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遙舟抱在腿上,雙腳已經擦好藥用紗布捆好的夏遙舟回過神,聽到熟悉的名字,高聲道:“夏時白是媽媽!”
“……”警察語塞,“你的意思是你媽找人殺你?”
大遙舟聞言點頭,“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跟她關系很差,超級差,有你沒我的那種。”
“行……那林姨是誰?”
警察從大遙舟這裡又了解到林姨的事情,最後將躺在醫院裡接受醫生治療的行凶者鎖定為林姨家唯一還活著的孫子,年齡吻合,作案動機也有,甚至知曉大遙舟家的住址。
至於為什麽找秦知錦,警察們按照上一次的筆錄,將它定為意外獲取的消息。秦知錦住的房子從外面看跟夏宅一樣,裡面的布局也一樣,只是裝修不同。
林姨的孫子很小的時候來過,憑借記憶找尋地方,第一次找錯位置也是正常的,然後摸到正確的夏宅,估計是秦知錦回來的動靜刺激到他,發現住的人不對,找錯了地方。
如果上次大遙舟警惕性不高,可能已經被人弄死。
一切都只能說是幸運。
慶幸還活著。
物業那邊提供的兩次監控再加上大遙舟的口供,基本上就能判還在病床上的少年是有預謀的劫持和殺人,目的明確,是報復。
警方確定後,才將大遙舟兩個人送到醫院。
秦知錦的傷勢也不重,腰後面劃了個有些深的大口子,不危害生命,醒不過來是因為失血過多,進入昏迷狀態。
夏遙舟被放在病床旁邊的沙發上,不敢動彈,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病床上躺著的秦知錦,不久前經歷過的事情好像還在眼前,雙眸彤紅,忍不住淚水又在眼框中打轉。
“秦阿姨不會有事吧?”
“她沒事,就是睡著了而已。”大遙舟手法粗糙地幫她把眼淚水擦掉,“等她睡夠就會醒了,你要是擔心,我幫你把沙發挪近一點,你好好盯著她看。”
“好!”
夏遙舟有了可以做的事情,很快就把自己內心的恐懼給忘了,原先還盤腿坐在沙發上,後來小腦袋一點一點跟釣魚似的,再緊接著就一頭栽在沙發上,蹭蹭表面粗糙的布藝沙發睡得酣熟。
大遙舟:“……”
還真是熟練,比她上地理課睡得更快。
大遙舟用沙發上折疊好的小被子給夏遙舟蓋好,握著手機琢磨著要不要聯系自己那個名義上的母親,思慮片刻,又覺得沒必要。
她沒出事,秦知錦跟她有沒有關系。
夏時白從不把心思放在無關的人身上。
她出事,夏時白都只是過來淺淺看一眼,然後該幹什麽就幹什麽。自己打電話告訴夏時白——“我認識的一個阿姨,叫秦知錦,她因為我受傷了……”,還沒說完,電話估計就被掛斷了。
嘖。
與其打電話給夏時白,不如打電話給外賣,起碼枸杞葉豬肝粥可以多放配料,少放米。
同一個城市的另一端,是富有盛名的寺廟,據說山中藏有沉睡的潛龍,龍的四肢舒展化為四座山,正好並列成為兩排,而離四肢山更遠的一座是龍頭,也就是寺廟主殿位置所在。
四肢山的尾部是一條飛湍不息的懸崖瀑布,許久以前,人們就把它稱為龍尾瀑布,也叫龍門瀑布。
“人們將龍變成自己的信仰,認為山裡面的潛龍落在五山之中,是為了守護她們這方水土。而廟宇建立之初,是為了供奉龍的仙靈。”戴眼鏡的男人走在最前面,時不時回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神情冷漠的夏總,心裡也拿捏不了主意,只能硬著頭皮將龍王廟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大遙舟認為“冷血無情”的夏總被一紙之差就要簽訂下來的合作商邀請去爬山,爬的還是仙山,聽了發財暴富好姻緣這些說辭,她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這和我們的合作,有什麽關系嗎?陳總?”
被喚陳總的男人身體輕顫,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夏時白”的臉色,生怕這個主不高興,合約就直接完蛋,或者是她一腳把自己從這麽高的山給踹下去。
陳總顯然是低估了“夏時白”的情緒控制。
她只是冷漠,又不是傻子。合作不成,倒也沒必要為傻子合作商背上性命。
“山上寺廟的師父解簽很準,聽說夏總睡眠質量一直很差,國內外尋遍醫生都沒辦法解決……”陳總訕笑道:“要不試試我們本土的玄學?說不定抽個簽,能夠看出源頭在哪。”
跟著爬了一千多級台階的姚夭:“……”
拳頭硬了,拳頭硬了。
這種傻缺合作商啊啊啊啊,不知道寺廟有種東西叫觀光纜車嗎?非要走路上來是吧?
夏時白顯然跟姚夭有著同樣的無語,抬眸看了眼一波波到頂的繩索纜車,“陳總沒錢買票的話,可以跟我說。一個人四十五塊的纜車,我還是請得起。”
緊張到忘記可以坐纜車,滿腦子都是心誠則靈的陳總:“……”
“聽說你跟你爸姓?”夏時白想起圈裡的八卦,眼前的陳總是私生子,卻光明正大跟著父親姓,甚至還被帶回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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