指環,商時遷有些不適應,總是下意識去轉它,要麽五指張開又並攏,玩戒指玩得不亦樂乎。
“可惜我們當年結婚的婚戒沒了。”商時遷隨口說。
衛以銜抿唇,片刻後問:“你喜歡以前那對戒指?”
商時遷忽然想起謝鶥說過,她們的婚戒被扔進大海了。
後來商小五表示沒有見過她的婚戒,所以當初扔掉的只有衛以銜的那一枚。
如果她承認,無疑是在揭衛以銜的傷疤。
於是她說:“那對戒指還在的話,能節省一點買新戒指的錢……只是這樣而已。”
衛以銜:……
商時遷忽然站定,對衛以銜說:“我替我的家人向你道歉,你的戒指是屬於你的,她們不該,也無權替你處置。”
衛以銜的笑容淡了些:“你怎麽知道這些事的?”
她想了下,悟了:“謝鶥告訴你的。”
商時遷不想連累謝鶥,就說:“我回家的時候找過,沒發現我的戒指,就問了商小五。”
衛以銜也沒去論證真偽,因為已經不重要了。
…
回到天豪景苑,她拿出了一個有些舊的禮盒給商時遷。
商時遷預感這裡面肯定跟戒指有關系。
打開一看,果然是她當年的婚戒。
對上商時遷困惑的目光,衛以銜說:“周年慶典結束後,你要趕去參加比賽,就把戒指摘下來跟圍棋放在一起,匆匆離開了。”
商時遷之所以這麽放心,是因為這些東西商家的人自然會幫忙收拾好帶回去。
不過那晚,衛以銜本來是要回商家的,所以就順手收了起來。
後來商時遷出事,誰也顧不上這些東西,衛以銜得以保存下來。
商時遷歎了口氣,說:“你的那枚丟了,只剩我這一枚,也無甚意義。”
“誰說沒有呢?你回來了,它也該物歸原主了。”
衛以銜說著拿起這枚舊婚戒,問她:“商時遷女士,你願意再次和我結婚嗎?”
商時遷點頭如搗蒜:“願意願意。”
衛以銜笑了:“不覺得儀式太簡單了,不浪漫?”
“我喜歡簡單的儀式。至於浪漫……有你在身邊,浪漫每一天?”
衛以銜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學來的土味情話,笑了下。
雖然簡單,但是滿足。
商時遷又說:“我們再婚的話就不辦婚禮了吧?結婚兩次,總得有一次是為自己結的。”
既然是為自己結的,那還是以她們的意願為主,怎麽舒服怎麽來。
更何況,她這個身份再怎麽說也是衛以銜的小姨子。
她跟衛以銜大張旗鼓地結婚,肯定會給衛以銜引來許多非議。
而且,她是衛以銜的現任妻子,又是衛以銜的已故前妻。
嘿,這感覺真奇怪。
衛以銜不知道她腦補了什麽,說:“好。”
她也不想再辦隆重的婚禮。
不過不是怕引起非議,而是她不想再將商時遷暴露在聚光燈下。
“棋壇新星”與“衛以銜的妻子”這兩種身份帶來的境遇是不一樣的。
前者,商時遷可以在自己熱愛的事業上面發光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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