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是什麽以下克上的場面。
林煒從地上爬起,吐一口帶牙齒的血,怒道:“李成安你幹什麽!”
李成安跑過去跪下,哭喪著臉喊叫著:“林師兄,不是我!好像有人扒著我的身體!”
林煒拉起李成安的衣領子啪啪就是兩耳光,咒罵:“放你娘的狗屁!難不成還有鬼!”
李成安眼冒金星,一時暈頭說不出話來。
另一個小弟看不下去上來勸架也被怒火中燒的林煒賞了兩下。
場面頓時變得有些精彩。
正美滋滋看著戲時,頭上的雨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雨點落在傘面的響聲。
“師姐注意身體。”
意識到是齊舒媛給自己撐傘,扶聲突然歇了看戲的心思,她發覺自己好感度刷過頭了。
正糾結著該怎麽優雅退場時,程婉那欠揍的聲音透過雨聲傳來:“哎呦!這又是什麽熱鬧。”
程婉是清合宮重金聘請的客卿長老,拋開金丹中期的修為不說,她更為耀眼的還是煉丹術的造詣。
清合宮的丹藥有一半以上出自程婉之手,如此重要的人物林煒自然不敢得罪,於是惡人先告狀:“程長老,是大師姐事先欺辱我等!請長老做主啊!”
程婉眼睛一眯指著齊舒媛:“哦,是嗎?你說說。”
齊舒媛頂著一張異常認真的臉平鋪直述:“程長老,弟子來此就見林師兄在打李師兄二人,我與扶師姐只是路過。”
林煒瞬間急了,怒喝:“你放屁!”
齊舒媛平靜回復:“我沒放屁,師兄為何血口噴人。”
扶聲忍不住去看林煒,如今他臉腫得像豬頭,嗯,也確實是血口,或許還可以加個無齒。
哇!原著不是說女主剛正不阿嗎?直腸子怎麽還能繞出花來。
扶聲沉思:“難不成是為了我放棄了高尚的節操?”
這個念頭一出,扶聲心裡的小人就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開什麽玩笑!這可是正經文,女主直得不能再直了,扶聲你在想什麽呢!你以為是在小綠江嗎!
程婉只是來看樂子,她當然是偏袒自己的實驗品,她也不是什麽好人。
於是臉色一肅:“同門之間本該相敬如賓,你們如此實在丟人,去審訊堂領罰吧。”
林煒:“可是!”
“嗯?”
“……是。”
林煒怨毒的眼神在扶聲和齊舒媛身上停留,隨後帶著兩個小弟灰溜溜離開了。
趕走了礙眼的人,程婉意有所指的目光落在傘下的二人身上,調侃著:“呦,小情侶約會呢。”
扶聲覺得渾身都不好了,她冷冷瞅了一眼:“你知道相敬如賓是什麽意思嗎?”
程婉愣了下:“同門友愛?”
扶聲面無表情吐槽:“讓你多看些書,送我回去。”
程婉揮手將扶聲身側的雨隔絕,又不依不饒地問:“相敬如賓到底什麽意思?”
“你怎麽不說話了!”
“扶聲你快回答我,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聒噪的聲音越來越遠,連帶著那一紅一綠的影子消失不見。
齊舒媛撐著傘看著那兩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主人,你想要那個紅色的傀儡嗎?”
憑空出現的聲音十分嘶啞,可齊舒媛身邊並未出現任何人。
眼底紅光浮現,齊舒媛笑意不達眼底:“我不喜歡自做主張的仆從,可懂。”
嘶啞的嗓音帶上驚恐:“小人明白。”
齊舒媛掏出帶血的白手帕看了看,又將其收回。
“也罷,我不需要病弱的傀儡。”
第5章 誓成
不要亂發誓
身體再次受涼後又開始發燒,程婉熬了藥逼著扶聲喝下。
“嘔!”
扶聲趴在床邊乾嘔,可惜什麽都沒吐出來,反倒逼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她的嫌棄是如此明顯,程婉就算再遲鈍也會懂,沒好氣地說:“當初可是你自願當我的試藥人。”
扶聲也沒力氣嘔了,她躺在床上,無神的眼睛看著床頂,活像一條沒有生機的魚。
記憶恢復了一點,扶聲知道程婉說得沒錯,原主為了活下去什麽都不怕,這倒是與前世的她相似。
頭又開始疼了,扶聲摸摸額頭倒發現燒退了,看來剛剛喝的藥有效。
沉重感褪去,扶聲又費力坐了起來:“忘了。”
程婉本想生氣,見她如此氣又消了,仔細想想沒必要和磕了腦袋的人計較。
“我雖拿你試藥,但目的也是為了治好你,你少胡思亂想。”
扶聲看著她心頭想著:“你看我信嗎?”
不想在此處糾纏,扶聲垂眸淡聲說:“今日之事,多謝。”
程婉又拿出一枚靈果啃,這次扶聲看清楚了,那枚靈果是從戒指裡出來的。
看了看程婉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材質似乎是銀,類似於海草的形狀。
這應該就是儲物戒了吧,儲物戒比儲物袋要珍貴一些,清合宮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門派,就連宮主也只有儲物袋。
見扶聲盯著自己的戒指看,程婉舉手晃了晃,笑得得意:“羨慕吧!”
羨慕倒是沒有,只是想起了原著的一些劇情。
這清合宮下藏著魔修墳墓,那是女主的第一份機遇,也是其不斷變強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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