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姓氏?”
面前的丫鬟搖了搖頭,季容妗疑惑了一聲:“不應該啊,你應當姓馬才是。”
冬梅:“?”
季容妗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冬梅,接下來我要問你一些問題,你知道的,我現在腦袋受傷了,不太記得從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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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綰回到書房,將丫鬟侍衛留在了外邊,將將走了兩步,便敏銳地感到了書房內有人。
她快步走過屏風,便看見了那帶著面具的少年,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她的書桌上,見她過來,還吊兒郎當地嬉笑道:“幾日不見,公主殿下倒是又敏銳了……”
話未說完,少年看著迎面而來的掌風,利落地滾下書桌,躲到名貴瓷器一邊,玩笑道:“公主殿下,我這可是誇您呢,怎麽還打人呢。”
沈竹綰看了一眼那渾身緊繃的少年,用氣勁拂了拂桌面,這才睨他道:“幾日不見,你倒是又沒規矩了些。”
少年自然注意到她拂桌面的動作,“嘖”了一聲,小聲咕噥著:“規矩可真多。”
話音剛落,便對上了沈竹綰那帶著冷意的眸子,少年咳了咳,正色道:“公主殿下的單我們已經完成了,特此來通告您一聲,若下次還有什麽殺人越貨的事,歡迎再次聯絡我們懸閣。”
沈竹綰利落地扔了一個錢袋子給那少年,那少年打開後數了數,頓時喜笑顏開:“不愧是公主殿下,與您合作就是愉快,既如此,我便不打擾了,告辭。”
少年說完,便翻窗出了門,幾步之間便沒了蹤影。
而在他走後,一道身影出現在沈竹綰書房內,低聲道:“稟殿下,現場我們已看過,戶部尚書家主仆共一百四十五人,上至年邁老人,下至繈褓嬰兒,全部死亡,無一生還,並且昨夜動手時我們沒有聽見一點動靜,現場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那身影越說越心驚,最後道:“果真如公主殿下所料,這懸閣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沈竹綰目色沉了沉,如今朝堂形勢本就錯綜複雜,現在江湖上不知何時又悄無聲息地出了這麽一股勢力,這懸閣留著終歸是件禍事。
“罷了。”沈竹綰道:“此事暫且擱下,東西拿到了嗎?”
那人掏出幾個信封交到沈竹綰手上:“幸不辱命。”
沈竹綰拆開信件看了看,點點頭:“此事到此為止,將駙馬醒了的事告訴將軍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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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日的詢問,季容妗現在終於對眼下的情況有了些了解。
現在的朝代是一個歷史上未曾出現過的朝代,名為大乾。大乾上任皇帝於五年前駕崩,悲痛過度的皇后在生下沈熾後便撒手人寰,隻留下十五歲的沈竹綰帶著剛出生的弟弟,好在沈竹綰能力強,又有老皇帝留下的監國聖旨以及大將軍舅舅,這才在朝中安身下來。
可以說,沈竹綰走到今天這步,少不了她的舅舅,林大將軍的幫助。
而將她打的頭破血流的,正是大將軍的獨子,沈竹綰名義上的表弟——林長存。
季容妗躺在搖椅上,了解了事情後,不由歎了口氣。
冬梅疑惑道:“駙馬好好的歎什麽氣?”
季容妗一臉悲痛道:“按公主殿下和大將軍這關系,我這頓打,肯定是白挨了啊。”
冬梅若有所思:“這倒也是,畢竟駙馬以前挨打的時候,林公子好像也沒有什麽事。”
季容妗:“?”以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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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從前現在
季容妗艱難地消化完這個消息,開口道:“什麽叫做以前?”
“啊?”冬梅一臉不解,隨後一拍腦袋,道:“瞧我這記性,忘了您記不得從前的事了,就是以前您也會經常找林公子切磋,然後落了一身傷回來。”
季容妗:“……”好家夥,還真有前科。
“不過這次不一樣。”冬梅想了想道:“您都被打得頭破血流加失憶了,公主殿下也說了會為您討回公道的。”
季容妗沒有說話,思索了片刻道:“我與這個林公子是有什麽血海深仇嗎?”
冬梅想了想:“奪妻之仇算不算?”
季容妗:“……詳細說說。”
冬梅:“據說原本公主殿下屬意的是林公子,但您太愛公主殿下了,跪在皇宮外跪了三天三夜請旨賜婚,公主殿下被您感動,最終,下旨時與公主成親的是您。”
季容妗一臉震撼:“我竟然這麽愛公主殿下?”
“是的呢,外邊大街小巷都傳遍了,您為了求娶公主殿下,不惜跪拜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都說……”說到這,冬梅似有點羞澀,道:“說您愛慘了我們公主殿下呢。”
季容妗一臉震驚,她原以為兩人在一起應當也和她從前看過的那些小說一樣,是合約婚姻,沒想到人家完全是出自真心啊。
不過原主膽子是真大啊,身為女兒身,竟然敢扮作男兒求娶公主,這要是被發現了,那可是掉頭的大罪啊。
季容妗一下子坐了起來,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原主也是女兒身,那在洞房之夜她是怎麽騙過的公主殿下?
於是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季容妗匆匆從躺椅上起來,進了房門,還不許任何人跟著。
她在屋內翻箱倒櫃地找,最終在一個暗格內,找到了一些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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